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盧卡斯,老娘的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到葉知秋睜開眼,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正午。
盧卡斯趴在她身邊,有力的手臂撐高半顆腦袋,兩眼因為昨晚的劇烈運動有淡淡青眼圈,「媳婦兒,醒了?」
葉知秋扯扯被子,「禽獸,老娘被你弄死了。」
盧卡斯心疼的給她捏捏肩膀,避開被他製造出的青紫色痕迹,的確有點猛,她身上好多傷痕,「媳婦兒,我錯了,憋的太久,沒控制好力度。」
葉知秋仰面,凌亂的長發鋪展了整個枕頭,「你以為我信?單身這些年,沒少偷腥吧!」
「我發誓!真沒有!」
「放屁!沒玩兒女人,技術哪兒來的?自學成才?」葉知秋才不信他沒有女人,尼瑪這技術都趕上專業的了。
盧卡斯厚著臉皮承認了一個事實,「媳婦兒,我說了你不許生氣,我的確擼過管兒。」
葉知秋照頭就是一巴掌,「不要臉!」
「但是,我……擼管兒的時候,想的都是你,我發誓我從來不想蒼老師。」
「尼瑪!!!!!!」葉知秋這次真是無法容忍,照他的頭又是一巴掌。
盧卡斯被打的懵逼,「媳婦兒,你難道希望我想別人?我是正常男人,總要有點需求吧?還是你希望我出去嫖?」
葉知秋改打為踹,上去就是一腳,「王土土,你給我洗澡去。」
盧卡斯撒嬌,抱著她的胳膊不撒手,「媳婦兒,別生氣,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擼了,想的時候只找你,好不好?」
葉知秋鬱悶的揉眉心,「誰要跟你那個,老娘昨天情緒不對勁,失策,沒有下次。」
盧卡斯掀起被子,蒙住了兩人,「媳婦兒,我現在情緒也失控了,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
完整版的劇本大大讓陸輕晚驚艷。
是的,驚艷。
晏河清鬼才的稱號當然不是浪得虛名。
同一時間,張紹剛的電話打來。
「晚晚,這個電影不火我退出娛樂圈!」
張紹剛的興奮比陸輕晚還高昂,要不是隔著電話,絕對噴她一臉唾沫星子。
陸輕晚撓撓被震的發麻的耳朵,「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晏河清絕對是鬼才,他設計故事的能力前所未有,結尾的腦洞實在太大了,很適合拍續集啊。」
「哈哈!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或許晏河清本人也想到了,這部戲絕對有機會拍續集,晚晚,咱們必須面談一下,關於角色……我這邊拿到一筆投資,一千萬,對方希望得到一個小角色,我看過了,無傷大雅,你覺得呢?」
「既然張導覺得無傷大雅,我自然沒意見,一千萬的投資啊,有錢人,就為了混個臉熟?」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有錢人就是想法子找刺激。」
「您定就好,我今天飛紐約,公司的事你找西河護著葉知秋,等我到美國咱們開視頻會。」
張紹剛訝異,「紐約?今天嗎?我有點小事想請你代勞,你方便去一趟哥倫比亞大學嗎?」
哥倫比亞就在紐約,去的話應該不麻煩,陸輕晚道,「可以。」
「我給張淼買了一份禮物,前幾天太忙了沒給她寄過去,你幫我捎過給她吧,從國內寄過去得好幾天,我怕小丫頭等急了。」
「淼淼在哥倫比亞讀書?高材生啊,張導你女兒好有出息!禮物我去送,沒問題!」
「呵呵,淼淼的確挺上進。」
……
張紹剛買給女兒的禮物包裝的里三層外三層,套了個粉粉嫩嫩的盒子,很少女,很清新。
「那就麻煩你了晚晚,呵呵!」
陸輕晚把禮物放入自己的包包,「多大點事兒?我順手就辦了。」
張紹剛簡單了解了歐陽敬亭的病情,對此他很遺憾,「晚晚,照顧好老爺子,我對你外公不太了解,但從《傾聽》這部戲可以看出,你外公是個有擔當有骨氣的中國商人,值得我們敬重愛戴。」
「我會的,這次我們去外公以前住的城堡,希望有助於他身體恢復。」
「也好!我們在國內等你回來,公司別擔心。」
張紹剛離開,馮伯臣來了。
「晚晚,我跟你們一起去,我跟你外公這多年的風風雨雨一起來的,我想多陪他幾天。」
馮伯臣不敢說「最後一程」。
「外公有你這樣的知己,是他的幸運,有您陪著,我們也開心的,只是要辛苦你一路上奔波。」陸輕晚沒想到馮伯臣會願意去,那麼遠的路程,很折騰的。
「奔波什麼?墨安說飛機會在就近的機場降落,我又不是老胳膊老腿不能動彈,不用擔心我。」
馮伯臣拍拍Neil的腦袋,「對不對啊小麒麟?」
Neil對馮伯臣各種佩服各種敬重,他師父實在太厲害了,簡單幾招就讓他見識到了武術的博大精深,「嗯!師父說得對!師父現在老當益壯!」
