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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見我多嫵媚 - 31.1.0.9字體大小: A+
     

    數名官吏衛士沿街巡邏,另有護衛隨其後。市盈羅綺,商販叫賣不絕,這些壯士們的目光,只匆匆掃過去,尋找他們真正尋的人。

    日暮西陲,紅色的晚霞,把天空照得一片絢爛,霞光如織。李信站在茶肆口,手搭在眼前,目光晦暗不明地看他們從遠走近。他後知後覺地想著,該是知知回去的時候了。然而,他卻總還是想再跟知知多呆一段時間……

    看到有衛士目光往這邊看來,茶肆門口的少年郎,不露痕迹地往後退了退,縮入陰影角落裡,給出行的客人讓位。聞蟬從里出來,恰與他隨意的後退步子相撞,鼻子撞上了他後背。

    後背被女孩兒的柔軟一頂,李信脊骨僵了那麼一下。愕然回頭,他看到聞蟬捂住鼻子,臉孔酡紅,眼底水潤,怒道,「你這個……」

    光從李信的身後照過來,照在女孩乾淨的面孔上。她的臉那麼白,鼻子紅通通的,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能看到一層細白的、粉紅的的絨毛。

    聞蟬永遠是那麼的漂亮。

    少年心中顫一下,拉住她的手,笑眯眯打斷了她的話,「跟我來。」

    當即不帶她出門,而是強迫性地拽聞蟬去了茶肆後門,翻了過去,並將聞蟬抱過去。聞蟬稀里糊塗被他拽著一通疾走,根本沒發覺自己的護衛們即將找到她。

    李信真是熟悉這些鎮上的結構布置,領著聞蟬走幾個小巷,繞幾個彎,就領她上了熱鬧的集市。聞蟬沒來得及質問他,少年已經大方地掏出錢袋子,倒出裡面所有錢幣,開始給她大採購了。

    「阿公,拿這個!」李信手一甩,幾枚幣子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落到了猝不及防抬頭的老伯,而他身子一探,就取了一串剛烤好的肉給了身後的聞蟬。

    聞蟬滿腔怒意,在他大方地給她零嘴兒時,就不好意思發作了。

    李信帶著她一路逛,邊玩邊買邊吃。他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一邊逗聞蟬開心,一邊還尋思著不讓那些人找上他們。於是帶聞蟬逛一會兒,就會繞到另一條街上去。

    「知知,這個兔子喜歡嗎?」

    「這個扔給你玩兒。」

    「這個也拿上吧。」

    只走了不一會兒,兩人懷裡就抱滿了小物件。吃的耍的,李信不拘一格,覺得聞蟬會喜歡的,全都買下。而他眼光獨到,他看上的,聞蟬也確實喜歡。

    聞蟬倒不知道他在躲人,就是奇怪李信好大方。當然,他平時也沒短了她吃穿,但李小郎現今這土豪作風,就和把餘力全給她似的……聞蟬被他弄得惶恐不安。

    少年又給她買了一個好玩的會發光的鐲子,懷裡都抱不住了。聞蟬淡定不下去了,把懷中小玩意兒先存在小攤那裡,悄悄把某暴發戶拽到角落裡,憂心忡忡問,「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或者快玩完了?不然幹嘛對我這樣?」

    李信眼一眯,不答她,反問,「我要是真有事,你打算怎麼辦?」

    聞蟬低頭琢磨了一下,她不為難,就怕他為難起來收拾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一看她這個樣子,李信便再沒有興趣了,直接說,「算了。」

    少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冷淡。

    聞蟬悄悄看他一眼,心裡頓下,再頓下。想到,自己這樣子,是不是也太無情了點?畢竟李信雖然是混蛋,可他給她吃給她穿給她玩,她實在沒必要每次都惹得李小郎心裡不舒服啊。

    而且李信最悲哀的在於,他那麼喜歡她。

    這樣一想,聞蟬又有點同情他了。

    李信回頭不住看身後的護衛們有沒有追過來,而聞蟬到了之前的小攤前,看到小攤子上擺著的五顏六色的零碎小東西,有了些想法。她捏捏自己手裡的錢袋子,裊裊地走了過去。

    總之,李信一回頭,看到聞蟬已經站在了一個小攤販前,在挑東西。他本來就是為了給聞蟬買東西的,所以就沒有當回事兒。而不料,等他走過去,聞蟬突然扭頭,手中一揚一攤,將一塊玉佩一樣的東西晃了李信滿眼。

