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在告誡南離,適可而止。
她既能給他權利,自然也能將一切悉數收回。
南離垂首,擺成恭敬的姿勢,但他脊樑已經不可折的挺立著,「南離明白。」
或許是少年這模樣顯得有些可憐,蘇櫻又補充道。
「也不必太拘束,畢竟你才是孤唯一的王后。」
南離抬頭,臉上已恢復了吟吟笑意,輕快道,「是。」
蘇櫻:「……」
她剛才真的不是給這個小孩兒給騙了?
情緒莫名有些凝噎。
好歹兩人的合作關係達成了,蘇櫻來都來了,好歹在這裡多呆會裝裝樣子——至少讓兩人看起來是在培養感情。
她又問了南離幾句有關傷勢的,聽說無礙后,也不再開口,那南離也不是個聒噪的,在得到蘇櫻首肯后,又重新執卷看書,只是那眼神……
總時不時會繞到蘇櫻身上。
蘇櫻挑了下眉,那人也沒有定點被抓包的尷尬,而是彎著漂亮的眼笑了笑。
眼底原先的那些深邃瞬間被擊碎。
「陛下當真如傳言中那般英明神武。」
讚美的話,張口就來。
蘇櫻這些天也「大女子」慣了,並不太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男子,但或許南離生了一張無害的少年臉,而且他說這話時,臉上也沒有齷齪之色,有的僅僅是懇切的讚賞,竟也不覺得油膩。
而他下一句便嘆息著接道,「可惜南離心頭已有心上人,不然……必定會為陛下顛倒神魂。」
蘇櫻挑挑眉,難得心情還不錯的接了句,「放心,兩年後我定會信守諾言,放你與心上人離開。」
南離只是微微垂著腦袋笑,沒再說話。
掐算著時間,蘇櫻也準備離開了,想到他們還要「培養感情」,蘇櫻留了句,「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陛下——」
那南離卻忽然叫住她。
「嗯?」
「敢問南離同陛下的婚事,是定在什麼時候?」
「還未定下。」蘇櫻回,「今日回去,我便會同司禮監的人說起,擇日立你為後。」
「如此,那南離還有一個微小的請求,這婚事可否越提前越好?」
蘇櫻側首看他,那神色喜怒不辨。
少年則迎著,微微一笑,「同陛下的約定的兩年是從成為『王后』才開始的,也涵請陛下稍微體諒一下南離的情緒。」
「好,孤答應你。」
「多謝陛下。」
蘇櫻應下要走,少年也從椅子上站了出來,要送她離開。
蘇櫻看他一副孱弱的模樣,搖搖頭特許他不來送,但南離卻以做戲要全套為理由,堅持走到院子口,目送著蘇櫻離去。
那年紀輕輕的小公子一身藍袍,頭髮披散,腦袋還因傷纏著白布。
他有一張極漂亮的臉,皮膚雪白,眼眸濃黑,但此刻白皙的膚襯著色彩淺淡的唇,愈發羸弱不堪,好似風兒隨便一吹,就能將他整個人捲走。
「孤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南離點了下頭,乖巧說好。
但蘇櫻走出好幾步,卻仍感覺那人仍不曾離去,不重不輕的視線落在她背上,直到她快憋不住回頭時。
那視線。
又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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