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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毒女世子妃 - 134 和離你就不用想了(萬更補償親)字體大小: A+
     

    寧中海就這樣看著昭陽長公主,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三十多年了,他們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久到讓他覺得麻木,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忘記了她的付出,她的隱忍,她的痛苦,她的無奈。

    而自己呢,只是一味兒的去索取,要求,卻忽略了自己身為丈夫該做些什麼?

    他看著昭陽長公主,這麼多年來,她從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嫁給自己做妻子,歲月的蹉跎,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她現在看上去,仍舊那樣的高貴典雅,得體大方,在人前人後,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可今日,她的眼神是那麼的黯然,那麼的無助,甚至是死寂一般的絕望。

    寧中海的心深深的糾結著,突然覺得抽痛的無以復加,他好像衝上前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去安撫她的傷痛,可是,他卻沒有這個勇氣。

    因為他第一次覺得,長公主對他生出了疏離之感,讓他不知所措。

    以前,他們也許有過許多的矛盾,隔閡,但他卻從來沒有這般的恐懼過,可現今,他卻連靠近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公主,對不起,一切都是為夫的錯,你原諒為夫這一次,好不好?」寧中海懊惱的甩甩頭,語氣極盡祈求。

    昭陽長公主自嘲一笑,眼神是那麼的凄涼,她冷然道:「寧中海,這些年,你對本宮說了太多的對不起,第一次,本宮懷著老大,剛剛診出喜脈,你來告訴本宮,你母親做主要抬馮氏進門做妾,你說對不起,母親養大你不容易,所以你不想讓母親傷心,可是你只顧著你母親傷心,你考慮過本宮的感受嗎?本宮不想讓你為難,所以答應了,沒多久,馮氏也診出了喜脈,你知道那時候本宮的心有多麼的煎熬嗎?這一切,本宮可曾怪過你!」

    寧中海緊緊的蹙著眉,並不說話。

    昭陽長公主繼續說下去,:「第二次,你又來告訴本宮,你母親要你納一個遠房表妹沈氏為妾,本宮還是沒有阻攔,你將沈氏納進門來,她做的那些下作的事情,就不用本宮一一舉例吧,你敢說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嗎?你只是覺得本宮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也不想讓你母親傷心,所以一直都是讓本宮息事寧人罷了!」

    寧中海聽著,緊緊握住了雙拳,其實他真的不知道,昭陽長公主面對了這麼多,而且,對他竟又這麼多的不滿!

    昭陽長公主說著,已經淚流滿面,聲音有些哽咽了,而傾城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她更是想不到,尊貴的長公主殿下,這些年的生活,竟是這般的不盡人意!

    「說道你母親,本宮都覺得噁心,她處處與本宮為難,本宮終於知道了答案,原來當年,我母后心疼你母親,接她進宮小住,卻不料你母親竟然打起父皇的主意來了,三番四次的勾引父皇,父皇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早就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宮了,而母后卻給你母親指了一門好親事,就這樣,你那個不要臉的娘不但不感恩戴德,還處處抹黑母后,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提起馮太君,昭陽長公主真是覺得三天前的飯都要吐出來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寧中海,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足夠讓本宮倒足了胃口,而你呢,又弄出一個外室來噁心本宮,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你知道本宮有多噁心嗎?還有你那個不知死活的表妹姨娘,一次次挑釁本宮的權威,傾城丫頭將她處死,有何不妥,還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庶子,明知道本宮懷著身孕,還竟然妄圖要衝撞本宮,這要是在宮裡,早被杖斃了,而傾城丫頭只是教訓了他一頓,又有何不對,而你一出現,就本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可見,本宮在你心中也是可有可無,既然如此,你又有何顏面要求本宮原諒你!」昭陽長公主說道最後,語氣逐漸平靜了下來,因為這一次她真的看開了,的確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如今,只想為自己活一次!