    「好看吧?」女孩兒嬌嬌悄悄地問他。

    李信只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到了聞蟬的面上,輕笑,「好看。」

    少年直接的目光□□裸,別的小娘子可能看不懂,聞蟬卻非常清楚——他說的是她好看。聞蟬心裡微甜,有細微的波光滑過星海。她卻一臉鎮定,當做沒聽懂,只誇自己手中的玉佩,「喏,送你的!」

    她手裡工字型的扁長玉佩,又晃了一下。這個玉佩,是上下兩塊長方柱組成,中間有凹進去的小孔,用線扣穿過。它的形狀,和一般的玉佩不太一樣。

    「……」李信怔了一下。

    聞蟬很滿意他吃驚的表情,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挑選的玉佩。這些小攤上,能有什麼好東西呢?她很辛苦地挑,才能挑出一塊色澤如此瑩潤的玉佩來。李信震驚得半天沒說話,聞蟬就洋洋得意地炫耀開了,「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這已經是這裡面所有東西里,最有價值的啦。你看它的顏色,玉色潔白,瑩潤光亮,素清無紋……」

    她眼尾掃一眼李信,雖然沒說,但意思很明白:你看我多厲害!

    知知驕矜的小表情,李信心裡愛極了。少年忍笑忍得很辛苦,摸著下巴,看著她那個想嘚瑟、又很矜持的小樣兒,慢吞吞道,「我驚訝,難道不是因為你臉皮這麼厚,拿我的錢幣,買東西給我,還要我感恩戴德?」他笑容好奇,「我原來是為了你會挑玉佩而敬佩傻了嗎?」

    聞蟬:「……」

    被噎住。

    她的小得意還沒外放完呢,就被李信打回去了。她張口想跟他辯駁,你不是說今天的錢幣全歸我花嗎?但是那樣太小家子氣,舞陽翁主做不出來。於是她做了個不「小家子氣」的事——在少年心情甚好地要接過她送的玉佩時,她手往回一抽,將玉佩奪了回來,「不送你了!」

    李信咂舌。

    他還怕她?

    抓住她的手,便要拿回那玉佩。聞蟬奮力抵制著他,往後逃。可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聞蟬道,「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喊非禮了!」

    李信不緊不慢,「你試試啊。」

    他總這樣篤定,好像她真怕了他似的。

    聞蟬心一橫,就叫,「有人非禮了!」

    身邊人:「……」

    聞蟬:「……」

    眾目看著,卻沒人動。聞蟬兩隻手腕在和李信爭鬥,就聽旁邊那賣東西的小販陪著笑臉商量,「二位,你們若要拉扯,能不擋著攤子嗎?小本生意,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拉拉扯扯!

    今天已經有兩個人,評價她和李信拉拉扯扯了!

    聞蟬雙肩顫抖,有一腔憋屈情懷無處發泄。她正要一通發泄時,忽而從大街的後方,傳來自己熟悉的聲音,「翁主!」

    一時沒有聽出這聲音,卻在另一道緊隨的帶著哭腔的女聲喊「翁主」后,聞蟬扭過頭,看到了數丈遠之外的人馬——她認出了官吏的穿著。也看到了自己的護衛們。還看到深一腳淺一腳,遠遠吊在護衛身後,紅著眼眶的青竹。

    不光是青竹,還有其他一些侍女。

    為了尋她,來了這麼多人?!

    聞蟬心中一震,待要回應時,細軟一把的腰肢被人一帶,腳下一輕,她被旁邊的少年抱了起來,幾下輕盈地踩著竹竿,上了高處。景緻飛速後退,再次飛檐走壁。

    李信又帶著她遠離她的人!

