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錄》畫卷一出,齊飛、令狐星、小黑紛紛退後,令狐星見苦太清還在那傻站著,連忙拉了一把,苦太清不解,但還是跟著退後低聲問:「什麼情況?」
令狐星小聲說:「這畫卷才是無上法寶,某位大神的,有這東西,別說這個混蛋,就算是遠古大神都不在話下,看著吧。小子,我們老闆有多厲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苦太清愕然,扭頭看了看我,目光收回又落在令狐星身上,眼神複雜:「既然有無上法寶,為什麼不出手對付天機閣?要知道天機閣可是滅了幽泉會,滅了第一編輯所和陰陽協會,餘暉可是跟他們有大仇,為什麼不出手?有這寶物滅他們不是跟完似的。」
「唉,一言難盡啊,一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先看著吧,等解決了這件事回去再跟你細說。」令狐星拍了拍他肩膀,不再說話。
苦太清沉默無言。
幻劫見我取出畫卷,微微皺眉,轉念間舒展開,大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手段,原來不過是畫卷,你當你手裡的是山河社稷圖還是什麼,縱然是山河社稷圖也對付不了我。」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我伸手拋出了《蒼穹錄》,《蒼穹錄》瀰漫著黑色光芒漂浮上了半空,那種黑暗比起我的黑暗靈力更加有厚重感,更加有威懾力。
幻劫雖然嘴上說的好聽,卻不敢大意,凝神戒備,心念一動,分化出六個一模一樣的身影來。
《蒼穹錄》在半空鋪張開了,畫面星海、星辰跳動,蘊含著無數威壓,向幻劫放射出萬千華光。我捏道印,驅動《蒼穹錄》,兇悍的星辰遮蓋了幻劫。
幻劫面色漸漸變了,因為他感覺身軀竟然動彈不得,連周身靈力都無法調動。
「該死,這究竟是什麼鬼情況?」幻劫咬緊了牙。
我呵呵一笑:「現在不說大話了吧,一個魔有什麼了不起,在我手裡還不是任由我拿捏,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們魔界之主來了,見到我都客客氣氣的,哼!囂張什麼啊。」
「氣煞我也!」
「切,被吞食吧。」我施展以前用過的手段,想要將他吸入《蒼穹錄》中,就跟當初娑竭龍王一樣。
幻劫感受到了強大的吸扯之力,更是駭然大驚,想都不想施展妙法,七道身影被《蒼穹錄》吸了進去,但是最後一刻,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一縷氣息分解融入半空中。
《蒼穹錄》合攏,斂氣息飛落我手中,被我收入體內。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身看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微笑:「怎樣?我厲害吧。」
「切,有這寶物我也能搞定。」令狐星瞪眼。
我再度取出,遞了過來說:「那送你。」
令狐星沒伸手接,撇撇嘴說:「我要是能用還需等到現在,早就搶過來了。」
「你啊。」我重新收起,掃了周圍一眼,那些道童與妖獸如無頭蒼蠅在神殿徘徊,卻沒有過來。我知道,是因為我們身上的氣,讓他們以為我們屬於正道。
苦太清錯開了話題說:「周天星斗誅魔陣乃道門大陣,具體細節早已失傳,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修復,可這麼放任下去遲早會出事,群魔出動天下大亂。」
小黑說:「你們別指望我,我也不懂。」
「你們不懂,但是我懂。」我眯起了雙眼,「不用說了,你們都退出去,我來修繕周天星斗誅魔陣,且會徹底封了這古墓,讓這塊地方徹底消失在世人面前。」
齊飛一怔:「這都能辦到?」
小黑說:「當然能,其實在遠古洪荒時期世界版圖是極為寬廣的,變成現在這麼小一部分原因是上古諸神大戰,還有原因就是有些地方被高人以妙法隱匿起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令狐星問:「我們怎麼出去?」後路被堵死,前路又不通,簡直就是插翅難飛,能出的去才怪。
苦太清想了想說:「既然你懂的周天星斗誅魔陣,那麼星移斗轉會不會??」
「當然,怎麼了?」我問。
苦太清意味深長凝視我,吸了口氣說:「有你不會的嗎?」
我默然:「我都是以天機錄靈力催動,分寸掌握不好,所以平時根本不敢使用,嗯,會是一回事,施展又是一回事,你們被我打出去,去了哪裡我可不清楚。」
齊飛嘴角抽搐:「真有你的。」
令狐星嘆息:「算了,干吧,反正以我們的手法絕對不會死,出去後會回到事務所匯合。」
「你們可想好了?」
「啰嗦!」
「好吧。」我面對他們,雙手抬起重疊在一起,逆反攆動,再度分開,掌與掌之間伴隨著黑色的電流,神殿光線暗了下來,頂蓬星光更加璀璨奪目,我們好似站在了宇宙蒼穹中。
令狐星等人呈一排站在我面前。
我陡然提黑色靈力,黑色電流幻化出四道黑色星辰,一一飄向令狐星、齊飛、苦太清、小黑,鑽入他們體內,四人身軀顫了顫,憑空消失在原地。
我終於鬆了口氣,放下了雙手,轉身走到了神殿中央,仰起頭看向頂部星空。
張開了雙臂。
浩浩蕩蕩的黑色靈力自我全身毛孔溢出,繚繞著我全身,漸漸向周圍瀰漫蔓延,彷彿黑霧般,卻又如有靈性般纏繞石柱,乃至頂蓬三十六顆珠子,滲入那壁畫中。
漸漸地。
以我為中心,黑暗靈力蔓延。不到片刻,神殿被我身上的黑色靈力所充斥、佔據。
道童、妖獸消失不見了蹤影。
我體內靈力如開了閘般傾瀉,無休無止般抽動著我生機。
吼!
我仰頭長嘯。
我捏道印,藉助自身的黑色靈力,貫通整個古墓,靈力滲入每一寸地方,修繕周天星斗誅魔陣的同時,還在布陣,以靈力鎖住古墓每一個地方。
凡是擁有黑色靈力的地方,都被隱匿起來。
不知不覺,兩天兩夜過去。
這時的我再也扛不住,身軀一軟,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按在地磚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更是滿頭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