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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見我多嫵媚 - 27.1.0.9字體大小: A+
     

    李信無聲無息地摸到男人身後,拍向對方的肩膀。對方身子一僵,握著掃帚的手一緊,卻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任少年一個刁鑽的招式,把他絆倒在了地上。

    「李信!」等到男人被少年絆倒,痛得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聞蟬才慢半拍地看到發生了什麼事。她皺下眉,快步下了台階,去扶男人起來。抬頭,隱晦瞪了一眼若有所思般的少年。

    李信站在哪裡,哪裡就是天地中心。天地中心居然被瞪了,這還了得——「你因為他瞪我?」

    聞蟬:「……你看錯了。」少年一臉平靜,聞蟬自覺知道什麼時候他不能惹——他越是表現得溫和平淡如春水,內里就越是刀光劍影風吹雪。聞蟬忍氣吞聲地加了一句,「我就是見到你高興,看了你一眼。」

    李信瞥她一眼,知道她又在心裡罵他了。嘖一聲,伸手,就在她頭上揉了一把。聞蟬沒躲開,這次,是真的怒瞪他了。李信這才滿意地笑著放了手。

    男人站了起來,疑惑又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的拉扯。李信忽而腳尖一轉,看過去,好奇般問,「方才不好意思,得罪了兄長。兄長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怎麼會一身血地倒在村口呢?小弟認識些朋友,兄長如果有難處,但說無妨,說不定小弟能幫上些忙。」

    那男人面容沉靜,搖了搖頭后,與少年對視一眼。少年站在聞蟬身邊,看起來站的很隨意,卻是一個可攻可守的角度。如果男人要暴起的話,少年的出手反擊絕對是最方便的。再加上剛才的試探……男人心想,這個少年郎君的武功,應該是非常好的。對他自己,也是非常自信的。

    中原,總有這麼些卧虎藏龍之輩,掩藏在民間。

    聽李信問人名,聞蟬說,「他不會說話,但是他叫離石,和朋友走散了,又被仇家追殺。不過沒關係,離石大哥已經甩掉人了,不會連累到我們。」

    李信對她說的內容倒沒質疑,聞蟬說話的態度卻逗得他微笑,「他不會說話,你會說話?」

    聞蟬:「……」

    被他懟得莫名其妙。

    但是舞陽翁主也不是好惹的。面對少年的挑釁,她口齒伶俐地回應,「人家倒是想跟你解釋人家叫什麼,但你不識字,人家寫出來,你也不見得認識。我是怕你尷尬,好心幫忙。」

    李信:「……」

    他被聞蟬堵得說不出話。

    半天,少年咬牙,露出了一個森森的笑容,「離石?!這兩個字,我恰好認識。」

    聞蟬往男人身後挪了一步,覺得李信真可怕,擼著袖子感覺要打她似的。

    而她這個沒良心的行為,把李信氣個半死。他倒是怕這個陌生男人有企圖,想保護她。聞蟬卻覺得他更危險,躲陌生人身後去了……

    李信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聞蟬最知道他武功好了!他連她的護衛們的陣法都能破了……聞蟬抓著陌生男人的手臂,急促道,「李信你別過來!」

    被她抓在前面用來當肉盾的男人,竟當真盡責地橫起掃帚,一臉警惕地看著冷笑的少年郎君。男人神情肅穆,身高比少年要高半個頭,肩膀寬厚。他一座山似的擋在前面,讓女孩兒充滿了安全感。

    李信看到這裡,眯了眼。

    他當然可以立刻動手,把不懂事的知知抓回來自己身邊。可是李信心機深沉,從來不信人間有什麼巧合。在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細前,李信從來不在外人那裡暴露自己的底細。

    就像之前,在沒有得到聞蟬明確的答案前,李信寧可在巷道中,慢騰騰和聞蟬的侍從們拆招。

    他吃虧於年少,但很多東西,和年齡又沒關係。

    少年郎忽而笑了。

    笑得男人握著掃帚的手青筋抖動,臉頰抽縮,全身綳得硬石頭一樣。

    看少年望著他,以打量思忖一樣的目光,「兄長叫『離石』?這個名字倒有些意思,也不知是不是我讀書少,沒聽過『離』這個姓……兄長的名,不似中原風格啊。」

    男人目中浮現怔忡之色,防備鬆了些。而就趁著這個機會,李信腳步一滑,身子一躍一轉。他跳舞不行,從人頭頂跳倒是靈活得很。李信幾下就落到了男人身後,拽出了聞蟬。

    李信對聞蟬露出笑,對她輕佻地吹一聲口哨,「知知,我想做什麼,就不用我強調了吧?」

    聞蟬:「……」您還是強調吧!誰知道您老人家,是要先女干后殺,還是先殺后女干啊?

