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陰氣大盛，的確是……的確是……」

往著屋裡挪了幾步，那算命老頭便站在了原地，沒再動，望著客廳里，出聲說著，

只是才說了一半，自己就先哆嗦了下，

「……小姐姐，你渴嗎……我去給你拿水……我們培養下感情吧。」

客廳門邊，那年輕女人跨進了客廳門，便止住了腳，也沒把客廳門關上，渾身微微顫抖著，眼底帶著些恐懼著，望著這有些空蕩的客廳里，

那年輕男人有些奇怪地望了望那站在客廳里的算命老頭，再興沖沖著站在年輕女人身旁，對著年輕女人說著。

「……你冷嗎，小姐姐，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吧……我們培養下感情吧，小姐姐……」

「……小姐姐，等會兒你就要去洗漱了吧……等你洗漱完了就該睡覺了吧……小姐姐你放心這回我肯定等你睡著了，再摸你軟軟的大腿……」

年輕男人不停著圍著年輕女人身旁說著，

年輕女人渾然不覺，只是望著身前這屋子裡，眼神帶著些恐懼，

「……師傅，我帶你去衛生間看看吧，上回，上回就是在那兒，在衛生間里洗漱的時候，感覺有人摟住了我。」

恐懼著，年輕女人轉過了頭，望著那敞開著門的衛生間，

「……小姐姐，我錯了，我一定痛定思痛……不在你洗漱的時候摟你了……在沒培養好感情的時候，不在你洗漱的時候摟你了，不再一邊摟著你一邊摸你的大腿了，不再摟著你讓你坐我身上一邊摸你軟軟白白的大腿了……」

那年輕男人站在年輕女人旁邊，一臉懊悔的說道，

「……啪！」

「……孫振啊，孫振，你怎麼能這樣呢，呸！下賤。」

抬起手，年輕男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呸了自己一聲，

「……不過……不摟的話，看看應該行吧……嗯，就看看……再摸一下應該沒事兒……先看看，再摸摸……這樣就能培養感情了……對，就先摸一下大腿……要不換個地方……」

年輕男人說著，又高興了起來，似乎反覆思索著。

「……衛生間就不用去了。那……那東西啊，應該就在這客廳里……」

腳僵在原地，那算命老頭聽著那年輕女人的話，勉強轉過頭，望了望那衛生間過後，趕緊再轉回了頭，趕緊說道。

……

敞開著的客廳門外，站在樓道邊，廉歌轉過視線，看了眼這稀有品種不時懊悔，不時興奮地模樣，微微笑了笑，

轉回目光，也沒出聲，

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堂屋裡。

那年輕男人聽到了算命老頭的話，眼底不禁有些詫異，先是轉過頭望了望那算命老頭，再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身體，朝著那算命老頭走了過去，

「……那師傅，現在這……」

年輕女人聽著算命老頭的話，望著這客廳里，不禁愈加恐懼，朝著算命老頭身側挪了幾步，又不禁頓下了腳，朝著身後還敞開著的客廳門望了望，轉回頭，沖著算命老頭慌忙問道，

「……莫慌，莫慌……這事兒……容易，貧道做個鎮邪驅鬼的法事，保證……保證百邪不侵，百鬼……百鬼不擾……」

算命老頭就看著身前狹小的客廳區域，沒往旁邊看，先是似乎定了定神，緊跟著出聲說道。只是說話間，渾身哆嗦顫抖幾下，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

那年輕男人就杵在算命老頭跟前，沖著算命老頭張牙舞爪著，或是擺著手，或是來回走到算命老頭跟前，絲絲鬼氣，陰氣從年輕男人身上溢散出，飄散在算命老頭身周，

折騰了會兒，等那算命老頭說完了話，那年輕男人發現算命老頭的確看不到他過後，似乎鬆了口氣，然後又興沖沖著朝著那年輕女人跑了過去。

「……那麻煩師傅，麻煩師傅做下法事吧……」

眼底恐懼著，望著身前，那年輕女人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著，

「……對了，小姐姐，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拿水吧……我們培養下感情吧，小姐姐……小姐姐，你不坐下來嗎？」

興沖沖著又跑到年輕女人旁邊的年輕男人出聲不停著說著，

「……小姐姐，你今天怎麼穿這麼厚吧……穿這麼厚行動肯定不方便吧……穿著大衣，還穿著長褲，裹得這麼厚，肯定很不舒服吧……」

「……啪！」

說著，年輕男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一臉懊悔著，說著，

「……孫振啊，孫振啊，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小姐姐能這樣嗎，能穿著這麼厚嗎？孫振啊，孫振啊，你對得起誰？上次啊……上上次小姐姐回來的時候都沒穿這麼厚呢……就穿著長裙子，腿上穿著絲襪……白白的腿上穿著絲襪……白白軟軟的腿上就穿著滑溜溜的絲襪……

孫振啊孫振啊，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小姐姐需要穿這麼厚嗎……都不能穿絲襪了，都不能穿滑溜溜的黑絲襪了……」

說著，年輕男人臉上更加懊悔。

「……好，好……」

那算命老頭站在原地，聽著年輕女人的話，點著頭，應了聲。

「……那師傅，需要什麼其他東西嗎？」

「……不需要，不需要……貧道念幾遍經文……這鬼也不是惡鬼……對吧……超度下，超度下應該就行了。」

算命老頭先是趕緊搖了搖頭，緊跟著，又望著身前塊狹小的區域出聲說著。

「……那師傅，師傅麻煩你做下法事吧。」

點著頭，眼底恐懼著，望著身前，年輕女人出聲說道。

「……小姐姐，都到家了，怎麼還不把外衣脫下來呢，穿著這麼厚不舒服吧……是因為冷嗎，那我去把門關上吧。」

興沖沖著，年輕男人在年輕女人旁邊說著，緊跟著朝著客廳門邊跑了過來。

……

看了眼這屋裡幾人，廉歌再挪開了腳，走進了這客廳里，走到了這客廳沙發旁側，空蕩處，如之前靜靜看著。

屋裡，那年輕男人緊跟著興沖沖著，跑到了客廳門邊，

那算命老頭望了望身前，抬起手，勉強掐起了個手訣，似乎準備開始念誦些經文。

那年輕女人眼底恐懼著，望著客廳里，身體微微顫抖著，再看向了那老道士。

這時候，那年輕男人伸出手，周圍鬼氣，陰氣纏繞著，溢散著，滋生著，拽住了那客廳門的把手，然後費力著，一點點拽著，拽動了客廳門，

「……太上……」

「……嘭！」

算命老頭嘴裡剛發出些聲音，緊跟著，客廳門重重關了上，

算命老頭聲音戛然而止，渾身哆嗦了下，不禁轉過身，就要朝著客廳門口走，

而那年輕女人，則是渾身顫抖著，轉過身看到了門關了上，緊跟著，就踉蹌著，朝著緊閉上的客廳門跑了過去。

那剛把門拽上的年輕男人則是喘著粗氣，站在一邊，擦著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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