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悟道狀態有作用吧，是能提升思維速度吧，是不是覺得一下子心無雜念，思路豁然暢通，對吧？吱吱，吱吱吱？」

老宅。堂屋裡的燈亮著，透出屋門，也照亮著屋檐下，院子里。

屋檐下，長桌上，還擺著四本厚重的書籍，

廉景站著，臉上有些綳不住，緊緊看著桌上的小白鼠，

小白鼠捧著盤子里的薯片，再吃了幾片，再立起前肢，轉著腦袋，

含糊著，顧左右而言他地再說了幾句。

「……白叔，我親白叔……你跟我說說吧……我受得住的……」

看著小白鼠的模樣，想著支付寶個位數的餘額，廉景感覺心好像有些疼，連帶著面上表情都綳不住，

聲音發顫著，再出聲說道。

「……其實這是個傳統，你知道吧？你爸當初也充了不少錢啊。」

小白鼠再轉過腦袋，看著這廉歌他兒子，有些語重心長地再叫了兩聲。

「……所以是什麼……」

「靜心術。」

廉景再聲音顫抖著問著。

小白鼠乾脆利落著再吱了聲。

聽著這名字，廉景愈加感覺不對勁了，

再想著他支付寶里的錢，渾身都止不住開始有些發顫了，

「……靜心術是……什麼？」

「……就是等到你要進行道長考核了的時候，要用到的教科書《術》裡面的個小術法。能夠靜心凝神，摒棄雜念，提升思維速度，對你有用，對悟道作用不大。到了『道士』往後，基本沒啥作用了。」

「……就是個小術法？等我過了道士考核之後就能學？」

廉景渾身都在顫抖，臉上表情愈加有些綳不住了，聲音都在發顫，

「……就是個……小術法……我的錢……」

心在滴血，廉景聲音都發顫著，再重複了遍，

「……沒事兒……雖然是個小術法，但也要道長考核那時候才能學……」

再出聲一遍遍說著，廉景自我安慰道，

「……對我現在有用就行……畢竟要到道長考核那會兒我才能學到……早花錢早享受……現在我也用了，等著以後對我也不起作用了……所以現在我花錢是應該的……對，有作用就行嘛，畢竟我也等不到道長考核那會兒再用……」

也不知道是再安慰自己，還是給自己洗腦，廉景一遍遍給自己說著，心疼似乎都緩解了些，就是胸口還是有點堵。

「……倒也不是。其實，按你父親說得。靜心術就是個小術法，等你通過了道童考核，有了法力過後，也能施展。只是不知道，你哪一代的祖宗，修編書籍的時候，靈機一動，把他挪到了道長考核時需要的書里。」

小白鼠轉過腦袋，望了望自己盤子里沒剩下多少的薯片，再出聲叫了兩聲，

「……畢竟，這小術法，到「道士」的時候都沒什麼用了，如果不是刻意挪到了道長考核的書里，誰在那時候學它啊……」

廉景渾身再僵住了，安慰自己的話到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哎，我都跟你講了，讓你別問。都說了，這是你家傳統，你知道吧。」

小白鼠看著廉景這副模樣，搖了搖腦袋，再低下身，捧著盤子里薯片吃了口，

再立起些身，看著廉景還這副模樣，小白鼠又再出聲安慰了句，

「……其實也沒什麼，你爸當初充進去的錢比你多多了。」

聽著小白鼠的安慰，廉景似乎心裡邊好受了些，

「……我爸當初充了多少啊？」

廉景轉過頭，望著小白鼠，出聲說道。

看著廉景這副模樣，小白鼠再轉了轉腦袋，

再趴下了些身，捧起盤子里片薯片塞進嘴裡，吃著，

「……好幾千萬吧……吱吱……」

廉景聽著，心裡好像沒那麼堵了，畢竟我爸那麼厲害的人都充了那麼多錢，

沒事兒，我那點錢，跟我爸充得那麼多錢比起來算什麼啊。

想著，心裡再好受了些，廉景臉上都在浮現出些笑容來，

再伸出手，順手從小白鼠身前盤子里摸了片薯片，放進了嘴裡，

「……不過你爸一次就能賺這麼多錢。你這些錢存了不少時候吧？」

小白鼠看著廉景伸手從它身前盤子里拿走薯片，再立起了些前肢，

轉過了腦袋，看著廉景，出聲再補了句。

廉景還吃著薯片的動作，再有些不動了。

小白鼠再低下些身，接著吃著盤子里的薯片，

「……不過沒事兒。其實你想想，對你有用對吧。雖然是個小術法，不過的確能幫你學的塊很多，是不是？」

「……是能幫你提升思維速度，是能讓你靜心凝神，對吧？」

「……至於它就是個小術法，它也要等你道士過後，道長考核的時候才能學，到時候對你也沒用了……你說是不是……吱吱……這麼想是不是好很多了……」

小白鼠再埋著腦袋，捧著薯片吃著，腦袋也沒抬的再出聲安慰道，

聽著，渾身有些僵的廉景，再動了動，

想著，似乎心裡重新好受了些。

「……畢竟，你這輩也不定能到道長考核，你說對吧？」

小白鼠再補充了句。

廉景不動了。

站在原地，再沉默了陣，

「……白叔，那邊還有點薯片，我去給你拿過來吧。」

只是出聲說了句，廉景去旁邊拿薯片了。

小白鼠再立起了前肢，滿意著，點了點腦袋。

……

「……白叔，今天就到這兒吧。」

已經是深夜，廉景再抬起了頭，朝著屋檐外望了望，出聲詢問著旁邊的小白鼠。

小白鼠還吃著又些裝在盤子里的些薯片，再轉過了腦袋，朝著屋外望了望，再點了點腦袋。

「……白叔，這幾本書……」

廉景再看了看長桌上幾本厚重的書，再轉過頭，看向了小白鼠，

「……吱吱，看在你也花了些錢購買悟道時間的份上，我就給你個優惠吧，這些書，我就幫你收著了，什麼時候你需要看，再問我要就行。」

小白鼠說著話，再抬起抓著，緊跟著，四本厚重的書籍消失在了長桌上，被收了起來，

「……謝謝白叔。」

廉景鬆了口氣，道著謝。

小白鼠滿意著點了點腦袋，再低下身，去捧著薯片，往嘴裡塞著。

廉歌他兒子，真好糊弄。

小白鼠吃著薯片，再轉過腦袋，看了看廉景，再點了點頭，接著吃著薯片。

「……白叔，我能不能問您個事兒啊？」

看著小白鼠似乎心情不錯，廉景再往著小白鼠跟前湊近了些，

「……問吧……吱吱……」

小白鼠看了看廉景，在裝著薯片的盤子邊繞過些身子，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些盤子，再轉回腦袋，出聲叫了兩聲。

「……白叔，之前您轉走我支付寶里的錢，轉到哪去了啊？」

「……吱吱……這個吧……你爸媽在外面度蜜月，肯定得花錢的，你知道吧……我這吃點東西，也很花錢的……吱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