“你是新來的吧?”
範登龍摸了摸鼻子,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面被人說了,還真有點小尷尬。
“問你話呢,你是哪個部門的?不知道總裁辦公室不能隨便進來嗎?”
美女冷着一張臉,很生氣。
其實她之所以氣成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大學畢業之後有幸進入天庭集團並且成爲總裁助理,這在外人看來,絕對是一步登天。接到通知的時候,她也覺得幸運女神在向她微笑,天庭集團是國內目前最有潛力的新公司,一個非常好的平臺,她認爲自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也可以在這裏一展所長。
然而,當她打卡上班之後才明白,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確實很坑爹。
上了一個多月的班,連總裁的電話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認識了。
總裁辦公室就是一個空架子,擺在那裏的花瓶,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兩個總經理和一個副總去處理,她這個總裁助理平時居然只要在辦公室裏面安靜的喝咖啡。而且,你只要把筆記本的音量開小一點,在辦公室裏面看一天的電影都不會有人來說你。
和想象中的情況有着巨大的落差,初出社會的小姑娘總渴望着能憑自己的本事一展所長,最終卻成了花瓶,倍感抑鬱。
助理也曾經去問過當初將她招聘進來的餘總,得到的答覆卻是,“雖然總裁平時不來這裏,但我們總要準備着嘛。”
一個很荒誕的理由,卻顯示了天庭集團的財大氣粗。
她想要調換工作,餘總卻奇怪的問道:“難道你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
不滿意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啊,整天什麼都不用做還有高薪水。
可這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公司各種八卦滿天飛,說這背後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去公司各個部門轉轉,幫我巡查一下。”
一想起這些事情,美女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恰巧又碰上一個隨便進總裁辦公室還坐在總裁辦公椅上的男子,頓時就如同火山爆發了一樣。
“別生氣嘛,不坐就是了。”
範登龍看了一下美女胸前佩戴的銘牌,總裁助理簡妮,心裏面也很是奇怪,他什麼時候還有助理了?
坐在了招待客人用的沙發上,範登龍還有一種嘀笑皆非的感覺,“美女,不介意倒杯咖啡吧?”
“自己去泡,”簡妮不爽的看了範登龍一眼,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做自己的表格。
好大的脾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請了一個姑奶奶回來。
範登龍自顧自的給自己打了一杯冷水,湊到簡妮的桌前,“助理還要做這個?“
簡妮做的是一份財務報表,專業知識很牢固,做出來的表格範登龍一看就懂。
只是,這不應該是財務部門做的嗎?
“要你管?喝完水趕緊走,這是總裁辦公室,不是飲水間。”
簡妮沒好氣的說道,繼續埋頭做她的表格,總不可能說這是無聊打發時間隨便做的吧?
就算公司上下都沒把她這個總裁助理當回事,但至少她覺得該有的威嚴還是要保持。
“恩,公司上個月盈利不少啊。”
範登龍看了一下表格上面的數據,盈利三千七百多萬。
“你想偷懶是不是?”簡妮不悅的盯着範登龍,“再不走小心我扣你這個月的績效獎金。”
“額,你應該管不到我吧。”
範登龍輕聲說道,然後就見簡妮臉色在急劇變幻,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將一份表格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你小子果然在這裏泡妞,”
眼見着火山就要再次爆發了,周金鵬忽然走了進來。
“周總,”
簡妮有些氣憤的喊了一句。
“你來的正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我會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助理?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
範登龍圈着周金鵬的脖子,臉上表情皮笑肉不笑。
“就單純的是個助理而已,集團大老闆要是沒有這個,說出去不是丟咱集團的人嗎?”
周金鵬又湊到範登龍耳邊,小聲的說道:“這事情不會讓孫倩知道的,”
簡妮聽到範登龍和周金鵬的對話,整個人都懵圈了。
他就是集團總裁?
天吶,剛纔我還對他發脾氣來的。
“找我什麼事?”
“就是問問你,有沒有打算另外再修建一個分部?”
周金鵬覺得龍城這地方太小了,雖然一開始是爲了方便考慮,但這地方已經容不下天庭集團這尊大佛了。
“不用折騰那個了,公司就設定在龍城,哪地方也不去。”
範登龍直接揮手打斷了周金鵬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可是,龍城這地方過於偏僻,會有很大的不便啊。”
“就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其他地方我不放心。”
範登龍很是果斷的說到,這事情關係重大,自然不能率性而爲。
而且,黃龍在這邊還有佈置,他那邊肯定也不會同意遷移的。
“地方偏僻這不是問題,只要你願意,完全可以一家公司承擔起龍城經濟騰飛的任務嘛。”
周金鵬有些搞不懂,很多時候,他都發現自己和範登龍的想法不再一條軌道上。
“對了,以後給簡助理找點事情做,最好是能參加到一些重要決定。”
範登龍可不想來辦公室的時候就有一個隨身帶着炸藥包的助理在等着,還是一言不合就炸的那種。
這話說的簡妮羞愧不已的低下頭。
“出大事了,”
餘邦汗快步走了進來,拉着範登龍不容分說的就道:“快,去會議室。”
“什麼情況?”
周金鵬趕緊跟了上去,簡妮遲疑了兩秒也跟上。
“今天發往廣省的兩車飲料全部被人劫走了,”
餘邦汗面色凝重的說道,會議室就在總裁辦公室的隔壁,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劫走?”範登龍有些意外的聽到這個詞語。
“對,司機失去了聯繫,運貨的車輛不知所蹤。”
“出了這麼大事情你們就是坐在這裏討論?”範登龍指着餘邦汗的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