    「嫁與你這三十多年,本宮沒有一日能夠過的開心過,所以本宮決定,這一次,要與你和離!」昭陽長公主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寧中海突然覺得恐慌起來,因為,他第一次覺得,昭陽長公主離他越來越遠。但這種狀況,他去無力去改變!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允許和離的事情發生,因為一想到昭陽長公主的離開,他就覺得自己會痛苦的發瘋,痛苦的窒息,所以,就算是強留,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公主,為夫今日也把話說清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和離,所以,你就不用想了!」寧中海說的更加的堅定!

    昭陽長公主冷笑,:「寧中海,你以為,你有能力阻攔本宮嗎?只要本宮想,大可以去求皇兄下旨,你應該知道本宮在皇兄心中的份量!」

    寧中海當然知道,東緒帝肯定會站在昭陽長公主這一邊,大不了再從別處補償自己罷了,跟在東緒帝身邊這麼多年,寧中海太了解東緒帝的為人了。

    所以,他立時做了一個決定,對外頭喊道,:「來人!」

    一直守在院外跟著寧中海的侍衛走了進來,叩首道,:「國公爺有何吩咐!」

    「你帶三十名侍衛,將這榮安院上上下下保護起來,必要保護好長公主的安危,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但也不能怠慢了院里眾人,若是有一點不小心,老夫就摘了你的腦袋!」寧中海果斷的下令,這是赤果果的想要軟禁昭陽長公主和傾城的節奏啊!

    「是!」那侍衛揚聲應道,便推下去組織人手去了。

    其實傾城倒不是不大意外,外祖父一向在朝堂上果敢,若是一旦下定了什麼決心,那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昭陽長公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牽了傾城的手,默默的回了正房!

    岑嬤嬤見狀,也跟著走了進去,只留下一臉哀傷的寧中海和半死不活的寧遠川!

    「外祖母,您別和外祖父生氣了!」傾城笑著安慰道。

    昭陽長公主沒有說話,只是疲憊的擺了擺手,:「丫頭,你也下去歇歇吧,讓外祖母靜一靜!」

    傾城知道此刻自己多說無益,便轉身離開了。

    不多時的光景,國公府里便傳遍了長公主要與安國公和離一事!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壽安堂,只是馮太君卻沒有表示什麼,也實在是,她是真的被嚇著了,並不是裝出來的,馮姨娘的死,實在將她刺激的不輕,所以馮太君這一次,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但是伺候在一旁的林玉蓮卻得到了消息,她興沖沖的跑過自己住的小院,將這個消息告訴寧若茜。

    寧若茜冷冷一笑,像看蠢貨一樣,看著林玉蓮,冷冷道,:「和離,你覺得父親會讓長公主輕易的和離嗎?先不論父親是否對長公主感情深厚,但看父親的架勢,恐怕也不會放長公主離開!」

    寧若茜真是越看林玉蓮越像蠢貨,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長公主就說了一句和離,她就歡天喜地起來了,好像,長公主馬上要離開國公府一般,即便長公主離開了,又關她屁事?難道她覺得長公主和離走人或,她能坐上主母的位子嗎?這不純屬放屁嗎?

    一個小官吏的女兒,這個出身,別說做安國公夫人了,就是尋常京官的夫人,也不樂意娶這樣的啊,可笑她還做著春秋大夢,真是蠢鈍如豬!

    不過寧若茜仔細想著,她們母子三人的處境的確大大的不妙,父親若是想求得長公主的原諒,勢必會將她們母子三人送走,而這一點,也是寧若茜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所以,她只能出殺手鐧,才能保住她們的地位!

    不過一切並不是這麼簡單,於是寧若茜玉手托著腮,深深的沉思起來。

    林玉蓮一聽寧若茜的話,十分的失望,喃喃道:「女兒,那娘該怎麼辦,總不能等著國公爺來趕我們出府吧。」見識到了國公府的排場與富貴,她更加捨不得離開,不管能不能扶正了,哪怕先留下做個姨娘也成啊!

