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山頭我們一個個找。”
“未必找得到，他們應該有頭目！！”
他指着地圖的一角，壓低聲音道。
“舅舅請看！”
“這個小地方叫做歷城，地處西夏和大楚的邊境！”
“如果我們想把財物運出去，這個地方交通方便，路途又近，又不容易引起誰的注意，是個絕佳的偷渡之地！”
夏廷風順着趙啓辰的手指望過去。
根據周圍的山嶺地勢，州郡縣城以及官道縣道的分佈來分析。
這個地方果然極其不起眼。
“周圍羣山環繞，地勢險峻！”
“山中有數條小路可以直通城外，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這山裏崇山峻嶺，怪石林立！”
“走個車隊馬隊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他雖然讀書讀得少。
但實戰經驗豐富，又極有天賦，各種地勢環境都能迅速適應。
並且還能極速找出每條方案的優缺點，加以綜合評估！
“那……舅舅以爲如何？”
趙啓辰問。
夏廷風點了點頭。
“有五成可能是在這裏！”
趙啓辰狐疑。
“那剩下五成呢？”
他繼續在地圖上尋找另一個可能性。
只是找來找去，好像並沒有附和條件的地點。
“剩下的，不是地勢過於險峻不適合運輸，就是離邊境太遠，東西根本運不出去！”
邊境小城就那麼幾個，只有歷城最合適，其餘到底還有哪兒？
夏廷風笑了笑，指着另一處離邊境只有一城之隔小城。
“陰山城？”趙啓辰驚奇。
夏廷風點了點頭，又繼續道。
“陰山城旁邊有一條不起眼的水路，一年之中只有春末、夏季和初秋冰雪纔會融化！”
“融化下來的雪水會順流而下，形成一條湍急的河流！”
“只要沿着這條河流逆流而上，就能直接在深山裏出境，連邊關城門都不需要過！”
趙啓辰順着夏廷風手指的地方望過去。
果然看見一條極細的線。
地圖上這樣模糊的線條多了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裏會有一條河流。
震驚之餘，他又問。
“現在就是春末夏初，那他們豈不是……”
夏廷風點了點頭。
“沒錯，所以我們要儘快！”
要儘快把肉喂到老鼠嘴邊，然後一網打盡！
趙啓辰簡直佩服地五體投地。
“舅舅好厲害，外甥受教了！”
夏廷風笑了笑。
“這也不算什麼，你多看多想多經歷，自己也能想明白！”
“多謝舅舅鼓勵！”趙啓辰恭敬道。
雖然生在皇家，但趙啓辰並沒有什麼架子。
夏廷風也不喜歡扭扭捏捏。
他不太喜歡束縛，也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
趙啓辰願意喊他一聲舅舅，他便真的拿他當外甥。
如果趙啓辰不願意，他就安心辦差也行。
怎樣都是爲皇上效忠，怎樣都不是錯對吧！
事實證明。
趙啓辰沒有讓他失望。
甥舅兩個一路走來，關係越發親近，不是嫡親勝似嫡親。
車隊在客棧休整了一晚，第二天繼續前行。
百十來人的隊伍押着幾馬車的貨物，走在荒山野地。
說惹眼也惹眼，說不惹眼也不惹眼。
總之，只要足夠有心，那某些人就一定能看到！
……
陰山城。
城守尉劉勤是個年近五十歲的老頭子。
因爲政績不太突出，所以這麼多年也沒把官兒升上去。
兜兜轉轉在西北這蠻荒之地當了大半輩子的守尉了，也沒個戰功，目測這輩子都要繼續當下去。
此時此刻。
他正抱着自己新納進門的第十八房小妾在房間裏翻雲覆雨。
雖然……上了年紀，某個零件兒可能不太好使了。
但是，精神還是很可嘉的嘛！
就在去年，他還生下了自己第六個兒子。
被當地人誇讚爲‘金槍不倒，真男人’，爲此，他十分自豪。
一邊做着某種最原始的運動，一邊拼命地抓着手邊兩團白白軟軟的東西。
“大不大，爽不爽，想不想上天！”
那小妾心裏正鬱悶。
‘老爺您晃啥呢，您進去了嗎？’
聽聞老爺這麼問，她意識到再不開演就來不及了。
趕緊兩眼一閉，身子一軟，用鼻孔發出各種各樣銷魂的聲音。
“老爺！老爺您好厲害！”
“老爺您真威猛！”
劉大人看見小美人兒yù xiān yù sǐ的。
不由更加興奮，就連肚子上的肥肉都晃得更加劇烈了些。
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
劉大人整個一哆嗦，將某種東西釋放了出來。
事畢，他並不急着穿衣裳。
而是將小美人兒摟在懷裏繼續挑弄。
小妾爲了討好劉大人，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甜言蜜語，波濤洶涌，長腿如仙，腰細如蠶。
劉大人摟着美人兒，喝着上好的香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快活似神仙！
“老爺，奴家聽說……您最近又發了一筆橫財，嘖嘖！老爺您真是財大氣粗，腰纏萬貫呢！”
劉大人自豪地吹牛逼。
“呵呵！橫財？”
“那哪是什麼橫財，那是老天爺給老爺我送餡兒餅呢！”
小妾媚眼如絲連忙巴結。
“聽說那江南之地的絲綢最妙，裁成衣裳穿在身上，如絲如滑訪若無物，老爺……奴家也想要！”
劉老爺哪裏受得住這般奉承，連忙拍着胸脯。
“這算什麼好東西！”
“你若喜歡，回頭老爺給你弄來，要多少有多少！！”
“還有什麼別的喜歡的？一併說來！”
“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其他的你只要能說出個名兒，就沒有老爺辦不到的！”
劉大人口氣十分猖獗。
西北蠻荒之地，江南的貨物很難運進來。
上好的絲綢運到這裏，都是價值百金，更多的時候，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所以……
那小妾聽了十分歡喜，連忙又說了七八樣。
“西湖的龍井茶、江南翠玉坊的頭面、京城煙雨閣的胭脂水粉，上好的燕窩補品、南珠手串……”
這些全都是上好的東西。
劉老爺爲了討好小美人，全都一一答應下來。
“放心吧，包在老爺身上！”
那小妾眼睛都放光了。
“老爺！您真是財大氣粗！”
“聽說那京城的皇帝大官們，都不讓後宮的娘娘們奢靡浪費！”
“每日連衣食住行都限制來限制去的！”
“實在小氣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