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宮女慌忙準備浴桶。
一道屏風隔開了浴桶,蘇酒被蕭廷琛褪去衣物,扔了進去!
「嘶……」
蘇酒燙的倒吸氣,不顧一切想鑽出浴桶,卻被蕭廷琛狠狠按了進去。
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刷子,大力在少女身上亂刷。
蘇酒疼得受不了,不停躲避,可是浴桶那麼小,蕭廷琛又死死摁住她的肩膀,她根本躲閃不及。
「哥哥,我疼……」她眼淚汪汪。
蕭廷琛嗤笑,「疼?去找黎培的時候,怎麼想不到會有這個下場?蘇小酒,你告訴我,你去找黎培做什麼?」
蘇酒低下頭。
眼圈緋紅,淚珠子一顆一顆滾落。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並不願意解釋。
蕭廷琛捏住她的下巴,聲音發狠:「我在問你話!啞巴了?!」
蘇酒看著他,眼淚掉得更凶。
「操!」
蕭廷琛氣怒,拿著刷子越發使勁地在她身上亂刷一氣。
無法容忍別人染指他的東西。
他的蘇小酒,別人碰一下都是褻瀆!
浴桶換了三次水。
蘇酒足足被折騰了一個時辰,才被蕭廷琛撈出來。
本就嬌嫩的肌膚通紅通紅,有些地方被毛刷刷出了血,碰一下都疼。
蘇酒哭得聲音都啞了。
可是男人還不肯放過她,綿綿密密的吻落在嬌嫩的肌膚上,對蘇酒而言毫無享受,只剩下刻骨銘心的疼。
子夜過半,蕭廷琛穿戴整齊地立在床前。
他俯視著蜷在被窩裡的少女,一字一頓:「為什麼去找黎培?!」
蘇酒哽咽。
上好的絲緞被褥,觸感格外柔軟,可是她的肌膚被蕭廷琛肆虐過,就連蜷在被窩,渾身也依舊辣的生疼。
她不想跟蕭廷琛說話,就只是不停掉眼淚。
蕭廷琛更加煩躁。
他掐住少女的下巴,「蘇小酒,你是本王的女人!別再讓本王看見,你找別的男人,你聽見沒有?!」
少女細弱啼哭。
「操!蘇小酒,你啞巴了,嗯?!」
蘇酒害怕,急忙點頭,「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蕭廷琛這才黑著臉離開。
蘇酒心中恐懼,強忍疼痛匆匆穿衣梳頭,逃命似的離開皇宮。
就在蘇酒出宮的時候,蕭廷琛悄無聲息地踏進東黎國使臣居住的宮殿。
花影婆娑,窗畔一爐香彌散出清雅宜人的氣息。
珠簾后,黎培和一名模樣姣好的宮女歡好。
蕭廷琛靠在窗畔,不疾不徐地從寬袖裡取出一枚香丸,扔進香爐。
沒過多久,空氣中逐漸出現了詭異的甘甜香。
「唔……唔……」
帳后的聲音逐漸變形。
黎培掀開帳幔,看見蕭廷琛姿態風雅,正把玩核桃。
「攝政王……你……你……」
他老臉驚恐,「你在香爐里添了什麼?!」
蕭廷琛不緊不慢地繼續盤核桃,唇瓣邪肆彎起,「添了些有意思的東西,料想黎丞相應當會喜歡。」
黎培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聽到「砰」一聲響。
他望去,剛剛還陪著他的美人,無力地栽倒在地,七竅流血,死狀凄慘。
「這香……有毒?!」他不敢置信,「攝政王,你要謀害本相?本相代表東黎前來,如果本相死在大齊,你可知會是什麼後果?!」
「本王不在乎。」蕭廷琛桃花眼裡含著興味兒,「本王只想看你死。」
「你——」
黎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污黑的血液從他的雙眼、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流淌出來,燭火下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無力地晃了晃,終於栽倒在地。
蕭廷琛挑了挑眉,緩步踏出宮殿。
穿過宮苑,傾城月光灑落在他的兩肩。
他身後,東黎國的使臣、侍女、侍衛屍橫滿地。
一名年紀最小的侍衛,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望著蕭廷琛的目光充滿恐懼,彷彿是在凝視惡鬼。
蕭廷琛在他跟前蹲下,笑吟吟遞給他一塊金錠,「回去告訴你們皇帝,貴國丞相妄圖染指本王的女人,已被本王處死。本王怒氣未消,叫他雙手奉上五百里土地,否則,就是兵臨城下的亡國下場。」
小侍衛嚇得渾身顫抖,拚命吞咽口水,哪裡還有膽子去接那塊金錠。
蕭廷琛隨手把金錠塞他懷裡,「墓,送他出宮。」
黑衣少女猶如一捧黑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侍衛面前。
她面無表情,像是拎雞崽般拎起小侍衛,迅速消失在蕭廷琛面前。
蕭廷琛起身,回首望了眼滿宮屍首,漠然離開。
蘇酒已經回到雍王府。
她穿廊過院,剛踏進主院,牆頭上忽然傳來輕呼:
「蘇小酒。」
蘇酒望去,謝容景大半夜還不睡,正坐在牆頭上。
她走過去,「你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出來吹吹風。」謝容景拍了拍身邊,「上來坐坐?」
蘇酒坐上去,晃了晃小細腿。
月光如水。
暮春的長夜格外寂靜,只有不知名昆蟲唱歌的聲音。
謝容景溫聲道:「你好像不開心,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蘇酒搖搖頭。
沉默片刻,她忽然好奇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歡權勢?」
「我是無所謂的。比起權勢,我更想讓趙皇后快點死。蘇小酒,害死我哥哥是的人是慕容鳴和趙皇后,只要他們死了,我的心愿就了了。」
蘇酒詫異,「你的心愿就只有這麼簡單?」
謝容景避開她的視線,垂下眼帘,輕聲道:「倒是還有個心愿,只是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實現。」
夜風拂過,他系在腕上的紅緞帶隨風而舞。
蘇酒隱隱猜到他的心愿。
她難為情地低下頭。
戳了戳手指頭,她細聲道:「夜深了,我該回屋睡覺了。」
正要走,謝容景突然骨氣勇氣,握住她的手臂。
少女的手臂非常纖細,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他仍舊低著眼帘,囁嚅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再坐會兒吧。」
蘇酒望著他。
月下少年,心思簡單,近乎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