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李博洋道貌岸然的說道,心裏卻充滿了無奈。
本以爲傑尼卡一直暗戀自己,能夠輕鬆的把她拿下呢。
沒想到,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她卻退縮了,讓他欲哭無淚?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杜家,肯定是不用想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傍上傑尼卡了,不然,施曼麗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博洋,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但這並不代表我會隨便的交出自己,我們……太快了,還是先相處一段時間好嗎?”
傑尼卡唯恐李博洋生氣,聲音極爲溫柔的道。
“嗯,當然可以,之前是我不好,有些太沖動了,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吧,考慮清楚再說。”
李博洋以退爲進的說道,現在傑尼卡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他要用盡一切辦法得到她,纔有擺脫施曼麗那個老女人的希望。
“你能理解就好,我先出去了,等下求婚儀式該開始了,我家裏人找不到我會不高興的。”
傑尼卡整理好衣物,紅着臉低聲說道。
她利用自己的身份把李博洋悄悄帶進會所,卻沒有想到李博洋竟然如此性急,尾隨她進了洗手間拉她進了格擋,差點沒把她就地正法。
幸好,關鍵時刻有人來上廁所被打斷,讓她恢復了理智,不然,現在她恐怕已經失去了清白。
這讓她的心情很複雜,她是喜歡李博洋,但也只是喜歡罷了,還沒喜歡到不顧矜持的連戀愛關係都沒確定就直接和他發生關係的地步。
李博洋的猴急,讓她首次對這個生平首次動心的男人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惡感,她覺得自己在他心裏其實就是一個替代品。
在杜家遭受到了拒絕,就立刻轉身來找自己這個備胎,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自己,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喜歡嗎?
事實上,她一向崇尚西方文化,骨子裏也不是個很保守的女孩,並不介意跟自己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但李博洋的表現讓她感到很失望。
“那個,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不是商會的會員,會不會被趕出去啊。”
李博洋爲難的說道,心裏卻傑尼卡的家室深感震驚,以他的層次,雖然不知道神州商會成員是什麼概念,但他懂奢侈品啊,外面的那些會員的穿戴,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讓他心裏暗自發虛,但卻愈發堅定了要傍上傑尼卡的信念。
“不會的,放心吧,這裏的安保都是外緊內鬆,只是進門時盤查的嚴格,進入會所後,就不會有人盤查了。”
傑尼卡很篤定的說道,悄悄打開格擋的門,見外面沒有人,就擺了擺手道:“我先出去了,等下你再出去,千萬別讓人看見你從女洗手間出去,不然被人當成流氓抓起來就麻煩了。”
“好,你趕緊走吧。”
李博洋放下了心,想起外面的自助糕點和昂貴的酒水,悄悄吞了口口水。
中午還沒吃飽就狼狽而逃,到了現在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既然來了,就不能浪費,等下出去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頓,也品嚐一下上流社會的食物究竟是什麼滋味。
“嗯,回頭電話聯繫.”
雖然對李博洋有些惡感,但畢竟是喜歡的男人,傑尼卡並沒有一棍子打死,決定還是先處處看再說,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後,就悄悄溜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剛離開,光着腳的施曼麗就從另一個虛掩着們的格擋裏鑽了出來,在門口張望了一發現沒人後,就隨後掛上了“正在打掃,暫停使用”的牌子。
李博洋在格擋裏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整理好衣服,探頭探腦的打開格擋門,準備悄悄溜出去。
可當他打開門的瞬間,就渾身爲之一僵,跟見了鬼似的張大了嘴巴。
施曼麗正抱着膀子,斜靠在盥洗臺上斜吔着他,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滔天憤怒。
“寶……寶貝……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博洋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是神州商會的會員啊,在這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是,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我倒是感覺很好奇。”
施曼麗嘴角噙着毫不掩飾的玩味兒之色。
“我……我一朋友帶我進來開開眼界的。”
李博洋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擠出生硬的笑容解釋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李博洋的臉上,施曼麗面罩寒霜,惡毒的罵道:“還敢撒謊,以爲傍上個小婊砸就敢背叛我了是嗎?”
