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芬里爾和你的狼決鬥？」

基爾加茲仔細打量了怒爪一圈，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確定？」

白曉文平靜說道：「當然，這是最公平的競爭。」

「好，我同意了。強壯的芬里爾會把你的狼撕成碎片，一口口吃掉！」基爾加茲拍了拍巨狼芬里爾的後腿，下顎的兩顆獠牙閃著寒光。

「那麼，就請魯爾大師準備一個場地，並作為公證人。」白曉文道。

魯爾大師皺著眉頭說道：「迪奧先知，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對於獸人來說，決鬥是榮耀而神聖的事情，除非主動認輸，否則只有死神才有資格判決勝負。」

「就按照你們的風俗來。」白曉文毫不畏懼。

魯爾大師轉頭看向基爾加茲：「迪奧先知對於聯盟的意義你很清楚，基爾加茲元帥。希望你慎重考慮。」

「夠了魯爾！」基爾加茲冷笑道，「快點準備一個場地，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獸人王國剛剛簽署了盟約，你如果殺死先知，會導致獸人成為大陸公敵！戰爭之神也會降下怒火！」魯爾大師厲聲說道。

很明顯，魯爾大師不看好白曉文的單挑，畢竟他和基爾加茲的靈能氣息差太多了……

雖說白曉文有殺死瓦扎塔斯領主的顯赫戰績，但這戰績並沒有傳到閉塞的獸人王國——其實白曉文也很感謝獸人王國的落後偏僻，否則他對座狼之母的「野心」怕是早就鬧得人盡皆知了，魯爾大師肯定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再說了，就算擊殺瓦扎塔斯的戰績被獸人所知，也不會對白曉文的個人實力評價有幫助。畢竟殺瓦扎塔斯是白曉文和隊友一起努力的結果，這和公平決鬥完全不同。

基爾加茲稍稍冷靜了一些：「魯爾，你不用擔心。就這小子，還到不了讓我拚命的地步。我只需讓他明白實力的差距，他自然會主動認輸！除非他願意和他的狗一起，成為芬里爾的食物。」

白曉文笑了笑說道：「感謝你的仁慈，基爾加茲元帥。作為回報，我也會留你一命的。」

基爾加茲的火氣又騰騰地冒了出來。

「好吧。公平決鬥，是對戰爭之神的獻禮，任何獸人都沒有資格阻止，」魯爾大師說道，「決鬥場，就定為哈雷肯平時散步的山谷，離這裡很近。」

……

在白曉文的要求之下，魯爾把座狼之母哈雷肯也領了出來，一同前往決鬥的山谷。

哈雷肯似乎對這場決鬥也很感興趣，它一會兒打量怒爪，一會兒打量芬里爾。不過，芬里爾強大的氣息還是讓它頗為中意，目光多數時間都停駐在芬里爾強健的身軀上。

哈雷肯散步的這座山谷，還是很開闊的，大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地面上是紅褐色的岩石，大體上算是平整，有幾座低矮的石丘，約莫一人高。

白曉文和怒爪，一左一右站在山谷的其中一側。

基爾加茲帶著巨狼芬里爾，大步走到了山谷的另一側，雙方相距數十步，遙遙對峙。

魯爾大師命人挑著兩擔石灰石，豎著撒在了山谷中央，將人和狼分隔開。線的一邊，是兩隻狼；另一邊是白曉文和基爾加茲。

然後高聲說道：

「現在宣布規則。」

「第一，不限制使用武器。」

「第二，人對人，座狼對座狼。戰鬥時不得跨過界限，也不得施放遠程攻擊彼此支援。」

「第三，其中一方認輸之後，勝利者有處置失敗者生命的權力。」

「在戰爭之神的注視之下，我宣布……這場神聖的決鬥，開始！」

話音剛落。

「吼啊啊啊！」

基爾加茲雙手擎著大砍刀，大踏步向著白曉文沖了過來。

白曉文掏出凜冬魔杖，不斷射出冰霜裂片，遲滯基爾加茲的速度。

白曉文輸出的魔法傷害，對基爾加茲來說不痛不癢，主要是減速有些討厭。他猛然發動衝鋒，衝到了白曉文的面前。

白曉文沒來得及躲閃，被撞入浮空狀態。基爾加茲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迅速轉為獰笑，大砍刀猛然揮落。

好在這貨沒想著殺人，砍刀對準的部位是肩膀。

白曉文也沒打算躲閃，喚出屠夫硬挨了這一刀。屠夫的肩頭，瞬間污血四溢。

基爾加茲一刀砍出之後，很流暢地接了一腳，試圖將屠夫踹開，以免自己的攻擊動作僵直期遭遇反擊——這連貫的動作也能看出他的近戰特長出色。

不過，屠夫肥厚的肚腩化解了這一腳的踢擊力道，只是向後退出一步。

白曉文像是幽靈一般飄然後退。

「哼，弱小的人類。」

基爾加茲重重哼了一聲，大步欺近。屠夫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巨蛇權杖每每揮舞都落在空處，反而被基爾加茲的大刀不斷斬中，生命值不斷下跌。

石灰線另一邊，怒爪的戰鬥也落在了下風。巨狼芬里爾不管是力量還是敏捷度，都超過了怒爪一籌，戰鬥技巧也是基爾加茲經年累月的調教，水平同樣勝出！

在水平壓制的情況下，巨狼芬里爾似乎有意在「伴侶」面前誇示自己的強壯，故意以爪擊、撞擊等方式進攻，給怒爪造成鈍擊傷害。它最厲害的牙齒，都一直沒用過。

兩頭巨狼一次次對撞在一起——怒爪的敏捷落後，想躲避撞擊都做不到——每次對撞，怒爪都像是一顆皮球一樣，被反彈出去，滾出老遠。

怒爪的生命值一直在下跌，不過鬥志依然旺盛。

又一次撞擊，怒爪被彈飛，後背撞上了山壁，然後滑落在地。

巨狼芬里爾帶著一股勝利者的傲然姿態，悠閑地走了過來，一爪子按住了怒爪，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口。

「火候到了。」

白曉文察看了一下自己從怒爪那裡分攤的傷害，在半分鐘內已經積累了接近六百點！幸好白曉文還有暗金裝備附加的祥雲護盾，以及血精石儲存的額外生命值在，否則真不夠扣的。

苦痛指環的被動效果觸發之下，白曉文的力量值猛增，接近百點。他立刻發動共生，將50%的力量共享給了怒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