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底線、原則
「你心中有數就好。」寧老爺子沒再說什麼。
「爺爺，別管人家的閑事。」
寧瑾萱扯開話題，「我爹已經閉關快兩個月，他怎麼還沒出關。」
「他受傷十幾年剛剛恢復，如今欲想求突破，豈是件容易之事。」
「爹太心急了，多養些日子再做準備突破也不遲。」
「他有他的打算……」
祖孫兩人邊走邊閑聊，迎面莫管家匆匆趕來。
「莫叔，有事？」
「大小姐！」
莫管家停下了步伐，又恭敬地喊叫了一聲，「老爺子。」
寧老爺子朝她微微頷首。
「大小姐，剛才葫蘆村的族長前來拜訪夫人。」莫管家輕聲稟報。
「老族長要見我娘？」
寧瑾萱揚了揚秀眉，忽然一笑，「有意思，我娘接見他了？」
「是的，夫人在客堂見老族長。」莫管家回應道。
「他不想見我，我卻不能不見他。」
收斂起笑容，寧瑾萱輕輕地說道：「我倒想看看他這次又是為什麼事而來。」
「大丫頭，該幫的還是要幫，你注意方法就行了。」寧老爺子突然出言。
「爺爺……」
她打心底不喜歡村裡那種端著碗罵娘的人。
經過幾番事件，更沒有興趣幫助他們。
「大丫頭，老族長是位難得的善良之人。」
寧老爺子微微嘆了嘆氣，又道：「一米養百人，你不該一竹竿打翻一船人，葫蘆村大部分村民存有善心。」
「爺爺，我明白了。」
「去吧！」
寧老爺子飄然離去。
……
「娘！」
寧瑾萱踏入客堂，便見到母親與老族長談笑風生。
族長大人的表情一滯，略帶幾分尷尬打招呼，「萱丫頭來了！」
「族長爺爺，您來了！」寧瑾萱笑了笑。
寧秋氏含笑地看女兒，「萱兒，快坐下，族長正說有事。」
「哦！」
寧瑾萱的語氣拉長了一些，淡淡地道：「族長爺爺，不知這次又有什麼事勞煩您老人家出面，請直接吩咐。」
「這……」族長大人一臉窘態。
「你這孩子，怎麼跟族長說話。」
寧秋氏責怪了一聲，又道：「族長，萱兒沒別的意思，您有事就說，別客氣。」
「萱丫頭，老漢知道上次是大家不對！」
族長大人驟然起身站了起來，「老漢代表大家向你們道歉。」
「哎呀，族長，您這是幹什麼。」
寧秋氏趕緊扶住欲想鞠躬賠罪的人，「族長，您這話嚴重了，有什麼事說開就行了。」
「……」寧瑾萱心中複雜極了。
其實她並不討厭眼前的老人家，內心很敬佩他的為人。
只是村裡有些人她很厭惡，不僅喜歡佔便宜，而且是非善惡不分，惹人心煩和憎恨。
「萱兒，你發什麼呆。」
寧秋氏責怪地瞪女兒一眼，說道：「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鵬兒也沒出什麼事，你該明白這事不能怪族長。」
「……」
寧瑾萱暗暗嘆了嘆氣，出言道：「族長爺爺，要賠罪也不是您，算了，不提這事。」
「萱丫頭……」
「族長爺爺，您先坐下，有事慢慢說。」
「族長，您坐下說話，先坐下。」
寧秋氏露出愉悅的笑容，「族長，萱兒這丫頭就是嘴硬心軟，您有什麼事叫她幫忙就是。」
「秋娘子是個大好人。」
族長大人終於露出笑臉，立即發送一張好人卡。
「族長您這是哪兒話，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人，能幫忙的事情自然要幫忙。」
「那是，那是！」
族長大人聞言，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當他目光轉向旁邊人身上，不知不覺收斂笑意，汕汕出言：「萱丫頭，這次老漢厚著臉皮跟你直說了。」
「族長爺爺，您說！」寧瑾萱點了點頭。
「說來你別見怪，都是為了村裡那些不爭氣的慫瓜們，一個個沒資格進入靈劍宗，如今……」
「族長爺爺，他們是想返回寧家做事？」
其實他老人家出現，寧瑾萱已經猜到對方的來意。
「是的，老漢保證他們肯定安心做事，不會……」
「族長爺爺，您應該聽說過，自願退出寧家之後，將來不會再招收這些人。」
寧瑾萱神色嚴肅，「很抱歉，族長爺爺，這是寧家的規則，不會為會任何人破例。」
「這……」
族長大人怔了怔，喃喃說道：「他們又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怎麼就不能再讓他們做事？」
「族長爺爺錯了。」
寧瑾萱輕輕搖了搖頭，無比認真地道：「他們犯下最大的錯誤，為了虛無飄渺的追求隨意拋下寧家，毫無忠心可言。」
「忠心？」族長大人一臉愕然，似乎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
「不錯。」
寧瑾萱看他一眼，「人往高處走，他們要出人頭地，我能理解。族長爺爺您該早知道靈劍宗招收弟的條件吧。」
「知道，十五歲以下天賦合格者才能進入。」
「族長爺爺，他們同樣也知道，以他們的年紀根本沒機會，您說是不是？」
「是的！」
族長大人默默地點了點頭，他隱約明白寧瑾萱的意思。
一個個為了不際實的美夢，放棄腳踏實地的機會，這能怪誰？
怪寧家的人不仗義？
起碼他老人家不敢，寧家早提醒過眾人，脫離寧家以後不會再招收他們。
「萱丫頭，他，他們現在只想謀求一份事做，你看……」
「族長爺爺，剛才我說過，不會為任何人破例。」
寧瑾萱輕輕地道：「以他們的品性更不值得我去破例，寧家不會出爾反爾，失信於眾人。」
「這個老漢也知道，這，這也是沒辦法。」
族長大人忍不住向寧秋氏投去救助目光。
寧秋氏無奈，只好開口問道：「萱兒，你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對，對，萱丫頭，你聰慧又伶俐，定能想到幫助大家的辦法。」老族長滿臉笑容把她誇獎一番。
「族長爺爺太看得起我，我承擔不起。」
「擔得起，當然擔得起，萱丫頭大人有大量，給大家再指條明路。」
「我這裡沒有什麼明路，倒是有一個想法。」
「快說，老漢聽著。」
「寧家不會再招他們回來做事，關於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
寧瑾萱的語氣強硬無比，語氣冷漠下來。
「至於寧家需要什麼，大家心中有數，他們弄到寧家需要的東西，我們願意收購，這是唯一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