    寧若茜白了林玉蓮一眼,心中那個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突然,她眼光一亮,計上心來,這個蠢女人呢,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於是,她溫柔的笑著,聲音帶著誘哄,對林玉蓮說道:「娘,你過來,女兒有話對你說!」

    林玉蓮很少看到女兒對她有好臉色,如此,更是顛顛的跑了過去。

    於是寧若茜附耳過去,對著林玉蓮悄聲慢慢的說了起來。

    不過林玉蓮的神色卻越來越緊張,到最後不由得警惕的問道:「這樣行嗎?女兒,你不會是欺騙娘親吧!」

    寧若茜臉色一拉,不耐煩道:「隨你,你愛去不去,反正機會就在眼前,你不珍惜就算了!」

    林玉蓮內心在苦苦的掙扎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按照寧若茜所說的去做,今天馮姨娘的下場,她是真真切切看到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她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這誘惑實在太大,若是長公主真的和離走了,國公爺就只剩她一個妾室,雖然她出身不好,但未必沒有扶正的機會,思量再三,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去賭一把!

    於是母女二人又商議了一番,林玉蓮就離開了壽安堂,向著榮安院翩翩走來。

    此刻的榮安院靜悄悄的,傾城和岑嬤嬤見到昭陽長公主睡下后,也各自都去休息了,寧中海將寧遠川帶走了,誰都懶得過問他會怎樣處理,而院子院外,足足有三十多名侍衛站崗,猶如雕塑一般。

    林玉蓮來到榮安前,深吸了一口氣,便抬腿走了進去,守門的侍衛並未阻攔,因為寧中海只是下令不許出去,沒下令不許人進來,而且,國公府的家事,他們這些侍衛,也實在不願意攙和到其中。

    林玉蓮悄悄的走進正房裡,四周一片寂靜,連個當值的丫鬟也沒有,實在也是因為,外頭已經站了三十多位侍衛了,圍得猶如鐵桶一般,蚊子都飛不進來,加上長公主心煩,不喜歡有人在跟前兒,所以,岑嬤嬤和傾城就將所有的人都遣出去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巧合,若沒有這些巧合,林玉蓮是斷斷進不了榮安院半步的。

    林玉蓮見到東次間,看到熟睡中的長公主,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嫉妒來。

    雖然長公主比她年紀大了十多歲,可那份雍容華貴,是她永遠都望塵莫及的,也是她怎麼都學不來的,長公主自小生長在皇家,那種高貴的氣質似乎就印在骨子裡,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壓力巨大,甚至連長公主這樣沉睡著,都讓林玉蓮生出了一絲懼意!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放手搏一搏。

    於是她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推了推正在熟睡的昭陽長公主。

    長公主接二連三的被人在睡夢中吵醒,原本心情不好的她,更加的不耐,煩躁的擺擺手,:「怎麼了?」

    林玉蓮立馬換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婆娑道:「婢妾給長公主請安!」

    昭陽長公主這才看清來人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林玉蓮,順勢坐了起來,臉色更加的難看,冷聲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林玉蓮並不接話,反而磕了個頭,說道:「長公主殿下,一切都是婢妾的錯,婢妾本就是卑賤之人,實在不該在徒惹是非,也不該帶著孩兒來國公府,惹得國公爺和長公主殿下起了爭端,還要和離,請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吧,婢妾願意帶著兩個孩兒離開國公府,永遠不再出現在長公主殿下面前!」說完又鄭重其事的磕了個頭,話語中更是一片真誠!

    昭陽長公主氣的渾身發怔,這個林玉蓮雖然伏低做小,處處都是在賠罪,可每一句都是極大的挑釁,明朝暗諷昭陽長公主心胸狹隘,為了一個外室和庶出就要和離,分明就是太沒有容人之量了!

    可是偏偏長公主身份尊貴,若是和林玉蓮這樣出身的外室爭執起來,那才真是失了身份!

    「你出去,本宮不想和你多做口舌!」昭陽長公主是真的看不上這樣出身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林玉蓮也算是會察言觀色的,她也看的出昭陽長公主是真生氣了,怎麼能夠放棄呢。

    於是她立馬做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伏在地上,小聲說道:「長公主殿下,婢妾真的錯了,求您和國公爺和好吧,只要您不生氣,你就是立時打殺了婢妾,婢妾也毫無怨言!」

    昭陽長公主犀利的眸子劃過林玉蓮的臉龐,寒光四射,這個女人,實在太囂張了,這是公然來挑釁自己的嗎?

