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老宅，堂屋裡的燈還亮著。

廉景將書挪到了堂屋外，屋檐下的長桌上，

先是捧著書翻看著，再不得不從屋裡找了支筆出來，又再找了個筆記本出來，埋頭苦學。

小白鼠就蹲在長桌邊上，身前擺著個盤子，盤子里還有些薯片，

立著前肢，不時轉過腦袋，望了望盤子里的薯片，再望望廉歌這兒子，埋頭苦學，苦思冥想，進展緩慢的模樣。

眼底愈加有些惆悵，有氣無力地再轉了轉腦袋，似乎要嘆氣，

再轉過腦袋，爪子捧起盤子里片薯片，有些勉強著往嘴裡塞著，吃著。

「……天賦是不能遺傳的……廉歌他兒子學得速度已經很快了……薯片也勉強能吃……吱吱……」

一邊吃著，小白鼠再低聲發出些聲音，

不知道是在安慰廉景，還是在安慰它自己。

小白鼠再勉強往嘴裡吃進去片薯片，嘴裡發著些低聲的聲音。

廉景飢腸轆轆的五臟廟再發出些抗議，

廉景停下了筆，桌上擺著的那本修行基礎只翻過了幾頁，

筆記本上，記了一堆想不明白的問題，

屋檐外，月亮已經在當空，已經是夜深。

再聽著那小白鼠的低聲叫著的聲。

廉景心態有些炸了。

「……白叔，是不是按這本書上的修行法，我就能修出法力來？」

再頓了頓動作，廉景再抬起頭，問了旁邊小白鼠一句，順手再摸了片小白鼠身前盤子里的薯片塞到了嘴裡，

「……吱吱，我看看……」

小白鼠轉過腦袋，瞥了眼廉景伸到它身前盤子里的手，再轉過腦袋，立起了前肢，

爪子一伸，不知道又從哪扯出來本，比廉景手裡薄很多的本書，擱在桌上，

攤開，翻了翻，

「……不能，需要你學習完這三本書過後，通過考核，才能獲得法力。相關內容在後面，你翻過了修行法這幾頁，就能看到。」

再叫了兩聲，爪子一伸，將那本書再收了起來，

小白鼠再低下些身，有些嫌棄著望了望盤子里的薯片，再勉強伸出爪子捧起片薯片，吃著。

廉景看著小白鼠拿著書出來翻動的模樣，臉上有些綳不住，再抽了抽，

他翻書學，小白鼠翻書教。

想想好像沒什麼問題，再想想又好像哪都有問題。

再看著小白鼠看著盤子里薯片嫌棄的模樣，廉景放下了手裡的筆，再朝著小白鼠身旁靠近了些，

「……白叔，我記得我爸以前，大多數時候都是給白叔你就吃家裡的菜吧，我爸做得菜，味道不錯，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伸手再抓了幾片薯片，趁機放到嘴裡，廉景再問著。