    「翁主!」身後的人追了過來。

    聞蟬奮力抽李信鉗制自己的手臂,「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身後是緊緊相追的人,因為這次準備充足,人數眾多,而街上又正是人流擁擠的時候,李信還帶著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肯配合的聞蟬,很難甩開身後的人。

    而為了不立刻被人追上,李信連跟聞蟬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後遺症就是,他懷裡的小娘子,掙扎得前所未有的兇猛。她歸心似箭,她一見到熟悉的人,便立刻想回去。甚至,見李信帶著她一路拐,總怕後面的護衛再也追不上。聞蟬側過頭,一口咬上少年的脖頸。

    李信頸間肌肉一緊,從牆頭跌了下去!幸而他手臂力氣沒松,在地上滾了兩圈后,沒有把聞蟬甩出去。

    而重新站起來的李信,脖子留著滲人的血,對懷裡白著臉的女孩兒吼,「你幹什麼?!」

    聞蟬被他吼得臉蒼白,卻比他吼得聲音還大,「你放開我!」

    「老子還有事沒做!」

    「我不管我要走!」

    「閉嘴!」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再咬你了!」

    「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別以為我怕你打我!」

    兩個人一頓吵。

    李信輕功極好,速度很快。但帶著一個不配合的人,當然不可能像之前那麼輕鬆了。在會稽的時候,他挾持聞蟬,聞蟬還不敢反抗他。結果現在,聞蟬簡直是蹬鼻子上臉……李信快被她氣死了!

    一直吵個不停。

    一個比一個吼得聲音大。

    輕功本該縹緲無蹤,如風無痕。而這兩人中氣十足的吵架,每個街上經過的路人,茫茫然做著自己的事,突然聽到頭頂少年男女的互罵聲,一抬頭,就看到一陣煙似的飄了過去。

    煙霧無形,卻熱鬧得跟集市似的。

    而因為他們兩個吵不停,護衛們追蹤行蹤,也追得特別順利……

    吵罵很累,輕功也沒辦法一直不換氣。等過了一道巷尾,李信先看到酒肆外韁繩尚未牽住的一匹馬。他當即做了決定,一提氣,就領著聞蟬上了馬,夾緊馬肚揚長而去。隨手把之前買的叮叮咣咣一堆小玩意,丟了一地,客人還沒進酒肆,就迷惘地失去了自己的馬。塵土中,那少年的聲音還殘留著尾音,「兄長先拿這些押著,馬借我一用,回頭給你送回來……」

    李信駕著馬,帶著聞蟬,一徑出了城門。城門那邊得到了上司的命令,著急要封城門時,馬鳴聲不絕於耳,一聲長嘶,少年拉緊韁繩,馬揚起四蹄,以破竹之勢,衝出了城門。

    到這個時候,聞蟬才反應過來李信方才借馬時,丟了什麼東西——「那是給我買的!是我的!你就那麼扔了!」

    李信不用輕功了,只需要辨別方向,他也擁有了無限精力跟聞蟬懟——「那也是我給你的。丟了就丟了。」

    「那你怎麼不把玉佩扔出去?玉佩呢?你還給我!」

    「呵呵。」

    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

    聞蟬擺明了要惹李信生氣。她心裡想他越生氣越好,把她從馬上扔下去,丟在半路上最好!她看到了自己的護衛,也看到了眼眶通紅的青竹。之前沒有希望,聞蟬便一直忍著。現在自己的人就在附近,聞蟬就是想要回去!

    她將無理取鬧發揮到了最高境界。

    還被少年摟抱在馬前,就扭轉過身子,從他袖口搶她的玉佩。

    李信馭馬能力也了得,聞蟬都這樣了,他仍然穩穩駕著馬,沒給聞蟬佔到便宜。聞蟬看沒辦法從他身上下手,畢竟他武功高,躲避的功夫她都反應不過來。聞蟬眼尾往上一飄,身子又前傾,去搶馬的韁繩了。

    李信夾著馬肚要馬快跑,而聞蟬就拽緊韁繩往後撤,不許馬跑。

    可憐的馬被他們兩個爭奪,頭都開始暈了。如果會說話的話,這匹馬一定要哭:你們商量好了再欺負我好么?