“我……我沒有,我和她只是……只是同學……對,只是同學。”
李博洋捂着臉,想死的心都有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還敢撒謊騙我,老孃打死你個王八蛋,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卑賤的鴨子罷了,竟然敢背叛老孃,我說過,我能給你一切,也能讓你一無所有,你不是想傍那個小婊砸嗎?好啊,我立刻就讓人曝光你的身份,讓人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施曼麗又妒又恨,歇斯底里的怒罵着,對着李博洋劈頭蓋臉的是又抓又撓,把他臉上抓的全都是血印子。
“別打了,別打了……”
李博洋臉上火辣辣的生疼,捂住臉驚慌的喊道。
施曼麗一旦真曝光了他當過鴨子的事情,那傑尼卡絕對會看不起他,更不用說跟他談戀愛了,那就徹底斷絕了他最後一絲踏入豪門的希望。
“別打了?呵呵,花着我的錢,去泡別的女人,李博洋,我施曼麗這次要不把你弄的身敗名裂,生不如死,就不配叫毒蠍子這個外號。”
施曼麗憋了一肚子的火,哪裏肯善罷甘休,但打他硌的手疼,索性拎起高跟鞋劈頭蓋臉的朝他腦袋上砸去。
“嗷……”
別看高跟鞋只是女人穿的鞋子,可那細細的根卻跟錐子似的,噗的一聲就扎破了李博洋的腦袋,疼的他慘叫一聲,鮮血沿着腦門就淌了下來。
可施曼麗正在氣頭上,哪裏管這些,不就是破點皮嘛,又死不了人,不依不饒的繼續用高跟鞋砸他。
“夠了,你特麼的再打,老子要還手了啊。”
李博洋也是被打急了,捂着腦袋怒吼道。
施曼麗發泄一番後,心裏的火氣已經消了不少,正打算停手呢,結果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火又上來了,一鞋根就輪了過去,嘴裏大罵道:“還手啊,你還手啊,要是你敢還手,老孃還佩服你是個男人,一個卑賤的鴨子,還真特麼的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
“嗷!”
這一鞋跟沒打中李博洋的腦袋,反而紮在了他捂住腦袋的手掌上,疼的他又是一聲慘叫。
“去尼瑪的,老婊砸,老子忍你很久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是一個大男人呢,見她越來越起勁,還罵的那麼難聽,李博洋眼中閃過兇光,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擡起左手一揮打飛了施曼麗手中的高跟鞋,右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施曼麗再強勢,畢竟也只是個女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被李博洋這蘊含着所有委屈和怒火的全力一巴掌扇的腳下一個趔趄,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後腦勺好巧不巧的磕在盥洗臺的棱角上,一聲不吭的暈死過去。
“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男人?老婊砸,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麻痹的,起來啊,繼續打老子啊……”
被打急眼的李博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衝上前去對着昏迷不醒的施曼麗就是狂風暴雨般的一陣拳打腳踢,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
直到,他精疲力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時,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以施曼麗的脾氣,哪怕就算被打,也不可能一聲不吭啊。
這讓他暴走的理智立刻恢復了清醒,用雙手撐着地面站起身來,想要卻查看一下,卻發現雙手黏糊糊的,下意識的看去,頓時如遭雷噬般噗通一聲又坐下回去,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人色。
血,好多的血,已經把地面染成了紅色。
“殺人了?我殺人了?不,我沒殺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李博洋嚇壞了,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呢喃自語道,用手撐着地面不停的向後滑去,拼命的搖着頭:“不行,我不能去坐牢,我絕不能去坐牢。”
……
紫星閣的燈突然熄滅,所有人都不安的騷動了起來,不知道這樣的頂級會所怎麼會突然停電。
丁牽獵心中生出不安,下意識的向身旁如臨大敵般護着她的思雅靠近了一些。
咻!
黑暗中,一束光突然亮起,精準的照耀在丁牽獵的身上,讓她瞬間成爲全場矚目的焦點。
就在丁牽獵不適的眯起眼睛,擡手擋住那束光線時,優雅的鋼琴聲突然響起。
咻!
另一束光亮起,照耀在身穿白色修身禮服,正彈奏着鋼琴,如同王子般高雅的周浩乾身上。
周浩乾一邊彈奏着鋼琴,一邊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滿臉茫然的丁牽獵。
騷動的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臉上露出微笑,因爲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不是會所停電,而是周家精心安排的求婚儀式已經正式拉開了帷幕。
周浩乾彈奏的是《夢中的婚禮》,曲子很好聽,是一首浪漫唯美的鋼琴曲,也很應景。
華美的音符,承載着愛的詳和,如輕柔的絲綢,款款流動,又如輕曼的銀光,徐徐綻開,任何聽者都會被挾裹其間,揮去所有的浮躁與慾念,過濾出生命本真的律動,心靈和諧的在這音樂的磁場中款款舞蹈。
“好帥啊!”
“好好聽,如果他求婚的人是我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