    她只不過說了一句和離,這個女人就按耐不住了嗎?雖然句句話都是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是,卻每一句都是在諷刺自己!

    到底是誰給了這個女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這般的肆無忌憚,真的是打量自己好性兒嗎?

    昭陽長公主今天所受的打擊接二連三,她隱隱覺得小腹有種下墜感,一股熱流再一次涌了出來,這一次,她顧不上與林玉蓮生氣了。

    忙對外頭喊道:「來人!」

    林玉蓮嚇了一跳,她也看出昭陽長公主的臉色登時大變,從方才的冷厲變得慘白無比,心中也是一片駭然,也獃滯住了。

    傾城也無法出院子,只好在西稍間里休息,而岑嬤嬤和盈秀去了隔壁的房間,昭陽長公主這醫生呼喚,最先聽到的是傾城。

    傾城原本睡得正香,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披了件外衣,就慌忙的沖了進來。

    看到冷汗連連臉色慘白的昭陽長公主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林玉蓮,傾城也差不多能猜得出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現今也不顧上管林玉蓮,她趕緊扶著昭陽長公主躺下,替她順著氣,:「外祖母,你不要生氣,你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林玉蓮見事情不秒,就想著悄悄溜走,正好被召集敢來的岑嬤嬤,春霜,和盈秀抓了正著。

    傾城這才騰出空說道,:「快去找木老爺子來,把這個賤婦抓起來!」

    春霜一聽,就忙往外跑,而盈秀一扭就壓住了林玉蓮,林玉蓮想反抗,盈秀一拳下去,林玉蓮就老實了。

    春霜跑到院門前,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春霜急的跺腳,:「長公主動了胎氣,若是孩子有個好歹,你能擔的了責任嗎?」

    守門的侍衛表情不變,猶如殭屍一般,不言不語,但就是伸手攔著,不讓春霜出去。當然,這也和安國公治軍嚴明有關係,這三十多名侍衛,全都來自於軍營,對安國公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其他的一概不管!

    春霜無法,只好退了回來。

    傾城見她垂頭喪氣的進來,心裡也就明了了。

    於是她親自帶著春霜走了出去,來到院門前,那侍衛剛想伸手阻攔,傾城一把抽出他的劍,對著他的退就刺了下去。

    那侍衛眼中浮現出一絲恐懼,痛的滿頭大汗,傾城眼皮也不眨,厲聲道:「讓開,不然的話就送你去見閻王!」

    那侍衛這才退開,因為這個小姑娘讓他覺得很心寒,他感覺得到,若是自己不讓,他肯定會一劍刺穿自己的胸膛!

    春霜也被傾城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匆匆的跑了出去。

    傾城這才扔了劍,返回院子里去。

    而昭陽長公主此刻的情況很差,她痛苦的低鳴著,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木老爺子來的非常的快,他只觀察了一下昭陽長公主的氣色,心就涼了大半,然後把了把脈,長長的嘆了一聲,:「去請穩婆來吧,老夫開個方子,將胎兒落下來吧。」

    「什麼!」傾城大驚失色,她絕沒有想到,胎兒真的會保不住!

    昭陽長公主疼的滿臉是汗,卻緊緊抓著木老爺子的袖袍,大聲道:「木清風,你答應我,一定要幫我保住這個孩子,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木老爺子搖著頭,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哀聲道:「公主,胎兒已經死在腹中了,必須要落下來,否則會連累公主的身體的。」

    昭陽長公主隨著木老爺子的話,全是好像被抽幹了力氣,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無聲的哭泣著。

    傾城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岑嬤嬤更是不忍的別過了臉頰!

    春霜掩著面頰,跑到前頭去找穩婆了。

    木老爺子開了方子,岑嬤嬤接了過來,直接去葯庫去葯煎藥了。

    而傾城,一直陪在外祖母身邊,她緊緊握著外祖母的手,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她能感受得到外祖母心中的絕望!

