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晚上沒休息好……”說這話的時候,我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面對陳強和劉姿豔狐疑的眼神,我逃避似的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貌沒變,但精神卻大不如前,嘴脣有點泛白……打電話叫來徐紋,問她有沒有聽到“咚咚咚”敲擊的聲音,她說聽到了,但其他人都說沒聽到。
我說:“是的,只有我們倆個人聽到,這是一種訊號。”
“我們該怎麼辦?”徐紋害怕的捂住了臉。
“班是上不成了,請假再說。”
“請假之後呢,每天都躲在家裏嗎?”徐紋逼視着我,我內疚的低下了頭。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道士問問……”
“有用嗎?”
“電視裏不是經常這樣演嗎?”
“好吧,只能這樣了。”
主意打定,我和徐紋便分頭上網查找道士,不曾想,還真搜索到不少的信息,估且不管他有沒有用,至少對我們而言,這是一種希望。
經過推敲,徐紋和我一致認爲城郊的一個道士比較接地氣,於是我們打車前往,可等我們到了那裏一打聽,人家早搬走了,用手機搜索一看,信息是2007年發的,現在都2014年了,早過期了。
沒辦法,我們就近詢問當地的人知不知道附近哪裏有驅鬼的道士?
中山是個發達城市,外地人口是主要,所以,我們問了近二個鐘點都徒勞無功,沒辦法,我們只能變換方法方向,拉住一位上年紀的大爺問:“請問,哪裏有賣紙錢的地方?”
“東口有兩家,貨挺全的,去看看吧。”
“好,謝謝!”果然年紀大的人對這方面瞭解,就像賣紙錢的人應該知道哪裏有道士一樣。
店主看見我們兩個女孩找道士,手託着下巴盯着我們研究了一番,直把我和徐紋看的心裏發毛,他才鬆開緊皺的眉頭煞有介事的問:“請道士費用挺高的,你們能接受什麼價位?”
徐紋說:“驅鬼人都還沒看到就談錢,未免太市儈了。”
“小姐,錢是必須要談的,只是分多和少而已,我這裏分諮詢和驅鬼兩種,前者收費很便宜,後者嘛,沒有萬兒八千的不行。”
“那你想我們怎麼做?”我問。
“價錢談妥,一切好說!”
“道士人呢?”
“我就是!”
“你?不像啊!”
“你們倆個陰氣這麼重,只怕被鬼纏上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你真看的出來?”
“呵呵,跟我進來!”
店主一下變道士,我和徐紋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但見他說話底氣十足,舉手投足有些江湖味,再加上我和徐紋實在走投無路,所以,就按他的指示走進一個小黑屋。
黑屋很小,十平方左右,但裏面擺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真可謂用奇形怪狀來形容,有一些的樣子還挺嚇人,特別是那一縷綠色的燈光,把我和徐紋照的寒津津的。
三人坐定後,道士拿出一個類似旋盤一樣的東東,讓我和徐紋分別把手放上去。
我看着那個東東,感覺它有點像電子秤,裏面還有一根指示標停在0的地方,我按道士所說,把手放在它的上方,不一會,那根指針就發生了偏移,緊跟着裏面的背景顏色也發生了變化,剛開始是黃色,最後變成了紅色。
道士說:“看看,陰氣啊。”
徐紋一聽,也把手放了上去,她的結果和我一樣。
對於這麼個破玩意,我和徐紋並不怎麼相信,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趁道士不注意,把他的手緊緊捉住也放到上面,道士被我們意外的舉動震住了,除了錯鄂的瞪大眼睛一時也無計可施……結果出來了,他的手並未使旋盤發生偏移。
“對不起,對不起”我和徐紋心虛的連聲道歉。
“事實擺在眼前了,說說想讓我怎麼做吧!”道士說。
“就這樣被確定了?”我問。
雖然他和我們的結果不同,但這樣也未名太簡單和草率了。
“詢問價五百,驅鬼八千,接受這個價位,你們再估量我說的對不對……”道士的眼裏只有錢。
“那好,我們就先諮詢,諮詢過後再視情況而定要不要驅鬼,現在,你可以說了。”徐紋說。
“這麼說吧,結合你們倆的氣色和陰氣程度,屬於中級邪氣,我現在就要卦一卦你們是在哪招的邪。”
說完,道士進到一個側間並關上了門,我和徐紋心有餘悸,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他,不一會,道士已換了一身衣服,準確的說是一件袍子,上面還印有八卦陣,手裏拿着一根金屬棍,他讓我們坐着不動,面前的桌子放了一個罈子,上面插了幾根香,把它們點燃,爾後手搖一串鈴鐺嘴裏唸唸有詞的開始了“作法”。
我和徐紋閉上眼睛,感受着眼皮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煙霧籠罩過來,道士的唸唸有詞我們根本聽不懂,嗡嗡的,節奏感可謂亂七八糟……
幾分鐘後,我的臉被一口莫名其妙的水噴溼,害我猛然打了一個激靈站起來,對面的道士忽然“砰”的一聲摔落在地,我一怔,連忙和徐紋跑過去把他扶起來,只見道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和徐紋,臉色發紫嘴脣哆嗦着說:“我……幫不了你們,你們另請高明吧!”
這話聽到我和徐紋耳朵裏,那和直接讓我們死有何分別?
“大叔,你幫人幫到底,說說倒底怎麼回事?”
道士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用一種不甚擔憂的眼神望着我們說:“你們倆不止招邪這麼簡單,特別是這位小姐,她有鬼緣!”道士指着我說。
“什麼叫鬼緣?”我的心快跳出來。
“這個怎麼說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有鬼保護,也有鬼加害……錯綜複雜!”啊,我驚的倒退一步。
“大叔,你幫幫我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徐紋整個身子下蹲,雙手吊在道士的臂彎上,就差下跪了。
“這真不是錢的事……你們的諮詢費我也不收了,我道行還淺,無法幫到你們,去另請別人吧!”
說完,他順勢把我和徐紋推出門外,繼而把門在裏面反鎖了……我和徐紋對視一眼,突然毫無徵兆的“哇”的一下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