    聞蟬一步步後退。

    他一步步上前。

    男人回過神,看到漂亮的女孩兒被少年抓在懷裡,一下子急了,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啊啊啊」聲,沖跑過來要趕走李信。

    李信不理會身後掃帚舞動起來帶動的塵土飛揚,他隨意走著,偏偏背後長了眼一眼能躲開對方。他正忙著威脅聞蟬,「選他還是選我,說!」

    聞蟬想要威武不屈來著。反正李信從來都是嚇唬她,沒有真正傷過她什麼的。但是後面有個男人在追,李信拽著她一陣疾走,晃得聞蟬頭暈眼花,幾步就受不了了。

    心裡暗罵:沒有人性。

    舞陽翁主向來能屈能伸,口上即刻甜蜜蜜地哄他,「選你選你選你。」

    李信這才得意地放開了她。他正要再說什麼,院外籬笆牆外,一個老翁的聲音喊他,「阿信,我家那頭牛早上起來就不肯去地里。你過來幫我看看啊。」

    李信應了一聲,回頭,對聞蟬吩咐,「……提防著點,有事找我。」

    聞蟬胡亂點下頭。

    李信看她無有煩惱地睜著烏靈水眸、似乎還盼著他離開的嬌俏樣子,長嘆口氣,老頭子一樣有點兒憂愁,「連誰是壞人都分不清,真是傻。」

    聞蟬很堅定地回答他,「我能分得清啊,壞人就是你。從來都是你。」

    李信:「……」

    他手指著她,眼睛眯起來,脾氣就要爆發,無奈籬笆院外的老翁又喊了李信一聲,而聞蟬又機靈地躲到了男人身後。李信譏誚地對她笑一下,做個「你也就這慫樣」的眼神,轉身走了。

    李信一走,聞蟬回過頭,就對一臉茫然、沉思著這一對年少男女關係的陌生男人,離石,說道,「看到了吧?他就是這麼欺負我的。離石大哥,咱們想辦法離開他吧。」

    離石:「……」

    離石沉著眼,想到少年剛才那似威脅他的話——「兄長叫『離石』?這個名字倒有些意思,不似中原風格啊。」

    離石忐忑不安地想著:莫非李信發現什麼了?可是怎麼可能?這裡是江南,離……這麼遠。這裡的人都應該沒接觸過才對。他已經能掩藏的都掩藏了,李信不過一個少年郎,能看出什麼呢?

    離石便抱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留在村子里養傷了。李信和聞蟬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但離石有點判斷不出他們兩人的關係。少年少女在一起,互相牽制,又有點互相鬥嘴,但關係似乎也稱不上差。他從聞蟬口中知道,他們並不是村子里人。那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聞蟬被李信惹急時,提起李信,會罵一聲,「他是綁架我的土匪!」而對她自己,聞蟬從來不說。

    從李信身上,聞蟬已經學會,翁主身份,有時候不必強調。

    離石認為,聞蟬和李信中,最難纏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李信了。李信似乎對他有敵意,他能感覺到。他留在村子里養傷,指手畫腳地跟聞蟬聊天,李信大約也是很不情願,很想趕走他的……

    李信定會在聞蟬耳邊,不停地說他的壞話。也會時不時威脅他一番,要他離開這裡。

    但事實上,他想象的那些事,都沒有發生。

    甚至,離石以為自己的傷是聞蟬處理的,從聞蟬口中,卻得知是李信幫的忙。

    少年狂得不得了,也不把功勞宣之於口。他整天坐得高高的,要麼坐在房頂,要麼躺在草垛上。他臉上總有漫不經心的表情,總是在思量什麼。但是他也不說,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冷漠地坐在高處,腿大開半屈,雙手搭在膝上。這種隨意放肆的坐姿,聞蟬見一次,就誹謗一次。但在離石眼中,卻覺得少年孤傲得像雪山峰頂的蒼松。

    尤其是慢慢相處,少年的行事風格,更讓離石不敢把他當做小人物。可是,他好像,又真的只是小人物來著?

    說來也奇怪,就李信那個狂得快上天、一不高興就陰笑的樣子,在村中人緣居然很不錯。好多人有麻煩,都喜歡來請李信幫一把。而李信居然也不拒絕……

    聞蟬覺得真玄妙:李信實在不像是熱血少年啊。

    她心想,她真是很不了解李信……不過她轉念就不想了:她何必去了解李信?她只盼著找自己的人快點來,讓她遠離李信。

    她總覺得,跟李信在一起時間越久,她的判斷力越容易失誤。越容易受李信影響,越容易覺得他真好……

    而他當然是不好的!

    他必須不好!

    某晚,月黑風高,除了天比往日更暗一些,和平常也沒什麼區別。離石是個啞巴,一整晚都在屋子裡不知幹什麼。李信半夜被人敲門,被一位壯士請去村另一頭給羊接生。

    傍晚的時候,聞蟬去村口問信函,順便被村長一家留了吃飯。天黑后,她告別熱心的一家人,慢騰騰回借住的民宅。

    清冷的寒夜,村人晚上少活動,都窩在家中早早睡了。僻靜的小徑上,只有著素色深衣的女公子一人行路。

    她走得有點兒慌。

    天黑乎乎的,薄霧從地面向上飄搖。風在空中怒吼,從耳後往前撲,像一層層的海浪波紋。

    忽然間一抬頭,隱約看到寒冷刀光,有數道人影在眼前一掠而過。

    聞蟬僵立原地,汗毛倒豎。

    當她停下來時,忽聽到沙沙沙和風聲混在一起的腳步聲。而眼前漆黑的天地間,又是只有她一個人了。月亮被薄薄的雲遮住,風好像更大了些,心中存著的猶疑陰影,也沉甸甸地拉著她往下墜。

    聞蟬只靜了那麼一下,又盡量平靜地往前走,走她原本要走的方向。她盡量裝得若無其事,沒有發現周圍的異常一樣,可她心裡,已經在拚命催自己了:快些!走得再快些!

