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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見我多嫵媚 - 133.1.0.9字體大小: A+
     

    徐時錦窩在榻上,看沈昱暴而起身,隱怒地看她一眼,他想要發火,卻無處發泄。他轉而向外走去,步伐很快,似一眼都不想看到徐時錦……徐時錦纖長的手指搭著自己面頰,溫和笑,「我什麼時候勸你娶別人了?你的氣性倒比我還大。」

    「……!」沈昱回頭。

    燈火中,他喜愛的姑娘眉目婉約,是旁人無法比擬的氣韻幽美。她微微笑道,「你喜歡娶誰就娶誰,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那麼多要求……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在沈昱怔然的目光中,她側頭看窗外飛雪:沈昱,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愛你,可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愛你。

    你怎樣,其實,都是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

    劉泠抱著食盒,站在院落中,她聽到屋內傳來的高聲。

    「沈大人閉氣了!」

    「屈大夫呢?屈大夫你快看!」

    「他死了?胡說!怎麼可能?!」

    ……那些聲音,或高或低,在劉泠耳邊響起。

    如一把熱水,從頭澆下來。在熱到極致時,開始覺得冷。

    劉泠手中的食盒,哐當掉地。她低著眼,看食盒摔散,熱湯傾灑而出,將地上一片雪白融化,骯髒無比。

    劉泠站在那裡,盯著食盒看了半天。她再抬眼,向燈火明亮的屋子看去。她站在風雪中,一動不動。

    屋中亂糟糟的,開始有人進,有人出。有人從劉泠旁邊經過,凄哀地看她一眼。

    「公主,」羅凡站她身後,輕聲,「進去看一眼吧。」

    「……唔,好。」劉泠回答的遲鈍,羅凡先走,她在後,步伐像老人一樣緩慢,側臉冷寒。有人見到她過來,自動讓開路。

    劉泠站在里門邊,往裡面望一眼。屈大夫滿頭大汗,又是扎針,又是喊人。眾錦衣衛緊張地包圍,不停地喊「沈大人」,有人聲音沙啞,有人落了淚。

    劉泠站在門邊,望著裡面。這屋中許多人進出,那張床前,也站了很多人。人來人往,在她眼中,皆是面目模糊。劉泠只看到那個無聲無息的青年。他臉色慘白,面容白皙清俊。他睡在那裡,床上滿是血跡,從嘴角口鼻滲出。他有清湛漆黑的雙眸,此刻緊閉,也許永遠不會睜開了。

    死亡啊……

    劉泠怔怔地看著。

    她忽然覺得呼吸緊促,目光變得熾熱。她靜靜看著他,看他死去。

    其實沒什麼,在推他下崖的時候,劉泠已經覺得沈宴死了。現在不過是再死一次,沒什麼……沒什麼好難過的。

    「公主,你不過去嗎?」有錦衣衛在她身後問,有些不自在,舉了舉手,「我要進去……」

    但門被劉泠擋住了。

    這個錦衣衛才說話,便被同伴拉了一下,瞪一眼。看看時候啊,公主在這裡!

    劉泠目光流散,眼中有光在漾。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不了,你們進去吧。我不去看了。」

    她不用再往前一步了。

    她轉過身,向後走去。從緩慢,到穩定,她走出這個空氣逼仄地屋子,站在屋外,站在風中,她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一樣,她伸出手,擦去眼睫上的水霧。

    她站在風雪中,髮絲和衣袂一起飛舞。她下台階,腳下一空,直直摔了下去。

    她跌坐在雪地中,手扶著地表,破了皮。她看自己的手,出了血,卻好像並不疼。反而是寒風中,她感覺到那股冷氣,向她撲頭蓋臉地打來。楊曄等人急切地站在她身後,想扶公主起來。劉泠在雪地上坐了一會兒,慢慢的,自己站起來,從雪和泥土中掙紮起身。她站在院落中,站在肆意飛舞的大雪中心,承受著從四面打來的雪花。

