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櫃火力全開,簡呈祥是被凍醒的。
入眼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簡呈祥有些驚慌的從地上爬起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抖索。
“簡少,剛纔睡的舒服嗎?”
範登龍斜靠在冰櫃門前,點上一根菸。
“龍少,這件事真不是我乾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簡呈祥嚇得是屁滾尿流,範登龍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他也是能猜出一二了。
“是不是你乾的,我心裏面有數,你也就好好享受一下這最後的時光吧。”
煙還沒抽完,範登龍也不急着動手。
“老實說,你要是不對我兄弟下手,今天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簡呈祥痛哭流涕的要跑過來求饒,範登龍一腳將其踹回了冰櫃裏面。
“你還挺聰明的,墓地都事先給自己選好了。”
這個大冰櫃原本是簡呈祥用來處理範登龍三人甚至是陳虎手下那幫人的,沒曾想卻成了自己的最終歸宿。
“你不能殺我,我死了,你也跑不掉的。”
簡呈祥終於是有了一絲的冷靜,“我是被你抓出來的,一旦這事情被警察知道,你絕對跑不掉。”
“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兩百萬,以後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追究。”
簡呈祥不再咬牙說自己是被陷害的,打算用金錢的力量來換回自己一條命。
“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範登龍微微一笑,“對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已經幫你報警了,最快的話還有十五分鐘左右。”
簡呈祥一愣,隨即臉上卻是一喜,這對於他來說,貌似真的是個好消息。
“不過,壞消息就是,看你能不能撐到警察到來。”
範登龍臉上露出來的笑容如同地獄的魔鬼,簡呈祥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寒顫,剛剛得到好消息的喜悅還沒散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慌。
十五分鐘,那將是這世界上最漫長的等待。
範登龍一步步走近簡呈祥,簡呈祥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冰櫃的角落裏面,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忽然發出一聲大吼,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朝着範登龍撲了過來。
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他不可能看着哪怕萬分之一的希望眼睜睜從自己眼前溜走。
所以,他選擇了困獸之鬥,哪怕是爭取幾分鐘的時間也好啊。
可惜,他找錯了對象,從一開始就不該選擇找範登龍的麻煩。
簡呈祥衝了上去,想要推開範登龍,可對方卻紋絲不動,反而很友好的拍了拍他肩膀,道:“簡少剛纔消耗太大,要不要我給你買桶泡麪來補充一下體力?”
在範登龍這鄉下小地方來的人眼中,泡麪絕對是最能充飢的。
簡呈祥啊的大吼一聲,繼續用力,範登龍還是神定氣清的站在那裏,不疾不徐的從口袋裏面摸出一套一陣,“簡少,你這麼做就讓我很爲難啊。”
銀針扎入簡呈祥的腦袋中,簡呈祥啊的一聲慘叫,想要撒手跑開,範登龍伸出腿放倒了他,然後半蹲在簡呈祥背上,“乖乖配合,痛苦的過程就會很短暫。”
在範登龍面前,簡呈祥脆弱的和小雞沒什麼區別,被壓着就再也沒任何反抗的能力。
銀針一根一根的扎進去,簡呈祥這個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個刺蝟。
範登龍沒有說謊,這個痛苦的過程很短暫,因爲簡呈祥的雙眼開始迷糊,嘴角露出一絲憨憨的笑容,還有口水慢慢流出來,簡呈祥很是安樂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情況,範登龍纔將銀針收了起來,冷冷的說道:“這世上,很多時候還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生不如死,這是範登龍留給簡呈祥的選擇。
範登龍關上冰櫃的大門,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製冷廠,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他走後沒幾分鐘,一陣警聲呼嘯,警察將製冷廠團團圍住,在冰櫃裏找到簡呈祥的時候,簡呈祥身上已經起了白霜。
“快,還有呼吸,馬上送醫院搶救。”
“這該死的地方爲什麼還會有冰櫃?”一個警官氣急敗壞的吼叫道,雖然他們是接到有人要自殺的報警電話,可你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場謀殺。
“馬上調出附近所有路口的監控,看看有什麼可疑人員和車輛經過,另外,搜索一下附近,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警官大聲的下令,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隊長,不是說自殺嗎?”一個看起來臉上略顯稚嫩的片警說道,這話一出口頓時就引來了上級的怒吼,“自殺用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嗎?附近連臺車都沒有,難道他還要走上十幾裏夜路過來?”
片警被訓斥的立馬低下了腦袋。
“馬上去查受害者的身份,”
簡呈祥被送到醫院已經差不多快到凌晨了,經過極力搶救但醫院還是給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腦部神經受到過什麼刺激,小腦死亡。”
雖然還有呼吸,可醒過來的可能卻等同於o。
警官皺起了眉頭,“能知道兇手是用什麼方法嗎?”
醫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是最奇怪的一點,病人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傷口,血液中也不含有任何的藥物成份。”
“隊長,身份已經確認。”那個之前挨個訓斥的小片警拿着一個文件夾走了過來。
警官接過來一看,頓時沉了一口氣,“附近路口監控情況呢?”
“已經鎖定了兩輛可疑車輛,目前正在追蹤調查。”
“加派人手,逐一展開調查,事情沒弄清楚前暫時先封鎖消息。”警官臉上並不怎麼好看,簡呈祥家裏面也是有點背景的,他還真有點不好應付。
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卻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
“什麼?”
警官滿是不可置信的說道。
“所有人收隊,先回所裏。”
對於隊長忽然改變口風,小片警還有點轉不過彎來,有些傻傻的問道:“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啊,”警官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那緊皺的眉頭倒是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