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步旺一直在走廊裏,看着周圍一羣人,他雖然不認識這羣人,但能感受到這羣人身份不同。
等待趙斌出來的那一刻,他馬迎了去,首先看到了趙斌衣服的血跡,緊張的詢問道“老闆,你沒事吧?”
“沒事,給你師父打電話,我有事要詢問。”
“啊?”
“別墨跡,讓你打趕緊打!”
“哦。”
正當趙斌與達步旺這邊交談,趙斌的父親與大伯也走了出來,二人臉早沒有了剛纔的愁容,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
衆人看到兩位的表情,內心不由一喜,在場的每一個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來剛纔二人什麼表情,現在二人什麼表情。
“大家都別在這裏等着了,老爺子沒事了,明後天大家想看再過來探望吧。”
“真的?”
“老爺子沒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
“老天保佑啊。”
各樣的話語,但都是在慶幸老爺子沒有駕鶴西去,畢竟老爺子要走了,這羣人都得跟着倒黴。
站隊不是那麼好站的,居然當初這羣人選擇趙家,那麼要承受趙家衰敗帶來的弊端。
這也是爲何大家希望趙家越來越強,當他們看到趙無雙與趙斌的時候,他們甚至看到了趙家未來的希望。
可現在趙家老爺子還是那個希望,老爺子倒了,希望滅了,更別談未來了。
如今趙家還算京城內的頂尖家族,如果老爺這樣倒下,趙家只能算二流家族。
“這次多虧了小斌,具體的咱們明天再說,時間不早了,各位都早點回去吧,大家都辛苦了。”
趙斌大伯一一與衆人道別,每一位都握了握手,表達了他對這些人的感謝。
趙厚則是站在一旁,沒有去幫忙,更沒有這麼打算。
人各有志,趙斌大伯走的是仕途,必須要照顧好每一個人,趙斌父親不同了,走的是一條商業道路,而且這條商業道路還在國外。
趙厚回國沒有打算做生意,他是打算回來養老,國外那些生意夠他在國內一切開銷了。
趙斌這邊在達步旺打通電話之後,接把手機接了過來,待洪的聲音傳來,他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了當的問道“有沒有讓人多活一段時間的方法?”
“怎麼了?你小子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是我出什麼事兒了,是我家人,我想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逆天改命,你應該聽過,你想逆天而爲,你認爲可能嗎?”
“你們都能讓人死,還沒有辦法讓人多活一段時間,我不奢求幾年,只要多活一年夠了。”
“一年?你知道一年什麼概念?你以爲我是太老君?”
“到底有沒有辦法?”
手機另一端沒有了聲音,只有喘息的聲音,顯然是在思索。
一秒鐘、兩秒鐘。
一分鐘、兩分鐘。
趙斌看到大伯都把人送走了,這邊手機裏還是隻有喘息聲,如果不是這聲音,他都認爲對方把電話掛斷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
“對!”
“那你準備材料吧,百年野參、百年靈芝、百年雪蓮,最後我還要一塊太歲,這些湊齊了才能做藥引子。”
“藥引子?”
“對,我要用一副藥來吊命,當然這裏邊還有一些其他的材料,但這些材料我都能找到,不過你必須出錢給我報銷。”
“沒問題。”
“我多說一句,用了這個藥的人,這一年都很健康,但死的時候很乾脆,甚至連搶救都沒有用,你確定要用?”
“恩。”
“這一年服用這藥的人精神很好,身體很好,千萬不要怪,這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只是這個時間長久一點。”
趙斌聽到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父親與大伯,他認爲這件事必須要與二人商量一下。
他不是趙家長子,更不是趙家的長孫,他沒有資格去做這樣的決定。
讓洪等一會,趙斌把手機遞給了達步旺,他走向了自己的父親與大伯的方向,打算把這件事跟二人說一下。
“大伯、爸,我找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讓爺爺活一年的時間,但等他下次發病的時候,病情會更嚴重,搶救的希望都沒有。”
“什麼意思?”
“我能用藥讓他迴光返照,但副作用是下一次發病徹底死亡。”
趙厚與大哥對視了一眼,二人眼神都是懷疑,雖然趙斌剛救了老爺子,畢竟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他們感覺玄之又玄。
趙斌大伯看向趙斌“你確定這東西管用?老爺子現在經不起任何意外,也許一頓飯吃不合適都可能……”
“試試吧,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以現在的情況,老爺子活一個月都算跡,而且還得躺在病牀。”
“你的意思吃了藥能行動自如?”
“恩,會有一種迴光返照的感覺,剛纔我也說了,這是利,那麼弊端是下次可能我出手都保不住老爺子的命了。”
“這……”
“說實話下次算不吃這個藥,我也保不住了,爺爺已經病入膏肓,你們應該清楚。”
“我跟你爸商量一下。”
大伯看向趙斌,畢竟這種事他不能一個人做主,這是決定了父親的生死,他要與趙厚共同商討一下,畢竟老爺子只有他們倆個兒子。
“我贊同趙斌的提議。”
趙無雙的聲音傳來,話語透着堅定,臉更是一本嚴肅的表情。
趙斌的大伯看向自己的兒子,他眼神帶着一絲責備,但話語卻透着詢問“你爲何如此肯定?”
“我相信他,想必他我們思考的要多,如果這個藥出了事,他會內疚一輩子。”
“而且一年時間,我相信我能在仕途走的更遠,我也相信爸你能更一步,還有趙斌的商業帝國,應該更加的龐大,到時候我們來撐起這個家,爺爺也該歇歇了。”
本來還帶着責備的目光,但聽到趙無雙的話之後,其父臉帶着欣慰的笑容,走過來拍了拍趙無雙的肩膀。
趙厚也笑了笑,他感覺趙無雙絕對能撐起趙家,至於他的兒子,他可不希望兒子太累,而且兒子選擇的道路,註定無法去承擔起趙家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