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
次日,學校在後山發現了一具女屍,這具女屍正是馬欣,死相與前兩具屍體相同,馬欣一身的鮮血,同樣失蹤了一隻高跟鞋,另一隻紅色高跟鞋躺在一邊,鮮艷的好似被鮮血染紅了一般。
警察很快趕到,驅散了圍觀的人。
巫天蝶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
這件事立刻引起了轟動,自然瞞不過我,我大早上收到單位的電話,不過,我卻沒有接,我打電話給齊飛,讓他開車來接我。
當我洗漱完畢后,齊飛已經在樓下等候。
我鎖上房門,走了下去。
「昨天有沒有胡來?」我上車問。
「怎麼敢。」齊飛翻白眼,然後開車,「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我茫然:「準備什麼?」
「身份證複印件,相片什麼的,當然,還有錢。」
「哦。」我點頭,我沒有上過學,根本不知道辦學手續需要什麼,「這些以後再說,你先幫我搞定校長,校長不同意,我準備好一切亦是白費功夫。」
「說的也對。」
齊飛點頭,開車到學校。
「我們先去找校長。」齊飛與我走在校園內,此刻的校園,學生們人來人往,不過,臉色卻有些蒼白,所有人都因兩件命案陷入極度恐懼中。
齊飛對這裡很熟,輕車熟路找到了教學樓,並為我介紹。
「我們上去吧。校長室就在上面。」
「喂,站住。」我們走到三樓,忽然聽見一群人圍著一個人爭吵。我與齊飛對視了一眼,「過去看看。」
「掃把星!」
「滾蛋!」
「你在北賢高中鬧的沸沸揚揚,現在還來我們這裡,賤貨,你趕緊退學吧,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你還想多少人死啊。」
「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裡面的人竟然是林瓊。一群人對她動手動腳,又掐又打又踹,林瓊抱著腦袋,縮成了一團,她居然不還手?我看著這一幕不由一驚,連忙走了過去,大叫:「喂喂喂,你們在幹什麼?走開!」
眾人轉過身來,怒視著我。
齊飛走了過來,掃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哎呀,想不到這傢伙還挺有面子,他們見齊飛,不甘的橫了我一眼,都散開了。
「餘暉!?」林瓊抬頭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將她扶起,擦了擦她髒的臉,氣憤說:「當然是來保護你了,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哎呀,你不懂還手的嗎?笨蛋!」
林瓊臉蛋一紅,低聲說:「還說不喜歡我,哼!」
我:「……」
齊飛湊近我,嘿嘿一笑:「難怪,難怪啊……」
我翻起了白眼。
林瓊說:「好了,嚴肅點,你怎麼會在這?」
「都說了是來保護你的。」我嘆了口氣,說真話居然不信,可惡。我從兜里掏出兩件物品,遞給她,說:「這是送給你的,拿著吧。」
林瓊接過,一個是念珠,還有一部手機。
我說:「念珠是送你防身的,至於手機,這個社會每個人需要一個手機,你也一樣。」
「謝謝!」林瓊小聲說。
齊飛插嘴:「不止啊,他已經辭職了,而且,今天來是找校長就是談入學的事。」
「真的!?」林瓊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我一拍她肩膀,微笑說:「我說了,我是來保護你的。」
林瓊臉紅:「……」
「不要再被人欺負,不然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走了!」我招呼齊飛去了校長室,這個時候,校長室正在接待警察,而且是巫天蝶。
齊飛這傢伙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入,見到他們,微微一笑,對校長說:「校長好啊,沒有打擾吧。」
「齊飛呀,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是停止休學嗎?我在接待客人,等我一下。」校長對齊飛態度非常客氣,一些警察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想來他們也知道齊飛這個人。
齊飛毫不在意走了進來坐在一邊,笑說:「大家都不是外人,也就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我說幾句就走。嗯,沒錯,我就是停止休學的,還有,我帶來了一個朋友,他要入學,跟我一個班。」
一個警察嗤笑:「你以為這學校是你家開的啊。」
齊飛斜了一眼:「這裡是學校,不是警局,再說我本來就是這裡的學生,我帶個朋友來關你屁事。」
警察:「……」
校長伸手阻止我們,微笑說:「沒問題,就是他對吧,過來填張表,交了學費,隨時可以入學的,,對了,你朋友叫什麼?」
「餘暉!」我說。
巫天蝶陡然抬頭,看著我,問:「你就是餘暉?」
我詫異,我好像看到她眼睛在發光,問:「你是誰?」
「巫天蝶,現在這個案子我負責,我希望你不要搗亂。」巫天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我會親手抓你。」
我恍然,這女警察知道我,應該是從聶融嘴裡得到的內容。我捏了捏額頭,搖頭:「那麼我也告訴你,我其實是來陪齊飛的,我保證不會管閑事,當然,請你們也不要來找我。」
巫天蝶深深看了我一眼:「好!」
齊飛接過校長手裡的表格,然後遞給我,說:「很簡單的,隨便寫寫。」
「嗯。」
我接過。
齊飛對校長說:「學費遲些刷卡。」
「當然!」
「走了。」齊飛點頭,拉著我走了出去。齊飛帶我找了個地方,我填好了表格,齊飛將表格送進校長室,且直接刷卡付了學費,校長讓我準備身份證等,然後明天來上課。
齊飛明白我是來幹嘛的,所以告訴校長我要轉到林瓊的班級。
我們兩人站在林瓊教室旁。
齊飛說:「要不要道別?」
我微微一笑,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教室內的林瓊蹙了蹙眉頭,掏出兜裏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向外面看了過來,我揮了揮手。林瓊淡笑。
「知不知道你們會影響到人家上課?」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是那些警察,而說話的,正是巫天蝶。
齊飛轉過身,冷笑說:「啊哈,真是陰魂不散啊,你還沒完了。」
我擺手阻止齊飛,說:「學校的事,我有看新聞,所以了解一些。提醒你一句,不要陷入的太深,否則,你會看到非常可怕的後果。」
「你知道什麼?」巫天蝶沉聲問。
我拉著齊飛向外走去,說:「我與你有約定,不會管的,不過,還是告訴一點……那是一雙被詛咒的紅色高跟鞋,年代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