    失去孩子,和失去親人又有什麼不同呢?不管外祖母是否真的想要和離,她都是期待這個孩子的,可如今,卻被宣告孩子已經死了,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接受得了!

    即便他現在還不成人形,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她仍舊是自己的親骨肉,血脈相連的親骨肉,為了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穩婆來了之後,木老爺子跟她交代一番,便退了出去,雖然木老爺子是大夫,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這種情況,他必須迴避!

    岑嬤嬤把葯端了上來,胎兒已經三個多月了,雖然胎死腹中,但已經有胎盤了,所以還需要服下落胎葯,才能徹底的胎兒落下來!

    「公主,喝葯吧。」岑嬤嬤端著葯碗的手都在顫抖,聲音更是抖得厲害!

    昭陽長公主整個人似乎都沒了生氣,她自從木老爺告知胎死腹中的那一刻,眼睛就一起盯著房頂,一動不動!

    岑嬤嬤看著昭陽長公主這個狀態,心裡酸澀不已,她知道公主心裡的苦,卻不知道該怎麼勸下去。

    而此刻,林玉蓮整個人都傻了,當他聽到昭陽長公主胎死腹中的那一刻,就渾身冰涼,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因為她嗎?是因為她說了這些話長公主才小產的嗎?

    林玉蓮心驚不已,要真的是自己讓長公主小產的話,那她還能活的成嗎?這個後果,林玉蓮直接不敢想,就覺得渾身發軟,若不是盈秀抓著她,她肯定就倒下去了。

    傾城拿過一旁案几上的水果刀,將鋒利的刀刃放在自己手腕上,問道:「外祖母不肯喝葯是嗎?」傾城說著,對著自己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劃了一刀,殷紅的鮮血立刻噴了出來!

    而傾城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彷彿她划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昭陽長公主驚呼一聲,不顧自身的疼痛,立馬按住了傾城的手腕,大喊道:「你這孩子是要做什麼,我喝葯,我喝葯還不行嗎?」昭陽長公主看到傾城為了自己,竟然不惜傷害自己,心裡一道暖流劃過,她突然就這樣抱住傾城,嚎啕大哭起來。

    她活的太累了,孩子沒有了,她還活著幹什麼,不如跟著孩子一起去了,也不用在面對這人世間的疾苦,她就什麼都不用考慮了。

    可是,這個世上還有一個這樣關心自己的人,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傷害自己的生命,她又怎麼能夠無動於衷呢。

    所以,一瞬間,她又活了過來。

    「公主,您先讓老奴給表小姐包紮一下吧,而且您的身體也拖不得了!」岑嬤嬤擦了擦眼淚,說道。

    昭陽長公主這才止住了淚,放開了傾城,讓傾城去外間,木老爺子還在外頭,而她端起葯碗,一飲而盡。

    木老爺子從看著整個手臂都被血染紅的傾城,微微蹙眉,他立馬從藥箱里拿出自製的止血藥粉,撒在了上面,血立馬就止住了。

    他這才開始清理傷口,心中不由得腹誹,這丫頭對自己下手還真狠啊,這樣深的一道口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是倔犟的讓人心疼啊。

    包紮好了傷口,木老爺子說,:「半月不可著水,否則會留下疤痕的!」

    傾城隨意笑了笑,會不會留疤,她根本不在乎。

    過了半響,穩婆端出來一盆血水,神色疲憊的說道:「回表小姐,胎兒已經取出來了,長公主很好,已經睡下了!」

    傾城擺了擺手,:「下去吧。」

    那穩婆才俯身退了出去。

    傾城悠悠站起身,走到東次間,親自看了看昭陽長公主,的確睡得很沉,才漸漸的放下心來。然後她的目光投向了還被盈秀壓著一動不動的林玉蓮身上。

    傾城的目光太凌厲,太直接,太肆意,帶著一絲狠絕,嚇得林玉蓮抖如篩糠,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傾城上前劈手就是一個耳光,低聲喝道:「閉嘴,你若吵醒了外祖母,我割了你的舌頭!」

    林玉蓮立馬噤聲了,她實在是太害怕傾城了,她已經見識了傾城對待馮姨娘的手段,就夠激烈了,可剛才她看到傾城划自己手腕的時候,那樣的乾脆利索,根本沒有半分的猶豫,她對自己尚且如此下得去手,更遑論是對別人了!所以,林玉蓮真的是怕死了!

