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著作《太虛經》的先賢大能，知道白曉文這樣理解三養法，多半要嘆息多托非人。

站在白曉文的角度，擁有超級大腦的他，其實更喜歡數據化的方式，一切都能計算。不過，進入進化者的世界之後，數據化、需要計算的時候越來越少了，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進攻驕傲王座，把驕傲之王的老家給端掉，然後稍作休整。」

白曉文下令之後，聯合軍立刻發動了進攻。亞巴頓率軍，扛著對方防禦法陣、魔導炮等等的齊射，一記騎槍戳刺，撞開了城門。

驕傲王座的守備很空虛，只有一名惡魔領主看家。

不過，惡魔的單兵素質很強，藉助驕傲王座的城牆、防禦法陣等等，居然暫時扛住了聯合軍的進攻。

畢竟攻城戰的情況下，同一時間能攻入城市的士兵比較少，對攻方不利。而防禦方，卻能藉助地利展開巷戰。

白曉文微微眯縫著眼睛，養氣法自動運轉，將自然散逸的真元力氣息聚攏，蘊養氣機。

赫爾巴特感覺更難以摸透救世主大人了，從他此時的感應來看，白曉文就像是一截朽木，一尊雕像一樣，除了輕微綿長的呼吸，幾乎察覺不到存活的跡象。

「赫里斯托斯大人，是不是施展您的統御之道進攻？這樣能減輕我們的損失。」赫爾巴特道。

白曉文微微搖頭，這種小場面，還不需要靈力合擊。適當鍛煉一下大軍的戰鬥力，也是很有必要的。

「防守，防守！將這些卑賤的人類，低等的不死族，通通碾碎！」

驕傲王座的主建築之前，一個背生蝠翼的女性惡魔高聲吼叫著。她身高三米，和傲慢之王相比外表很相似，僅僅是體型小了一號，正是傲慢之王最為信賴的魔將之一，負責在大軍出征時防守城池。

白曉文猛然睜開眼睛。

一瞬間，被養氣法積蓄的氣機爆發，強大的真元力在白曉文的掌心流淌，隨即一道刺目的雷光，轟然落下。

本元雷！

這道雷光去勢極快，猶如一道閃電之矛，從那名女性惡魔領主的天靈蓋摜入。

並沒有出現渾身焦黑的情況，女性惡魔領主飛行的身軀略略一頓，然後就直線摔落下來，七竅之中，都冒出了裊裊的青煙，看上去就像是一架失控的戰鬥機。

轟隆！

女性惡魔領主的身軀落地，再也沒有能力起身。

那一發本元雷，已經從內部破壞了她的所有生機。

「赫里斯托斯萬歲！」

民兵們士氣倍增。

三天王見到這一幕，又驚又喜。

在白曉文身邊的怒爪，鬃毛豎起，一個激靈：「老大，你怎麼這麼變態了嗚！那可是一個高階領主嗷！」

白曉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一擊秒掉一隻惡魔領主……其實我的真正實力，並沒有那麼誇張。主要是養氣法的增幅，相當於一次傷害暴擊吧。」

白曉文思忖了一下，「剛剛發出那一擊，我只用了三四百點真元力，可是造成的傷害，卻彷彿是上千點真元力的爆發效果。」

希格德莉法道：「主人剛剛出手的一瞬間，氣勢好像攀升到了巔峰，不過出手之後，氣勢就迅速回落，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靜狀態。」

「這就是養氣法啊……」

白曉文莫名地想起了，在覺醒者階段，曾經伴隨他的一件裝備，山崎龍二的格鬥手套，在不出手的情況下，會隨著時間增加暴擊率，直到疊滿100%暴擊，在下一次攻擊中生效。

不過，那件裝備，只能對物理攻擊有效，也就是普通攻擊。

養氣法卻是沒有限制，這就厲害了。

眾所周知，普攻傷害比較低，跟技能傷害沒法比（有反例）。

因此，技能「暴擊」的傷害，收益是遠超普攻傷害的。

就像白曉文這次的本元雷，就受到了養氣法的加成，把他之前沒出手狀態下積蓄的「氣」——也就是散逸的真元力，集中起來，附著在這一次本元雷中釋放，大大增強了本元雷的爆發力。

不過，雖然有養氣法的加成，白曉文相當於用一千點真元力施展本元雷，但正常情況下是很難一擊劈死一個惡魔領主的，畢竟對方有邪能護體。

第二個重要原因，就是白曉文的特殊專精：靈力掌握，已經升到專家級了。

白曉文對真元力的控制能力更強了，剛剛那一擊，幾乎沒有一絲雷法威力浪費，破開對方的護體邪能之後，直接摜入對手的體內，在其體內爆發出全部威力。

從外表上看，那個女性惡魔領主並沒有受傷。

但她身體內部，各處的身體組織、器官，都已經被破壞殆盡。

「要是能通過確切數據，算清楚養氣法的傷害增幅公式就好了。」

白曉文微微嘆了口氣，他更喜歡數據化的靈界，一切都很公平，勤於計算、善於計算的人，能夠獲得智力回報。

相較而言，真實化的靈界，多了幾分不確定性。

現在，白曉文只能通過多次試驗，大致估測養氣法的傷害爆發範圍。

在一擊劈殺了那個惡魔領主之後，驕傲王座的惡魔都失去了鬥志，紛紛潰退。

很快，聯合軍佔領了城池，開始短暫的休整。

不知疲倦的不死族軍團，則是在驕傲王座的大小宮殿之間遊盪，將各種看上去有價值的靈能寶物，收入囊中。

驕傲王座的寶庫也被砸開，聯合軍痛痛快快地展開了搜刮。

「亞巴頓，你帶領一批精幹的奴僕，把死亡惡魔的屍體集中起來，抽取它們的魔血。」

「希格德莉法，你去清點驕傲王座的戰利品，把我這份清單上有關聯的材料都運過來。」

「赫爾巴特，你和其他民兵領袖，帶著民兵團休整。」

「巫女，隨時注意魔軍的動向，必要時進行占卜。」

各項命令下達之後，白曉文在驕傲王座的主殿之內，開始了忙碌。

不管白曉文願意與否，與白銀之王的決戰，早晚都要展開。

黑暗紀元位面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白曉文想要長期堅持游擊戰，是不可能的，早晚被人家逮到。

所以，必須珍惜寶貴的時間，做好戰爭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