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提供的地址是個廢棄化工廠。
慕夜白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
可抵達后——
還真發現了些人生活過的痕迹!
事出突然,慕夜白帶來的人並不多,他朝下屬們打了個手勢,一群人小心翼翼地逼近。
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幾個雜魚后,慕夜白總算見到了黑暗的房間內被綁架兼劫持的夏瓷。
夏瓷而今看上去情況不太好,慕夜白卻一眼認出這是那位擱在心尖尖上的寶貝。
這會他的情緒異常複雜,甚至說有些難受……
他這是在做什麼?救心上人的心上人?還那麼優柔寡斷,滿心愁緒……
可真不像風流倜儻的慕少爺。
匪徒以夏瓷的生命做威脅,讓慕夜白叫手下都出去,徒留他一個人在裡面。
當然,是為了折辱他了。
慕夜白照做了,那人又囂張地叫他跪下去舔他鞋上的泥,慕夜白似受到脅迫般稍許彎腰,隨即下一秒——
出手迅捷地一招制敵!
這段時間他就如蘇櫻告誡般每一招都帶著殺意的勤於練習,只三拳就將人打到昏迷,再也爬不起來。
慕少爺還輕嗤:「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彎腰?」
能讓他甘心折身的,就只有……
慕夜白解決了匪徒,回頭去看夏瓷。
她全身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蒙蔽,嘴裡塞著東西,衣服上多是污穢和划口,渾身都在恐懼地發抖……看起來好不可憐。
可作為花花公子的慕夜白看著卻全無憐惜之心,甚至有些惡意的想:
都消失了三天,這朵菟絲花么就沒被撕票呢?或者再柔弱些,直接在中途沒熬過去,折了……
但這些念想僅僅在他心底一閃而過,把這人帶回他就可以換來那位的一個「允諾」,這回或許他能藉機提些過分的要求,甚至是……
慕夜白一邊出神地想著,一邊走近蹲下,去給夏瓷鬆綁,邊問。
「夏……夏老師,你最近有得罪誰?他們找你有什麼目的?後邊的幕後黑手是誰?」
慕夜白剛剛解放夏瓷的雙手,就見這個嬌小的女人顫個不停,彷彿恐懼到了極點。
這是一種極盡柔弱的美。
放從前他或許想嘗嘗,到現在實在提不起興緻。
周圍是陰濕暗沉的環境,慕夜白並不准備安慰她,更懶得同這位共處一室。
「剩下的你自己解,我在外邊等著,待會會先送你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他邊想著蘇櫻見到夏瓷歸來時開心獎勵他的模樣,一邊轉身要往外走。
可話才說到一半,背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慕夜白猛地回身,只見那刀的另一頭正握在夏瓷掌心,他本能的抬腿,將夏瓷連人帶椅地踹到一旁!
質量不高的椅子直接散開,行兇者則單手撐著地面咳嗽,她的頭髮凌亂著,嘴裡的布散落,眼罩往下掉了點,而露出的——
又的的確確是夏瓷那張臉!
她的眼睛不再清澈乾淨,而是含著濃深的怨毒,直勾勾他心口戳來!
而她說:「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語氣尖酸又刻薄。
夏瓷還在顫抖,甚至抖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這會慕夜白總算明白。
不是恐懼,不是痛楚,她——
正處在極致的興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