    「知知,別鬧了!」李信忽然手臂一抬,將她整個人緊緊箍在了懷裡。聞蟬的兩臂都被他困住,當真再動不了。而少年的手將韁繩用力一拽,馬濺起四蹄,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穩穩地停了下來。

    停在了一處斷壁前。

    聽到腳下轟轟如雷的水聲。

    水汽撲面而來。

    聞蟬仰臉去看。

    看到空中鋪染的晚霞,也看到了腳下劈開一般橫貫蒼穹、穿越林海的宏大水流。

    晚霞在天邊絢爛鋪陳,霞光漫天遍地,紗霧一樣飛揚。顏色越來越濃,光也越來越廣。少年們共騎一匹馬,憑藉少年高超的策馬水平,險險將馬停在一處天然斷壁前。

    而斷壁下,一邊有林海濃密,一邊是金色的滔滔不絕的大水,被雲海拖著。

    視線變得豁然,太陽餘光也變得絢麗。

    而兩個少年與一匹馬,在廣袤無垠的霞海中,渺小得像一根銀針,一根落入大海中的銀針。

    聞蟬被自然景光所震撼,連李信什麼時候下了馬、連護衛們什麼時候追了上來,也不知道。她震懾於自然的壯美中——她置身於紅紫相間的萬里霞光下,聽著水花拍石的巨大聲音。那水氣勢奔放張揚,從一匹匹烈馬,從林木的盡頭跑出,無拘無束地到了這裡。

    這樣好看……

    「弓箭手準備!」身後護衛不同尋常的說話聲,終於喚醒了聞蟬。

    聞蟬回到現實中,看到馬下李信望著她、噙著笑的目光,也看到身後不遠,排了一大片弓箭手,借著山石、樹木草叢掩藏,冰冷的箭頭,指著這個方向——自然不是她,是李信了。

    聞蟬想,是了,對付李信這種武功高手,跟他硬拼是下下策。亂箭射死他,才是最妥當的。

    聞蟬眸子閃了一下,低頭,去看李信。她看到少年滿不在乎的面容下,脖頸上的傷口,鮮血凝著。那是她剛剛咬的。她跟李信鬧了一路,李信根本不理她,只吵不動手,一直到方才。到方才,他領她看到了最美麗的風光。

    聞蟬問,「你緊趕慢趕,就是為了帶我看這個嗎?你知道這個風景很美?」

    李信得意地說,「我當然知道了。」他抹把脖子上的血,暗想知知真是下得了口,口上只笑眯眯答,「我說了帶你出來玩,說了帶你看風景。說了你沒去過的,沒看過的,我都讓你看。知知,滿意嗎?」

    聞蟬說,「特別滿意!」

    李信怔了一下后,看著她非常認真的眉眼,便禁不住笑了。心中軟成一片:她這麼誠實,真是討人喜歡的小娘子。

    李信往前走了一步,勾勾手。聞蟬側身,身子低伏,看他欠嗖嗖問,「那你覺得嫁我怎麼樣?」

    聞蟬:「……」

    又又又逼婚了!

    「翁主,快回來!」身後護衛長叫道,「千萬別被李信那廝騙了!」

    李信和聞蟬一起回頭,看到身後排排冷冰冰的箭頭。李信偏了下頭,揚眉看聞蟬,語氣若有誘惑,「知知,你還想再殺我嗎?」

    聞蟬反問,「那你還喜歡我嗎?」

    李信愣下,似明白她什麼意思了,笑容冷淡下去,「當然!」

    聞蟬說,「那我也當然還想再殺你了!」

    她深吸口氣,下了馬。李信站一邊,靜靜看著她,並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聞蟬反身走向自己的護衛,李信也沒有攔。紅霞在天邊絢麗得如同一樁盛世悲劇,水聲拍岸,而容貌甚美的少女,沒有良心般的,走向屬於她的位子。

    李信看著她的背景,冷漠地想: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知知的鐵石心腸到這個地步,我都打不破。那我以後也不可能再打破了。

    翁主一步步走過來,李信從頭到尾沒有攔,讓翁主如願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等聞蟬安全了,護衛中便要下令放箭,而聞蟬站在一個護衛身邊,忽然搶過了對方手中的弓箭。回身,提箭,聞蟬手中的箭,直指李信。

    她箭對著他,高傲地說,「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如果你逃不掉,我就下令放箭射殺你了!」