    她回過頭,望一眼燈火闌珊。

    楊曄看著公主,她的眼睛幽黑,空茫。今晚的雲層很薄,有月亮淺淺的露出來,但被雪光擋住。世界這麼黑,這麼冷,又這麼靜。劉泠站在大雪和黑暗的分界線,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一半是雪狂亂灑下的銀光,一半是暗無邊際的晦澀。

    屋中似有人在哭。

    劉泠說,「走吧。」

    「……?」楊曄跟上她,「公主,這就走嗎?你不去,不去看一看他……」

    有別的侍衛勸,「沈大人很愛公主你的,在他臨走前,他應該希望公主在身邊吧?」

    劉泠在風雪中跋涉,侍從們的話,她一概不理。她冒著大雪,腳踏入厚厚的雪層中,拔得艱難。每走一步,都辛苦一分。每辛苦一分,她的臉就更冷一分。她無情而漠然,面無表情,在飛雪中,向著遠離沈宴的方向,越走越遠。

    時間是如此緩慢。

    「公主……」後面有羅凡的叫聲。

    「公主……」楊曄跟著勸。

    「走。」劉泠肩膀顫了下。

    「走!」劉泠幾乎是吼出來。

    她紅通的眼底,遍是風霜,她的聲音像一把尖銳的刀,吼得全身顫抖。她白著一張臉,喊出的話,像沉沉暮色。寒鴉已歸,她自在發冷,等不到歸人。她越走越快,向著迎面打來的雪花。雪打在她臉上,冰寒刺骨,又很疼。

    我要報仇……

    我要報仇!

    眼中,有淚意涌。卻未到眼底,又消失不見。

    一切都是假的。

    什麼活著,什麼希望,什麼等明天,什麼以後……全是假的。

    她很愛沈宴,這才是真的。

    腦海中,亂糟糟的,有許多舊日畫像在閃來,又掠去。它們不留片刻,像她一樣。

    劉泠一生最溫軟的時光,是和沈宴在一起。他們走在許多地方,一前一後,並肩而立,或說或笑。歲月那麼美好,讓她想瘋一瘋,作一作,跟沈宴說許多莫名其妙的話,又做許多莫名其妙的事。

    劉泠一生最溫軟的時光,是能遇到沈宴。她走在凄風苦雨中,他為她打起一把傘,扶著她走一路。他們走的開心,他將傘隨手一扔,看她洋洋得意地,伸手將雨水潑到他身上。

    劉泠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一場長久的,不會醒來的夢。

    沈宴……

    沈宴……

    ……劉泠在雪地中,跑起來。她發了瘋一樣地向混亂的雪中跑去,把眾人丟在身後。雪打上她的臉頰,奔跑中,過往的片段,隻言片語,都像這滿天的雪花一樣,向她打過來,讓她無能為力,無可躲藏。

    「你怦然心動了?心動得太頻繁,會腎虛。」

    「別自作多情,你發上有蟲子,我給你取下來。」

    「好姑娘,你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姑娘。」

    「你不知道,我會保護你。」

    「你記得,面對萬丈深淵時,不要想著跳下去;面對萬道光芒時,不要忘了去擁抱。」

    「祝卿好。」

    「我最喜歡你,最放不下你。」

    「劉泠,你的命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你不是為別人而活。」

    什麼樣的人都會殘忍,不光教你愛,也教你面對人生,變得寒冷。歧路彷徨,月黑風高,每次都在走到末日時,某個人的輪廓,他站在那裡,她的整個世界都跟著塌陷。好奇怪,越追著愛的跑,就越是追不上。

    風中,雪中,她固執地向一個人跑去,那麼執著那麼誠懇。為什麼最後,在漫天大雪中,還是要迷失方向呢?

