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哪一天?」厲北深放開她的手指,淡淡開口。
「啊?」楚夏還傻傻的模樣。
「楚炎城的宴會。」厲北深加了一句。
「不是他的宴會,是楚氏的周年慶!」楚夏認真糾正。
「什麼時間?」
「明天晚上。」
「我會把時間空出來。」厲北深看著她。
「你……」楚夏微微有點驚訝,「你要去?」
「是陪你去。」
楚夏盯著他,一直盯著他看。
「怎麼突然就轉性啦!」
厲北深給了她一個銷、魂的白眼,「欲擒故縱懂不懂,別忘了我們的賭約,我要贏了,以後怎麼收拾你都行!」他故意說得惡狠狠。
楚夏一拍腦門,心裡那個仰天長嘯吶,怎麼把這茬忘了,昨晚她就應該半推半就的從了啊,從了她不是就贏了!
「不對,不對不對,昨晚你對我強來,那個賭約,我已經贏了!」
厲北深挑眉,「昨晚我有撲倒你嗎?明明是你騎在我身上,說出去,大家也會認為霸王硬上弓的那個人是你吧!」
「你,你,你無恥!」楚夏氣得小臉通紅,「厲北深你可以再無恥一點么。」
厲北深拉過她,大手繞到她腦後掌住拉下她,薄唇在她耳邊輕啟,「我只對你一個無恥。」說完,舌尖還在她敏感的耳側舔了一下。
楚夏炸毛的小貓似的跳開,臉頰似火燒雲。
厲北深心情大好,愉悅在臉上蕩漾開來。
「這麼敏感害羞,你要怎麼贏我呢?」
楚夏突然有種森森被算計的感覺,她是腦子進水了吧,居然會跟他定那樣的賭約,不管她撲倒他,還是她被他撲倒,吃虧的都是她好嗎!
「我棄權,不賭了!」
「棄權視為輸!」厲北深笑意更深。
「你……你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昨晚你沒試過嗎?」
楚夏臉更紅了。
「變態!」
「我真正變態的時候,你還沒見過,想不想看看?」
「你……」楚夏森森的無力,『你』了半天,硬是想不出罵他的話了。
「啊啊啊——」他們旁邊用作隔斷的花架突然倒下來,嚇了楚夏一跳。
宋瀟和陳川雙雙摔到花架上。
「那個……」兩人邊爬起來,邊拍身上的花瓣,邊找詞兒圓場。
「那個,今兒天氣不錯!」宋瀟終於憋出一句話。
「嗯,是不錯。」陳川趕緊接話。
「百花盛開!」
「是,看這花,開得多好!」
楚夏嘴角抽抽,「你倆這是在練相聲呢?」
「哈哈哈,嫂子就是犀利,一眼就看穿了!」宋瀟笑得真假。
「練相聲練到我的後花園了?」厲北深寒眸掃過去。
宋瀟怕怕的躲到楚夏身後。
「我這不是趕巧了嘛!」
「那你呢?」厲北深眼睛掃過陳川。
陳川一下僵直背。
「我那個,純粹是陪練,不得已上了賊船!」
宋瀟怨念的小眼神飄過來,故意望向陳川後面。
「厲大小姐來啦,陳川昨晚喝醉直喊你的名字呢!」
「沒有,別聽他瞎說……」陳川慌亂轉身,什麼人都沒有,呼出一口氣,擦了把冷汗。
咬牙看著宋瀟,「你發誓不說的!」
「陳川,你喜歡蔓蔓啊!」楚夏驚訝開口。
「當然不是,我當她妹妹的!」陳川矢口否認,臉紅了。
「別害羞嘛!」楚夏第一次見男人紅臉,還是長相這麼MAN的男人,好玩。
宋瀟笑著拍拍陳川肩膀,「是啊,兄弟,別害羞嘛,這不,大舅哥就在這裡,你還不快求個態度!」
陳川心裡已經內流滿面,他又稀里糊塗淪為僚機,再也不跟宋瀟那貨『同流合污』了!
楚夏看著厲北深,「你不會不同意吧?還是你老土得像言情小說里寫的,要給妹妹找一門當戶對的?」
「他自己都不積極,你們跟著著什麼急!」厲北深淡淡開口。
陳川沉默了。
「都在這兒呢。」二叔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笑眯眯朝他們走來。
「二叔。」只有楚夏一個人打招呼。
厲北深臉色恢復清冷,宋瀟和陳川一瞬就嚴肅起來。
「宋醫生也在啊,阿深的腿還好嗎?」二叔這樣問著,眼睛卻是看向楚夏。
「哦,還好,老樣子。」楚夏含糊應答。
「二叔這幾天似乎回得特別早,公司這麼閑?」厲北深似漫不經心開口。
二叔笑了,「我是忙裡偷閒,年紀大了,不得不好好保養一下,二叔就盼著你能早日康復,這樣,二叔就不用這麼累了。」
厲北深也笑了,「那就承二叔貴言!」
宋瀟看了眼時間,「深哥,到時間給你例行檢查了。」
厲北深微點頭。
陳川上前,推他進屋。
三人,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楚夏感覺很尷尬。
「二叔,那我們先回房了。」
「去吧。」二叔笑眯眯。
楚夏跟上厲北深他們。
剛進屋,宋瀟就開口了,「嫂子,你幹嘛對二叔那麼客氣,少跟他說話為妙!」
楚夏疑惑蹙起眉頭,這話,厲北深也跟她說過。
「為什麼?我覺得二叔人挺好的,他一直很關心阿深的腿!」
「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咳咳。」楚夏咳了兩聲,「厲北深是雞么?我看鴨比較貼切吧。」
「那牛郎店不是要嗨翻了!」宋瀟接得那叫一個順。
驟然聽到指節咯咯作響的聲音,他趕緊撤。
「那啥,我們還有事,先撤了啊,你們兩口子繼續,但是還是要保重身體,太激烈了也不好!」
「等等!」厲北深突然出聲喊住他們,「我有事找你們。」
他看向楚夏,「幫我們煮三杯咖啡上來,要現磨的,不然,我喝不慣。」
呃……這是有什麼小秘密要支開她吧。
「是,大少爺!」她擺出小女傭乖順的樣子,心裡已經鄙視了他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