小白鼠立著前肢，瞥了眼這廉歌他兒子，

「……那是天師做得菜，就你這薯片……吱吱……」

小白鼠應了句，再捧著薯片，嫌棄的吃著。

「……我這也算是天師他兒子給開的薯片吧。」

廉景再湊近了些，討好著笑著。

小白鼠瞥了眼廉景又伸到盤子里拿薯片的手，沒出聲。

「……白叔……我親白叔……我天賦肯定比不了我爸……我這一直這麼學，進展都慢得不行，不是也拖累白叔你需要一直陪著我嗎……」

廉景湊近到了小白鼠跟前，再討好著說著，

小白鼠看著廉景這副模樣，沒說話，只是伸出爪子，將桌子上裝著薯片的盤子再往旁邊撥了下，

看著小白鼠的動作，正討好著說著的廉景，話語聲都忍不住頓了下，才再接著出聲說道，

「……而且，等我有法力了，境界上來了，不也能給白叔你做點好吃的嗎？你說對吧，白叔……」

廉景說著，

小白鼠依舊沒吱聲。

「……咳咳……白叔，我就是想問問，我爸那個系統，除了發書，還有沒有什麼別得功能，能幫助我學這幾本書快點的功能……」

廉景討好著說著，再試探著，問道，

「……應該有吧，白叔？」

「有啊。」

聽著廉景的話，小白鼠再轉過了身，看著廉景的模樣，

緊跟著，不知道為什麼，也有些高興起來，

「……之前廉歌告訴我了，有開啟悟道狀態和召喚祖宗兩種輔助修道的功能……吱吱，吱吱……」

「真得嗎？」

廉景眼底迸發出些神采，有些興奮，

再看著小白鼠，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那白叔，能不能，咳咳……就是……能不能給我也用用這兩種功能……」

「……能啊……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看著廉景，也有些興奮，應著，

緊跟著，將爪子伸出來了些，

「給錢。」

「啊？」

「給錢。」

小白鼠有些興奮著，再快速叫了兩聲，

「……咳咳，那個白叔……」

「……你爸當初用這兩個功能都是花了的錢的，而且還花了不少。」

小白鼠再快速叫著。

「……那白叔……你能跟我說說這兩功能有什麼作用嗎？」

廉景再出聲問道。

「……悟道功能能提升你的思維速度，記憶能力，能讓你進入心無雜念的悟道狀態。相信我，開啟之後，能讓你學這些書學得很快，你爸當初都開了……」

小白鼠流暢著叫著，說著。

「……白叔，那能讓我試試嗎？」

廉景回頭望了望桌上擺著的，幾本厚重的書，有些心動了。

「按分鐘計費，一分鐘一千，未滿一分鐘按一分鐘計費。」

小白鼠快速叫著，說著，便上一句說得還流暢。

廉景看著小白鼠這副積極，比他還興奮的模樣，

不自覺地覺得哪不對勁，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心動，

「……白叔，我沒現金，錢在支付寶里。」

「……手機給我。」

愈加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廉景還是咬了咬牙，將手機遞給了小白鼠，

小白鼠眼底愈加有些興奮著，伸出爪子，就將手機接了過去，

廉景就看到，小白鼠連他的支付密碼都沒問，

麻利著就將他支付寶里的錢轉了出去，

等著小白鼠有些嫌棄著，將他手機遞還給他，

他就看到，他這麼多年，積攢的他外公給他的壓歲錢，已經只剩下個位數了。

心疼著臉上表情都綳不住，廉景再抬起頭，

「……白叔，你現在讓我試試吧，就先來一分鐘的……五分鐘，我先試試。」

忍著心疼，廉景再出聲說著。

「頭伸過來。」

小白鼠轉了錢，再恢復了先前那幅有氣無力的模樣，對著廉景叫了兩聲，

廉景小心著，將頭伸到了小白鼠身前，

緊跟著，小白鼠抬起爪子，就是給了廉景頭上一下，

廉景還來不及疼，

就感覺一股涼意湧上了大腦，腦海中先前千絲萬縷的思緒，似乎一下被理順暢了，種種思路豁然開朗，

「……還真有用。」

有些高興著，捧起書，便趕緊翻看了起來，

沉浸在其中。

五分鐘很快過去，廉景還有些戀戀不捨地重新抬起了頭，

「……白叔，那另一個召喚老祖宗功能是……」

再有些好奇著，廉景再出聲問道。

「……嗯，你想要召喚哪個祖宗？我這就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從哪再扯出個手機，小白鼠再轉過腦袋，對著廉景問道。

看著小白鼠拿出手機，

先前才壓下去的不對勁，再抑制不住冒了出來，

讓剛體驗了悟道狀態的廉景，臉上的笑容都漸有些綳不住了，

「……白叔……你先跟我說說……那個悟道狀態具體是什麼吧……」

想著支付寶里只剩下個位數的餘額，廉景再問著，聲音都有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