    劉泠雙腿發軟,跪趴在地上,放聲大哭。漫天暴雪,她抱著頭,哭得肝腸寸斷。腳下的路蔓延到世界終結,並沒有盡頭。這凄涼的人間,無人可待的人間,讓她生不如死。

    那心愛的人啊,你為什麼不張開雙臂,不俯身來抱我呢?我被困在山崖中,想找你安慰卻怎麼也找不到。我是多麼失意,多想聽你說話。

    「我要殺了你們!」

    「我要殺了你們!」

    劉泠哽咽著,木著臉,在楊曄趕來時,重新站了起來。

    ……這一晚,像一個沉痛的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這樣。

    廣平王府一片晦暗,沉浸在這個夢中,無法蘇醒。

    廣平王夫婦睡得很不安穩,總有咚咚咚的聲音在耳邊響。身下好像在搖晃,又有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這麼的冷。

    不、不對勁!

    廣平王猛地睜開眼,憑著習武習慣,想一躍而起,卻發現自己被什麼束縛著,又重重跌下去,摔得尾椎疼。他眯眼看去,先是見到一個蘭色衣裳的烏髮姑娘。她的長發一徑垂落,雲緞般,夜歌般,那麼的美。

    廣平王卻硬生生打了個冷戰。

    因他看到,姑娘的手中,握著鑿子和鎚子。那咚咚咚的聲音,就是她在用鑿子敲木板。且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木板。

    「這是……哪裡?」在廣平王蘇醒后片刻,旁邊一聲嚶=嚀,王妃也蘇醒了。立刻驚恐地發現,她和王爺被綁在一艘小船上,木船在湖中心悠悠地盪著。美麗的姑娘,也是廣平王的長女劉泠,用鑿子,在敲打船板。

    那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敲在他們心上。

    「阿泠!你在幹什麼?還不給我們解開!」廣平王已經暗地掙扎,卻發現繩子捆的有些緊,他很奇怪地全身無力,竟掙不開。廣平王一進府發覺了變動,一邊呵斥著女兒,一邊自己小心掙著繩子。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沉寂的王府,忽然傳來人喊聲,打破寒夜清寂。

    大雪中,被綁在船上的廣平王夫妻扭頭去看,目眥欲裂,就見火焰飛起,向上竄去。在風中,很快的,將整個王府席捲。更可怕的是,只聽到喊聲,很長時間,沒看到人影,沒看到救火的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廣平王將目光落在劉泠身上。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這一切,定是劉泠所為。

    在他們大聲喊叫的時候,劉泠也側頭,看向火光中的王府。這是她住了多少年的家啊,如今一場大火燒起。她心中,是何等的快意!

    她帶著笑,溫柔地看著大火如龍捲起。在她的笑容中,直面她面孔的廣平王妃,面孔被駭得扭曲。

    阿泠、阿泠怎麼笑得出聲?

    「我給整個王府都下了葯,讓你們沉睡、又沒有力氣的葯。下在空氣中,手抖了抖,不小心下多了。」劉泠扭頭,看向廣平王夫妻,道,「但是我立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所以,給你們下藥時,就下得輕了些。這麼美好的景緻,如何能不跟你們,一起來欣賞欣賞呢?」

    「阿泠,你瘋了嗎?」廣平王怒問。

    「阿泠,你要做什麼?無論你什麼要求,我和你爹,都會滿足你的啊。你是王府的人,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一榮俱榮……」廣平王妃勸道,她著急地望著大火,想到自己的兒女,心急如麻。

    劉泠幽幽地看著她,她帶著刺的目光,讓廣平王妃心頭一激靈。

    果然,她聽到劉泠開口,「你們不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嗎?」

    眼熟?哪裡眼熟?

    廣平王妃張望。

    「快放開我們!」廣平王仍然一邊維持著表面的怒意,一邊使力掙脫繩子。

    「十二年前,我娘就在這個湖中死去,」劉泠道,「沈大人說,她是『被自殺』而死。」她望著眼前兩人,輕聲,「今晚,你們就陪她一起吧。欠了她十二年的那條命,你們也該還了。」

    她死了很多年的母親,她一切癥結的起源。今晚,一併了結了吧。讓廣平王府陪葬,讓這裡的每個人都去死!和她一起死!陪著她和沈宴一起死!

