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師，小鬼就先告退了。」

地府靈車穿過城市，在顧家所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望了眼敞開車門外的景象，廉歌走下了車門。

鬼差緊跟在下了地府靈車，躬身朝著廉歌恭敬說道。

「勞煩了。」

廉歌點了點頭，說了聲。

「不敢。」

鬼差再恭敬著應道，往後退了幾步，回到了地府靈車上。

看著地府靈車消失在視線內，廉歌再轉過視線，望了眼身前的小區。

……

「……媽媽，我們走快點吧，快點回家吧……」

「……好。」

一個小孩拽著自己母親，朝著小區里走著，孩子母親笑著應著，任由小孩拉著自己，跟著走著。從廉歌身側走過。

聽著縈繞在耳邊的話語聲，廉歌微微笑了笑，再挪開了腳，走進了小區里。

……

「……媽，要不我給廉歌打個電話問問吧。」

「小歌說了晚上要回來，這會兒還沒回來，肯定是遇上事兒了，有事情耽擱了。打什麼電話，你以為都像你，一天到晚的，沒個正事兒，恨不得長在床上……」

「……再等會兒吧，別耽誤了小歌的事情……」

顧家屋門口，屋裡的話語聲透過屋門，在廉歌耳邊響起。

站在屋門口，廉歌聽著，臉上露出些笑容，

「咚咚。」

伸出手，廉歌扣響了屋門。

屋裡，再響起了顧母的話語聲，

「別嚷嚷了，顧小影還不去開門，看是不是小歌回來了。」

顧母話語聲才剛響起的同時，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門從里打了開，顧小影出現在廉歌身前，

看著廉歌，顧小影臉上，眼底止不住地流露出笑容，

「回來了？」

眼底止不住地高興著，顧小影看著廉歌，出聲說道。

「回來了。」

廉歌笑著，望著顧小影，伸出了手。

「……媽，爸，廉歌回來了。」

顧小影有些雀躍著，直接撲到了廉歌懷裡，將頭在廉歌肩上埋了埋，緊跟著高興著轉過頭，沖著客廳里，桌旁的顧母，顧漢國出聲喊道。

「看到了。」

顧母和顧漢國相繼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兩人臉上都掛著些笑容，顧母沖著顧小影說了聲，再出聲說道，

「……先進屋吧。外面冷，屋裡暖和些。」

顧母笑著，說著話。

廉歌和顧小影重新走進了屋裡，帶上了門。

「小歌你先坐會兒，和小影，你老師說會兒話。我去把些菜重新熱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菜就做得有些早，有些菜沒熱著，有些涼了，我去熱熱。」

顧母笑著，出聲說著，再重新走進了廚房。

廉歌走到了客廳桌邊，顧小影在廉歌身側，摟著廉歌的肩膀。

「回來了？」

顧漢國臉上笑著，望著廉歌，出聲說了句。

「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顧漢國點著頭，笑著應道。

……

「……滋滋……滋滋滋……」

「……這次出去，有遇上什麼事情嗎？」

客廳里，餐桌上，擺著幾盤已經熱好重新端上餐桌的菜。

顧母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將些涼了些的菜倒進鍋里，重新熱熱。

廉歌和顧漢國坐在餐桌旁，說著話，顧小影倚靠也倚靠在廉歌身側，

肩上，小白鼠轉動著腦袋，不時朝著餐桌上幾盤菜望著，不時又朝著廚房裡張望著。

「……是遇到不少事情，回來的時候，嶺北暴雪，高鐵線路中斷，在高鐵站，遇到了個小女孩，她在等她爸媽回來……」

「……不過這會兒，那邊的雪應該已經停了，鐵路可能也通了……」

坐在餐桌旁，廉歌簡單敘說著些一路上遇到了些事兒。

顧小影依偎在廉歌身側，不時抬著頭望著廉歌，聽著。

顧漢國坐在餐桌對面，聽著廉歌的敘說，不時點了點頭，說上一兩句。

熱好了一盤菜的顧母，不時走出廚房，也站站腳，聽上會兒，又再轉身走進廚房，接著再忙活起來。

客廳里，響著廚房裡顧母熱菜的聲音，混雜著廉歌幾人的話語聲，

餐桌上，愈加擺得有些多的一盤盤菜上，熱氣升騰著，似乎屋裡愈加多了些暖意。

……

「……好了，菜都熱好了，先吃飯吧，邊吃飯邊說。」

端著個大碗，碗里裝著熱氣騰騰的湯，放到了餐桌中間，顧母再笑著，出聲對著廉歌，顧小影，顧漢國說著。

廉歌幾人止住了話語聲，相繼轉過了身，顧母也在顧漢國身側坐了下來。

「……這回多做了幾個川菜，小歌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顧母笑著，對著廉歌出聲說道，

「這個東坡肘子，燉得比上回時間久些，應該要入味些，小歌你嘗嘗。」

餐桌上，擺滿了一大桌子菜，熱氣混雜著香氣，升騰著。

「挺好吃的。」

廉歌聽著顧母的話，拿起筷子夾了筷子東坡肘子上的肉，嘗了口，笑著出聲說道。

「好吃就好，好吃等小歌你想吃了，師母再給你做。」

顧母笑著應著，也拿起了筷子，

「……還有這個回鍋肉，紅燒肉，都是小歌你喜歡吃得。小歌你好久都沒回來了，多吃點，師母就不給你夾了，你自己夾啊。」

笑著，顧母再出聲說著。

「好。」

廉歌臉上帶著笑容，應著。

「……媽，我懷疑你偏心，嗯！我有證據！」

坐在廉歌旁邊的顧小影望了望餐桌上的菜，夾了筷子菜，吃了口，才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在家這麼久了，你都沒給我做這麼多我想吃的！」

又再吃了口桌上的菜，顧小影才說道。

「……你一天天都在家，給你做什麼。小歌這麼久都沒回來，在外邊這麼久也吃不到屋裡的菜……小歌喜歡吃得菜，你不喜歡吃？」

「我……喜歡……」

顧母沒好氣地看了顧小影一眼，夾著菜吃著，說著，

顧小影還想說點什麼，緊跟著一下泄了氣，再夾了筷子回鍋肉，兇巴巴地吃了口。

「……廉歌，你岳母欺負我！你岳父也幫我說話，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轉過頭，顧小影湊到廉歌身邊再有些悲憤地出聲說道。

「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看著顧小影的模樣，廉歌笑著出聲說道，

「我要吃這個，吃這個……哼哼……」

聽著廉歌的話，顧小影動了動，再坐得廉歌更近了些，指著餐桌上的菜，一個個指著，再仰著頭，沖著顧母哼哼了兩聲。

顧母沒好氣地看了顧小影一眼，旁邊，顧漢國看著顧母，顧小影，廉歌，臉上帶著些笑容。

拿著筷子，廉歌笑著，給顧小影夾著桌上的菜。

餐桌旁，廉歌和顧小影，顧母，顧漢國吃著飯，說著些話。

顧漢國會說些醫院的事情，顧母會說些家長里短。

廉歌聽著，笑著，看著顧小影，顧漢國，顧母。

客廳里，話語聲混雜著，熱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