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不僅威脅她,還把她在空中扔來扔去,害的她差點吐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這毒她上輩子遇到過,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地區,三大毒物的結合體都是最難解的。
蕭蒼衍一定是到走投無路的境地,才找上她的。
就算蕭蒼衍能隨時了結她的小命,可若自己死了,就沒人救他了呀。
於是雲疏月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她有一種蒼王殿下生死握在自己手上的錯覺。
用同生共死威脅她?雲疏月拍了拍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坐下喝茶。
這可急壞了門外的暗衛,夜間寒氣更甚,若是再不解毒壓制,殿下就會……!
雲疏月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哼哼兩聲,坐等蕭蒼衍求她。
然而……
雲疏月還是忍不住朝他看過去。
經脈錯亂彷彿打結一般,三種毒素在他體內衝擊,中毒之人會承受常人無法想象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可他,卻淡漠地站在那裡,薄唇微抿,黑眸寒意更甚,冷的令人發顫。
「喂。」雲疏月糾結半晌,還是鬱悶地站了起來:「躺下,我給你施針!」
蕭蒼衍沉默不言,冰冷的如同一尊雕塑。
見他不說話,雲疏月無語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暗暗佩服這男人的忍耐力:「躺下,再不解毒就來不及了。」
蕭蒼衍還是不動。
雲疏月急了,狠狠將他一把推倒床上,整個人跨了上去,一針扎在他天靈穴上。
她可不是開玩笑,再晚一刻鐘解毒,這人就要歸西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她只能憋屈的救他了!
到底誰是病人誰是醫者啊?怎麼有種錯位了的感覺呢?
呵呵,蕭蒼衍是篤定了自己會救他,所以才寧願忍著痛,也不「求」她的嗎?因為他若死了,她也的跟著死翹翹!
雲疏月越想越生氣,扎針的動作都忍不住粗暴了起來。
蕭蒼衍微微勾起嘴角,聲音平淡無波,好像虛弱的隨時可以死去的人不是他一般:「雲疏月,本王知道你是個惜命的人。」
那人雖然臉色蒼白,渾身筋脈都打了結,看的她都覺得疼,但他說話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記住,本王死了,你也要陪葬。」
「……」
雲疏月氣的差點拿不穩銀針:「知道了,閉嘴,睡你的覺!」
蕭蒼衍淡淡看了她一眼,終於闔上眼,希望他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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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雲王府。
雲落雪氣的一晚上沒睡好,狠狠摔碎了一個茶盞,氣急敗壞:「那個賤人居然得了蒼王的賞識!給她凝脂膏?!那些榮耀都應該是本小姐的!」
賤人賤人!憑什麼一個廢物霸佔著嫡女位置不放?
她雲落雪裝了多少年的純潔無害善良柔弱,到現在都沒能成為太子妃。
結果那個廢物,居然一躍成為了蒼王妃,成為這個國家除皇后外最尊貴的女人。
這讓她怎麼能忍!
她一定要抓住雲疏月的把柄,置她於死地……
就在這時,她的貼身丫鬟突然跑進來,喜形於色:「小姐,三小姐昨晚沒有回來,一夜未歸!」
雲落雪猛地一驚,馬上抬頭:「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奴婢昨晚在她的院子門口守了一晚,也沒見她回來,不知道是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雲落雪興奮的站了起來:「太好了!今天一定要雲疏月死無葬身之地!快,你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說雲疏月和別人有染,快去。」
「是,奴婢這就去。」
雲疏月……這一次,一定要死身、敗、名、裂!
……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正朝著城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