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是萬萬沒想到蘇櫻會這麼說,整個人都愣住了,連眼淚都忘了去抹。
記憶中,上輩子便是如此。
原主剛剛進入獸人世界,醒來后則成了雷蒙德的媳婦,她對周圍陌生的一切都充斥著敬畏和恐懼,田蜜卻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來自同世界的同類。
原主將她當成夥伴、當成朋友,對田蜜充滿了信任,原以為在這殘酷獸世同為人類的兩位會互幫互助,不想……
初次見面,對方明裡害怕,實際卻是從方方面面嚇唬這她!
跟原主講述著獸人的粗魯和殘暴,直接在原主心頭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從此再也無法治癒,只能看著她發芽長大,最後一路腐爛。
但現在,蘇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的機會。
——她都快給、操、了,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田蜜穩了穩情緒,徹底將蘇櫻劃到了勁敵之列,依舊扮著可憐說:「他們是野獸,擁有野獸的本等,但是——但是我們不是啊!」
「我們是活生生的擁有自尊的人類啊,怎麼……怎麼能用那種野獸的看法對待我們?這沒有半點人權可言。」田蜜在蘇櫻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不……我不能接受……我是第一次,你能就這樣沒有了……」
蘇櫻看著她哭,許久——
「嘖。」她的音質清冷,帶著些說不出的諷意,蘇櫻把系統給她的評價原封不動地送給了田蜜,「你這樣就有些矯情,有些婊了啊。」
婊?
田蜜的柔美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你……為什麼這樣說?」
「這裡是獸人世界,是原始社會,但你偏偏要用人的標準要求這群野獸,還講什麼人權……」
說到有趣的東西,蘇櫻薄唇勾了勾,這具身體的唇色很紅,僅僅是朝一側輕挑,帶著說不出的譏諷和邪氣,也讓本就艷麗的姿容迸發出無法言喻的光彩,她褐色的眼灼灼似能發光,緊鎖在田蜜身上。
「他們知道人權這個詞啊……你是在跟我說笑嗎?再者——你真的跟我一樣是來自現代的嗎?」
田蜜看向蘇櫻的目光深深:「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櫻的笑容又加深幾分。
「大清早亡了!」
「我們那個世界對女性可並不苛刻,結婚前有幾個前男友還發生過點什麼……不是再正常不過么?」
「將來結婚,你自己還冰清玉潔,對方卻早已千帆過盡——為個浪子守身如玉,這才噁心。」
系統:【……】
辣雞宿主教訓起別人來倒是一套又一套的,可一輪到自己又立馬變成慫逼。
#你有本事嘴炮,你有本事真槍實戰啊!#
田蜜盯著蘇櫻那張艷麗漂亮的臉,心底的怒火一陣陣的噴涌!
居然能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果然是仗著一張天賜爹媽給的好臉就在夜店勾搭英俊男人廝混濫、交的——
臭婊、子!!!
她這麼想,明顯是忘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
蘇櫻挑了下眉。
不就是嘴炮+洗腦么?
誰怕誰!
正想著,田蜜卻回味過來,她做小白兔之餘,臉上還故意露出點點厭惡嫌棄的表情。
「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