陸輕晚嗤地樂了,「Neil,不要拍馬屁,你師父可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不吃你這套。」
「誰說不吃?我就吃這套,Neil,到了美國,師父繼續教你打拳,咱們把清風拳的前面十二招學完!」
Neil抱拳,俠氣萬丈道,「是!師父!」
程墨安的私人飛機上午十點起飛,醫療團隊早上九點到歐陽公館,給老爺子做了全面的檢查,確保出發前不會有意外。
歐陽敬亭硬撐著坐起來,不讓醫生攙扶,「我沒事,你們不要把我當成老廢物,我現在的身體好著呢,你們看看,我哪兒像病號?」
說完就開始咳嗽。
「老哥,你就別逞強了,讓孩子們伺候伺候不是挺好?晚晚忙前忙后,為了你去美國看一趟,看看出動了多少人?你這個外孫女婿厲害啊!」
歐陽敬亭對程墨安一萬個滿意,一萬個放心。
「看到墨安,我就算現在撒手去找他們外婆,也沒什麼顧慮了。」
陸輕晚不許他說喪氣話,像小時候那樣堵住了他的嘴巴,「外公,你現在去找外婆,她肯定不見你!等你好了,我讓美容師給你做個面部拉皮,再除皺,把你整成大帥哥,不然外婆肯定嫌棄你。」
小時候,她很喜歡有嫩嫩的手心摸他的嘴巴,胡茬痒痒的,扎的她咯咯笑。
現在外公老子,皮膚鬆弛,已經沒有了那時的觸感。
晃眼間多年過去,真令人難過。
「你這孩子!滿嘴的胡說八道。」
環顧送別的人,唯獨不見歐陽清清。
「清清呢?振華,你給清清打電話,這孩子好幾天沒回家了,去哪兒了?」
歐陽振華和陸輕晚對望。
他們不敢告訴老爺子實話,怕老爺子受不了刺激,他現在不能再承受任何悲劇。
「爸,清清去日本拍戲了,過幾天回來,等她工作忙完,我讓她飛紐約。」
老爺子去美國也是好事,不然他們每天都要在父親面前演戲,一不小心情緒外露,以父親的敏銳,必然能發現端倪。
王敏芝也幫襯圓謊,「剛才給她打電話,助理接的,說是不方便說話,您先上飛機,我讓她再給你聯絡。」
歐陽敬亭不是很放心,「清清貪玩,你們看著點,別讓她玩兒過頭。」
王敏芝的情緒沒有守住,哽噎的嗯了聲,歐陽振華往前邁了一步,「爸,你安心養病,家裡別想了,我會看著。」
「還有勝宇,公司的事顧好是一方面,女朋友也要找一找,上次我讓你媽給你看的那些女孩子,都不錯,娶妻娶賢,找一個能在事業家庭都幫你的,現在不是封建年代,不能三妻四妾,所以得懂得取捨。」
歐陽勝宇滿口答應,「是,爺爺。」
陸輕晚捕捉到了他的拜託眼神,三觀又碎了一地。
特么,白若夕那種人,你喜歡她哪兒!!
娶妻娶賢沒錯的,納妾取色也是有參照的,可不管妻還是妾,白若夕都不是好人選,只能感嘆歐陽勝宇審美清奇,腦迴路有坑。
……
陸輕晚帶兒子和小琛跟醫護人員上了保姆車,歐陽敬亭坐在輪椅上,回頭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家。
「司機開慢點。」
晚晚特意交代了一句。
「是,少奶奶。」
平面很平整,保姆車感覺不到顛簸,她只是想讓外公多看幾眼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這一走,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歐陽敬亭主張去美國,是想了卻一樁心愿。
本想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可現實正如那句老話:「回首已是百年身。」
車速很慢,很慢,卻擋不住後視鏡漸行漸遠的家,當所有熟悉的風景都消失在眼前,歐陽敬亭闔眸。
「走吧。」
……
程墨安已經在機場等待,見到車子開來,他大步迎接。
淺棕色的呢大衣,脖子上系了陸輕晚親手編織的圍巾,他身材高,走路時擺動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像個威風凜凜的王者。
「外公怎麼樣?身體還可以嗎?」
「都挺好的,醫生做了檢查,外公這兩天血壓和脈搏都穩定。」陸輕晚欣然回答,同時去看他脖子上的圍巾。
真好看啊,她家男人。
程墨安拍下把陸亦琛的肩膀,「長高了。」
陸亦琛深表委屈的鬱悶幾秒鐘,「姐夫,我不是小孩!」
見面不要用那麼眼神看我,OK?
程墨安朗聲笑,「呵呵,在我眼裡,你就是孩子。」
鬱悶!不就比我大十歲嗎!
程墨安單臂抱起Neil,手牽著陸輕晚,「咱們上去。」
陸輕晚很理所當然的把包包丟給小琛,「拿著。」
陸亦琛看看拖家帶走的姐夫,又看看自己手裡的包,「姐……你包里裝的板磚吧?別人出門的包都是小小的一個,你怎麼不扛個麻袋啊你?這尺寸能裝下一條被子!」
陸輕晚回頭,「行,下次。」
他就不該說話!
——
小琛:現在談戀愛會不會有點早?畢竟我是事業型男人。可是被虐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