    「十二年前,我娘就在這個湖中死去。」平地一聲雷,打在廣平王妃心弦上,讓王妃瞬間怔愣,臉色煞白。

    劉泠眼有瘋狂恨意,指她身後,「她就坐在那裡,看著你。姨母,你們說說話吧。說一所你是怎麼殺死她的,怎麼欺騙她的……」

    她又用力,用手中鑿子,敲著地板。木板的震動傳到她腳底,她眼中光芒乍亮。從未有一刻,覺得死亡是這麼的美妙。

    廣平王妃眼神空茫,一瞬間的失神,讓她幾乎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此時王府中,終於有了人影。但大火仍越燒越烈,那火光,將整個天邊染紅,一片慘烈。打鬥聲,遙遙地傳來,遙遠的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死的死,傷的傷,廣平王府徹夜不眠。現在他們在水上,一家三口,在湖心,和劉泠同坐。

    廣平王心中著急,他敏感地從女兒話中,聽到「沈大人」幾個字,自覺找到了原因,忙緩下語氣道,「阿泠,你聽我說,爹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嘩啦!

    水漫了上來。

    隔岸觀火,湖面的風輕輕逐著雪,與岸上的火光交相輝映。迷離的夜雪中,水的冰涼,從板底湧上,浸了上來。

    劉泠癱坐一邊,看著她的成果,船底被她鑿出了一個小洞,冰水就從洞中,汩汩地流了進來。劉泠仰望蒼穹,雪花落在她白無血色的面頰上,這一刻的美麗和解脫,美好得讓她無法形容。

    船開始下沉。

    「啊!」廣平王妃尖叫。

    水漫上他們的身子,身子在水的浮力中,向上飄去。但緊接著,又被繩索拉回,下沉的船,與他們的身體,緊緊綁在一起。廣平王夫婦兩人,都被綁在船上。唯一能自由行動的,便是握著小錘的劉泠。但劉泠靠著船頭,仰臉看著飛雪,根本沒有掙扎。

    「劉泠!你這個瘋子!」廣平王怒罵,「我早該殺了你!你該死!你早該死!弒父殺母,這麼惡毒的事,你居然做的出來!」

    「阿泠……阿泠你清醒一點……姐姐早死了,但我們都活著啊……就算、就算你恨我們,還有你的弟弟妹妹呢,他們沒有做什麼啊……你放了我們,放過他們好不好?」

    劉泠靜靜地看著雪,好像看到那天,沈宴從她手中,一點點跌下去。這從船底滲上來的冰水,讓她覺得無比親切。她看著雪,好像看到沈宴一樣。她安靜地看著,看整個王府籠罩在一片火海中,所有人都在掙扎,可所有人都掙扎不出來。

    整個王府,煉獄一樣,求饒聲、痛斥聲……全都可以想到。

    忽然,身後有凜冽風聲刮來。

    劉泠側身一躲,手臂被尖銳物體刮上。但力道不重,似使不上勁。她反手將手中鎚子甩出去,這才回頭,看到她爹,胸口滲了血,正艱難地趴在船上水裡,喘著氣。劉泠的鎚子,刺在他胸口。

    「孽女!」他惡狠狠地看著搖晃走向他的劉泠。

    「你早該死的。」劉泠說,手碰到鎚子。她盯著廣平王的眼睛,沒有把鎚子拔出來,而是更用力地,向裡面插去。她力氣不大,想殺人,比習武人要費力的很多。但是廣平王被下了葯,沒有力氣啊。在親生父親仇恨的目光中,劉泠緊握著鎚子,一點點,往他心口,用力地刺著。