    傾城一個眼神,盈秀會意的將林玉蓮拎了出來。

    傾城吩咐春霜好好在守著外祖母,便與岑嬤嬤一起來到了外頭正廳里。

    木老爺子見長公主無事,也退了下去,后宅這些陰私之事,他實在沒興趣知道。

    傾城坐定,打量著跪在躺下的林玉蓮,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傾城的聲音很輕,聽在林玉蓮耳朵里卻比鐵鎚敲擊著她的心還要重。

    她不敢十分說謊,只是依言答道,:「婢妾是來勸慰長公主,希望她不要因為婢妾的緣故與國公爺和離!」

    傾城一拍桌子,喝道,:「大膽,掌嘴!」

    盈秀得令,一把揪住林玉蓮的脖領子,左右開弓,一口氣扇了十幾二十幾個耳光,直到傾城喊停,盈秀才停下來。

    盈秀的力氣自然比尋常女子大很多,林玉蓮登時被打得雙頰紅腫如豬頭一般,充血的厲害,還吐出一口鮮血來!

    傾城輕笑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林玉蓮看著笑顏如花的傾城,只覺得自己後背發寒,她覺得這個小姑娘就是個惡魔。

    林玉蓮低著頭,聲如蚊音,:「婢妾愚鈍,請表小姐明示!」

    傾城揚唇一笑,淡淡道:「繼續打,打到你明白為止!」

    緊接著,盈秀又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這一次,盈秀下手更重了,林玉蓮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鬼哭狼嚎的!

    「住手,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麼?」此刻,門口傳來一道暴怒的嗓音。

    傾城微微抬眸,安國公寧中海的臉龐映入眼眸,傾城眉心微蹙,仍舊淡定的說道,:「繼續!」

    盈秀是鳳家的暗衛,自然是為傾城的命令馬首是瞻!

    林玉蓮也聽到了寧中海的聲音,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於是大聲呼救,:「國公爺,救救婢妾吧,婢妾是冤枉的,婢妾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

    安國公一個箭步,走到二人身邊,一把攥住了盈秀的手腕,盈秀自然不肯就範,只好放開了林玉蓮,轉身和安國公對打了起來。

    安國公出身武將世家,武功自然不弱,可他年紀畢竟大了些,對上身手也同樣不弱的盈秀,不禁覺得有些吃力,過了十幾招,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傾城始終還是看不下去外祖父受傷,於是說道:「盈秀,退下!」

    盈秀飛快的閃身,退回到了傾城身邊。

    寧中海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上下打量了盈秀幾眼,知道這女子肯定是鳳吟謙放在傾城身邊的鳳家暗衛。

    他剛剛站定,林玉蓮就連滾打爬的撲到寧中海身邊,緊緊的保住寧中海的大腿,哭求道:「國公爺,求您救救婢妾吧,婢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婢妾是冤枉的。」

    寧中海看著面目全非的林玉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妄圖跟自己拋媚眼,差點當場就噁心的吐了。

    他一腳將林玉蓮踹開,幾步走到傾城跟前兒,問道:「你告訴我,你外祖母怎麼樣了?」

    傾城抬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寧中海,一字一句道:「外祖母小產了,外祖父,這個結果你終於滿意了?」

    寧中海後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他整個腦海中,再也看不到別的,聽不到別的,只聽到傾城那一句小產了?他覺得自己似乎在一瞬之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老天,為什麼要和他開這種玩笑?公主小產了,他們的孩子沒了,怎麼會這樣呢?

