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凱瑟琳還想說話，白曉文擺手道：「各位尊貴的大法師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用來打炮實在大材小用了。」

亞漢點頭說道：「凱瑟琳小姐，既然迪奧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你是對魔晶炮感到好奇，畢竟是失傳已久的上古科技。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等到戰爭結束，大陸危機解除，自然有你慢慢研究的時間。」

凱瑟琳見到會議室影響力最大的兩人發話了，只能嘆了口氣同意：「好吧，先知大人給我們八位大法師的任務是什麼呢？」

白曉文略一思索，也沒隱瞞，直接說道：「請你們練習一種冰霜系的基礎法術……或者尋找一根附魔冰霜基礎法術的法杖。希望在兩天之內，八位大法師都能達到這一要求。」

「冰霜系基礎法術？」凱瑟琳微微一怔，「在海底和蛇人戰鬥，冰系法術毫無優勢，不如難度更低的水系法術威力大。」

「不必遲疑，按照我說的去做，」白曉文沒有過多解釋，「凱瑟琳小姐，請現在就去吧。」

「好。」凱瑟琳並無遲疑，直接離開了高級會議室。

白曉文用指揮棒敲了敲桌上的地圖：「接下來說一下，下一步清掃蛇人基地的行動計劃。在瓦扎塔斯死亡、幽靈巨艦被奪之後，聯軍面對蛇人已經有了明顯的優勢。下面要以幽靈巨艦為先導，統合聯軍的精銳力量，搗毀博努斯海域的所有蛇人巢穴。

「為此，我們需要兩天的時間進行準備。

「作為計劃的一環，我會帶領卡美洛王國的法師團，在遠離察卡洛港的一座島嶼附近操練魔晶大炮。同時也希望各國聯軍能夠在這兩天里進行軍事演習，鍛煉一下在海水中作戰的能力。」

「兩天之後，就對蛇人基地發起攻擊嗎？」騎士哈洛德確認道。

「當然。」白曉文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總算能大幹一場啦。」野蠻人巴薩卡捏著拳頭，發出咔吧咔吧的骨爆聲，力量感十足。

……

察卡洛港東南部，有一座無人荒島，幽靈巨艦就停泊在這裡。

此時的荒島之上，豎起了一個個標靶。幽靈巨艦的魔晶大炮，不斷噴射出魔法能量光柱，落在標靶的附近，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

「校準方向，調整角度！」白曉文大聲說道，「記住，你們在戰場上能打出的炮彈是有限的！也許一炮沒有命中，就會改寫戰局……」

艙中的十幾個法師——都是精英職業模板，齊聲答應，開始下一輪緊張的調試。

「怎麼樣，靈界人物使用魔晶大炮，和覺醒者使用有什麼不同？」喬蕊問道。

白曉文說道：「的確有不同之處。覺醒者耗費靈能點進行『靈力』充能，每一炮的代價昂貴，但是裝填速度比較快，只需數秒。而靈界人物在使用魔晶大炮的時候，每開一炮，就會吸附遊離的靈能粒子進行充能，不需要耗費靈能點……當然他們也沒有靈能點。至於裝填速度，就比較慢了，至少要兩分鐘。」

「兩分鐘可以進行一次齊射？」喬蕊笑道，「已經很不錯了，絕對是海戰大殺器。」

「這玩意只能用於戰爭之中，打擊敵人士氣，」白曉文說道，「如果在打BOSS的時候用了，不管是覺醒者開炮還是靈界人物開炮，恐怕都會大幅度扣減戰鬥評分。畢竟魔晶大炮是不能帶出靈界的黑科技物品，嚴格來說不是我們覺醒者的所有物，算是藉助了外力。」

「按照靈界規則的一貫作風，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打BOSS的話，還是要靠我們的個人實力。」喬蕊點頭贊同。

「曉文！亞漢來啦。」李淑儀的聲音在側舷甲板上響起。

白曉文走上甲板，果然看到一艘小船遠遠行駛過來。他下令放下一艘衝鋒舟，迎著亞漢在海面上相遇。

「為什麼在這裡談話？」亞漢說道。

「這裡最安全，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內容泄露。」白曉文的精神力縮小範圍，保證方圓一公里內無人偷聽。

「你還真是謹慎。不過不得不承認，你的謹慎是有道理的……就像之前的那次布局。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麼知道，察卡洛港口一定有蛇人的內奸？」亞漢問道。

「這是基於人性作出的判斷，」白曉文淡淡說道，「還記得三年前，在潛影迷宮遇到的路德維德他們嗎？」

「當然記得，那些人是原本的人類強者，自願追隨深淵的力量，轉變成了蛇人的首領。」亞漢道。

「三年之前，末日的預言和深淵的傳說，還沒有任何徵兆，就連我作出預言后，都被大陸諸國當成是笑話來聽。這種情勢下，仍有人類主動去追尋深淵，不惜化身異類。那麼三年後的今天，深淵蛇人的勢力大幅度膨脹，末日預言成真了，又怎麼可能沒有人類心向蛇人陣營？」

白曉文輕嘆了一口氣：「如果瓦扎塔斯沒有情報來源，無法看透我的表層布局，去了亞克遜島而不是灼流海眼的話……只能說他錯有錯招吧。不過我是基於概率作出的判斷，他通過內應知曉表層布局的可能性，超過了七成，這是個完全值得一搏的幾率了。」

亞漢笑道：「沒錯，而且就算賭錯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白曉文心中暗想，賭錯當然有損失，損失的是覺醒者至為寶貴的靈界探索時間。

「那麼今天你作出的演習計劃，也是表層布局嗎？」亞漢頓了頓問道，「你的真正意圖是什麼？需要我怎樣配合？」

「我的真實意圖是，讓蛇人放棄深海作戰的天然優勢，主動與我們決戰於海面之上。」白曉文笑道。

「這……真的可以實現嗎？」亞漢遲疑著說，「蛇人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他們恐怕不會再被聖器的流言吸引注意力。」

「放心，這次不是聖器的傳言，」白曉文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幽靈巨艦，「你看，那不是一個絕好的誘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