    廣平王的神情,越來越痛苦,他掙扎的,越來越厲害。

    劉泠也被他大力甩出。但她又持之以恆地爬回去,再次握緊鎚子,用力向下按。

    「你……你……你要殺自己的親爹……」廣平王大睜著眼,始終不敢相信。

    「王爺!王爺!」自顧不暇的王妃哭泣著。

    船上的水已經浸透了幾人的身體,到了頸部。劉泠用力地握著鎚子,使勁全身力氣,將廣平王釘在船上。他身體顫抖,他抬手費力地指著她。劉泠的眼睛,越來越黑,越來越亮。她眼中,有寒光湧起。

    她恨道,「我親自殺你!」

    廣平王被按趴在船上,他的整個身體,沉入湖水中。搖晃的水影里,他女兒的長發在水中散開,在他眼前盪起,像一首哀哀輓歌。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好像看到遙遠的過去,有個女子坐在船頭,詭異地沖他笑。

    她說,「你終於死了。」

    劉泠的整個身體,也漫入了水中。她沒有與船身綁到一起,廣平王夫妻在水裡掙扎,她的身體,卻向上浮了浮。劉泠的身體,與船隻分開。但她並沒有向上游去。她和這兩個人一起死,這正是她所想要的,她設計好的。

    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沒什麼需要掙扎的。

    火海連成一片,將王府籠罩。在火海下,冰湖中,劉泠親手殺掉廣平王夫妻。

    你看過血在水裡散開的模樣么?

    像一朵妖嬈的死亡之花在綻放,你看到紅色的花瓣飄蕩,紅色的枝藤伸長,它與水相容,潑墨暈染。把殷紅的美艷,誘人的死亡,呈現在你眼前,讓你看得這樣真切。

    你從水下看過人的屍體么?

    扭曲的臉,痛苦的眼神,死不瞑目的表情。他們離你而去,和船一樣沉下去。你是那麼的開懷!

    劉泠看到他們一點點死去,她放聲笑,水進入她的耳鼻,她全然不在乎。世界什麼樣子不在乎,死後什麼樣子也不在乎。只笑著笑著,她的臉就木了下來,側頭,往虛空中看去。

    劉泠向湖水深處,慢慢沉去。她始終睜著眼,仰著頭,看那頭頂向湖中撒來的雪花。

    她腦海中,再次浮現沈宴。

    「你真好。」她喃聲。

    她一生最幸運的,便是遇到了沈宴。她渾渾噩噩,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許多年,她在不停的懷疑和否定中活下去。遇到沈宴后,她除了跟他在一起,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沈宴要她活,她就活。他要她死,她就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劉泠的靈魂,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在做什麼——

    【謝謝你啊,沈宴。

    我最喜歡,最溫暖,最遺憾,最痛苦的,全是你。

    我活著是想愛你,當我不用再愛你了,我也不想活了。】

    【等我有下一輩子。

    我還去找你。

    還去追你,還去愛你,還去做你的妻子。

    下一輩子,我會保護好你,讓你再也不要受傷。】

    她在沉漫的湖水中,好像看到漫天的時光向她紛涌而來。又從她身後劃過,離開了她。

    時光寂寂,她全心全意的,想著沈宴。

    「劉泠!」她忽然聽到喊聲。

    那熟悉的聲音……

    她切切地轉過頭。

    「劉泠!」她再次聽到一聲喊聲。

    全身輕輕顫了下。

    她抬起眼,向黑霧的邊緣看去。

    在寒冰一樣的湖水邊緣,有個人落了水。一落水,鮮血如潑墨般,灑開。

    劉泠望了許久,她怔忡的、蒼涼的、痴痴的,向那個方向游過去。在水中,她穿梭著,向紅霧中游去。直到她看到那個人,他閉著眼,無聲息的,向湖水深處跌去。

    多像一個夢啊。

    劉泠早已分不清。

    她游過去,將他抱入懷中。她望著他緊閉的眼、蒼白的臉、散開的發……她撫著他的面孔,怔然了許久。

    「我愛你。」劉泠心裡默默想。

    忽然間,她抱著他,向湖水上方游去。她身形靈動,即使抱著一個人,也絲毫不影響。

    她破水而出,緊抱著懷中的青年,叫道,「來人!」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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