    他才剛剛打算好,應該怎樣補償公主,他打算將林玉蓮母子三人遠遠的送出府去,而且給老二一些產業將他也分出去,母親已然成了這副樣子,也無法在於公主為難的。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計劃好了,只要解決了這些問題,等過些時日,公主的氣消了,他們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而且,就算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面子上,公主怎麼也會原諒自己這一次。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正在美美的暢想以後幸福的生活的時候,竟然告訴他,孩子沒了,沒了孩子,公主還能原諒他媽?他還用什麼去留住公主呢?

    孩子對於寧中海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他最擔心的,是公主會藉此真真正正的離開自己,那將是他無法承受的!

    半響,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不可能,你誆我呢吧!」

    傾城冷笑,:「你覺得我會拿外祖母的事情開玩笑嗎?」她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林玉蓮,惡狠狠道:「你問問這個賤婦,到底對外祖母做了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外祖母就小產了呢?」

    寧中海這才回過神來,陰鷙的眸子緊緊的鎖住林玉蓮,他上前幾步揪住林玉蓮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好你個賤婦,你竟敢謀害公主,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林玉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都痛,而且被安國公這樣提著,覺得很不舒服,她也不敢求饒,只是小心翼翼道:「沒有,國公爺,婢妾怎麼敢,借給婢妾十個膽子,婢妾也不敢算計公主啊,求國公爺明察,還婢妾一個清白!」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麼後悔聽了寧若茜的話,到這裡來,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寧中海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辭,她連跑到安國公府來鬧場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謀害公主也未必做不出來,也實在這兩天太忙,他才沒有騰出手來收拾這個賤婦,她還敢得寸進尺起來了。

    「清白?」寧中海冷哼,:「你個賤婦私自跑到國公府來,鬧的闔府不寧,老夫尚且沒與你算賬,你這一次闖下彌天大禍,是絕對留不得你了!」

    「將她拖出去,杖斃,死後扔到亂葬崗去!」寧中海毫不猶豫的下令。

    林玉蓮一聽,魂幾乎嚇掉了,她知道寧中海是真的暴怒了,於是迅速磕頭求饒道:「國公爺,婢妾真的冤枉啊,是馮太君她讓婢妾帶著還在來國公府的,否則婢妾怎麼敢跑到國公府來鬧事呢,而且剛才是茜姐兒告訴婢妾,說長公主殿下要與國公爺和離,讓婢妾來給長公主請罪,婢妾一心都是為了國公爺和長公主好啊,求國公爺明鑒!」林玉蓮將頭磕的咚咚直響,根本不顧自己滿身都是傷,她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亂棍打死,更加不想死後就被人隨意扔在亂葬崗。

    所以,她什麼都說出來了,甚至連自己的寶貝女兒,寧若茜都拱了出來。

    可見人在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傾城聽得直皺眉頭,對於馮太君更加噁心了幾分,當然,她並不知道馮太君很沒出息的被她嚇得精神崩潰了,也許是連日里來受了太多的打擊,被傾城處死馮姨娘這個事情一激,就悲劇了,不過這一切都無從考究了。

    寧中海也沒想到自己老娘會做出這般不靠譜的事情,真是為了打擊長公主,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真的讓他黃女史無語!

    他掩下心中的不快,聲音依舊寒冷如冰,:「即便你是前來勸說長公主,也定是你衝撞了長公主,總之,你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

    寧中海已經下定決心,是不會饒過林玉蓮的。

    傾城卻在思量著林玉蓮的話,其實傾城心裡傾城,林玉蓮肯定不敢說什麼不敬的話語,說不定一進門就處處伏低做小,求外祖母原諒。

    可傾城心中更加了解,林玉蓮出現在外祖母面前,什麼都不用說,就足夠外祖母噁心的了,萬一她在說一些名為請罪,實則嘲諷的話,外祖母絕對有可能動氣。

    不過傾城迷惑了,因為看林玉蓮這智商未必想得到這麼深,她來這一趟,實際上弊端大於利端。

    難道背後,除了馮太君,還有另一個人在操作不成?I

    ------題外話------

    萬更真心不容易,尤其是鹿還算是半個病號,牙痛好多了,不過明天無法保證會不會萬更,但絕對不會是三千黨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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