    千萬不要回頭看!

    當做什麼也沒發現,安分地當一個路人好了!

    風聲還在耳邊呼呼吹著,也許是人的感官在受驚後悔變得無限靈敏。這條短短的村中小徑,低處的水窪,搖晃的葉間,女孩兒都隱約能看到匆匆掠過的黑衣人的影子。

    他們從房頂屋檐上跑過,他們矯健的身影,照在地上清亮的水窪中。風吹葉落,伴隨著黑衣人在樹與樹之間的跳躍。

    聞蟬的心越跳越快。

    她不動聲色地走著自己的路。

    在漫長的夜路中,拐了好幾道彎,她終於在路的盡頭,看到了自己借住的院落民宅的偏影。聞蟬心中大鬆口氣,她已經到了籬笆外,她再顧不上別的,拾起裙裾,就長長吸口氣,往院中一個房舍跑去,口中高聲喊道,「李信救命!」

    在危急時刻,舞陽翁主強忍心中膽寒,在看到希望時,第一個呼救的,便是李信。

    她知道李信有一身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高武藝!

    她不知道李信能不能打過村中這些摸來的黑衣人,但是他起碼是可以保護得了她的吧!

    而且李信一定會保護她的!

    聞蟬偏偏沒有算到,李信不在。她傍晚時去村口后,不到半刻,少年也離開了,至今未歸。

    聞蟬不知道,但跑進院子里、跑向少年的房舍——手扶門板時,無意中一掃,看到了幽暗漆色的窗子。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裡面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壞了!

    電光火石之間,自她突然開口喊破,身後一直緊跟的黑衣人現出了身形,一個人舉起一把砍刀,就向背對著他、靠在門框上發抖的少女砍去。聞蟬在這時候,爆發出強烈的、靈敏的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的先知感應!她從牆上照著的影像,看到身後縱來的一個扭曲身影。女孩兒當機立斷,身子一矮,就往地上摔滾而去。

    她胡亂的一招,撲倒在泥土地上,一身狼狽,刀片寒光從她頭頂飛過,陰影重重。碎發被刀割下,慢悠悠羽毛一般落地,她竟是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個殺招!

    薄雲散開,月亮又看得見了,照著霜白色的大地,還有漸圍漸多、在村子各處現身的黑衣人們。

    風吹起,聞蟬坐在地上,撐著地面的手被石子擦過,硌得生疼。她無暇在意那些小事,她只仰著蒼白的面孔,睜著眼睛,驚慌不定地看那想殺她的黑衣黑面罩的男人愣了一下后,再次握緊刀,向她揮來。

    少女的冰雪眸子被側來的刀鋒照亮,刀光浮在她過白的面頰上——

    聞蟬只是一個柔弱少女,不通武藝,她躲開一次是運氣,實力讓她躲不開第二次。

    眼見刀就向她揮來,聞蟬臉白如雪,焦急想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我在李信手裡都能活過來,居然要莫名其妙死在這個小旮旯里嗎?

    可是她不會武功啊!她身體反應不夠快得讓她躲開啊!她甚至都沒有那種機變的智慧!

    聞蟬不覺想:要是我是李信就好了。又有武功,人又聰明……

    她惶惶然間,突有一道亮光從旁飛來,斬向那道橫向少女的刀。手上突然傳來一個扶持她的力氣,將她向上拽。聞蟬被人一拉,那人抱著她踩著牆上了半空,踩上屋頂草垛,又飛快擰身,幾把飛刀刺的一聲從他袖口破出,飛向不知何時包圍了院子的陌生黑衣人們!

    有學藝不精的黑衣人中招墜地!

    在月光溫和的光輝下,院中景緻變得清晰了很多,能看到黑衣人錯落間,一個個全都現出了身形。而被救的少女站在屋頂片瓦上,衣飛發揚,她抬頭,對上離石關懷的視線。

    高大的男人捏了捏她纖細的手腕,又認真地觀察了她白凈的面孔上,除了受驚的神色,並沒有別的損傷。確定她無事後,男人往前一跨,就把少女纖纖的影子擋到了身後。他沉冷而立,氣勢巍峨,慢慢抽出腰間的刀,刀鋒指向那些圍過來的人。

    而聞蟬腦子裡亂糟糟的,緊張到極點,在這時候,她居然還能接著之前的想法,想下去——

    如果我是李信就好了……

    哎,我不用是李信,我也得救了!

    算了,我一點都不想當李信。

    他那麼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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