    李信微怔,繼而眸中光華一閃,有了亮色:她還是心軟了。

    從一步也不讓,到給了十個數的時間。不過……李信衡量了一下,覺得以這樣的距離,即使他們放箭,自己也能躲得過。他倒想試試聞蟬的心到哪一步。

    於是他不動。

    「十、九、八……」聞蟬開始數數了。

    李信打個哈欠,抱著胸,大刺刺站著,等著她的箭。

    聞蟬手指越來越僵,看李信討厭的臉,就知道這個狂徒,又在試探了。他以為她不會殺他?自大!做夢!我聞蟬什麼兒郎沒見過?!比他長得好比他性格好的多得是!滿大街多如狗!她從不留心!

    「六、五、四……」聞蟬咬牙切齒,看李信的目光,像看仇人一樣。

    她冷笑:你以為你是誰?

    舞陽翁主就是有魄力,當即加快數數,「三二一!」

    嘣!

    手指一屈一彈,帶著恨意,舉著的弓箭,刷的射了出去。聞蟬目不轉睛地盯著,然箭枝才射出一尺外,就意外地失了力道,砸到了地上。還幸虧聞蟬躲了下,不然銅箭就砸到她腳上了。

    「哈哈哈!」李信爆發出驚天動地般的笑聲。

    他翻身上了馬,對這個結果滿意得不得了。吹一聲口哨,馬聽到他的口哨聲,揚蹄致意。而他扭頭,對鐵青著臉的小娘子眨下眼。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臉,噁心得聞蟬快吐了——「知知,你是在放水嗎?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心裡是有我的。好吧,我等你。唔……小娘子臉皮薄,我也不為難你,你下次主動來找我,我就當你向我示愛了。」

    「我心裡才沒有你!」聞蟬叫道,並氣得全身都要發顫,「我不會去找你的!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李信冷笑一聲,也不與她多說,騎著馬,大大方方的,扭頭就走。而舞陽翁主站原地,護衛們為難地站後面。聞蟬扭頭,問身後人,「為什麼你們不射箭?!沒看到他都要走了嗎?!」

    「……翁主您不是放水,意思是不讓我們射箭嗎?」護衛長小心翼翼說,他是很識時務的啊。

    「我沒有放水!」聞蟬快被他們氣瘋了,「我就是手抖!我就是不小心!」

    眾人連連點頭,但誰都不信。聞蟬看他們這個樣子,更是怨念不已。

    ……李信!

    她真是煩透他了!

    還下次見面?!

    滾蛋!

    永不相見!

    她嫁豬都不嫁他!

    ……

    聞蟬帶著一腔怒意,終於隨自己的護衛們回到了會稽。她回到李府時,還沒有從李信帶給她的打擊中回過神,顯得精神懨懨。回去后,見了一圈子人,卻發現有人無比忙碌。

    原是她的四嬸韓氏,見她平安歸來,一顆上下不停跳的心,歸了原處后,決定回雒陽去了。

    聞蟬去院子時,正見四嬸指揮僕從們搬運行裝。四嬸問她回不回家,聞蟬連連搖頭。又好奇問,「四嬸為什麼要走?是四叔要您回去嗎?」

    自聞蟬來到會稽,多災多難,估計是與會稽反衝,反正是都沒怎麼陪過四嬸。

    韓氏微微一笑,以一種微妙的語氣說,「倒不是你四叔急著找我,而是……小蟬,其實嬸嬸建議你跟我一塊兒走。」

    「為什麼?」

    「因為,你二姊,與寧王回京過年。我得了你阿母的信,你二姊他們的車隊,恐怕會經過會稽。你現在不跟嬸嬸走,到時候,就落到你二姊手中了啊。」

    「什麼?!我二姊?!」聞蟬尖叫。

    她忍不住哆嗦一下。

    她二姊……

    驀然明白:為什麼四嬸急著走了。

    因為她二姊要來了啊!

    聞蟬當即也有跟四嬸屁滾尿流逃回長安的衝動,但是她堅強地忍住了——她不甘心!她連江三郎都沒有見過幾面!見天跟李信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打交道!這樣就回去的話,下次想逃出來,再不可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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