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曲陽有點奇怪的看著西門狂。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聽到榮家之後,尤其是還知道榮家的勢力。
第一反應,應該是害怕才對。
可看著西門狂,竟然有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讓曲陽有點害怕了。
難道·····他就是沖著榮家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
曲陽搖了搖頭,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猜測。
「我什麼表情?有表情嗎?」
西門狂對著曲陽笑道。
「那你笑什麼?」
曲陽繼續問道。
西門狂雙手一攤:「有規定我不能笑的嗎?」
有一個美女姐姐陪我,這種好事攤在我的身上,我要還不高興,那我難道應該哭嗎?
曲陽狠狠地瞪了一下。
然後解釋道:「你可別想歪了,我之所以帶著你走,是害怕你被他們打死了。」
西門狂笑著道:「放心,我這人向來想問題,都是歪著的。」
「哈哈哈······。」
西門狂一臉得意的壞笑。
讓曲陽更加的不舒服了。
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西門狂讓小白鞋把手機拿了出來。
曲陽看到手機之後愣了一下。
因為小白鞋的手機是粉紅色的。
一個男人是不可能拿粉紅色手機的。
那也就是說後面那個戴著刨帽的人,是個女生。
「怎麼?想打電話求救啊?」
曲陽好奇的問道。
西門狂一臉壞笑的道:「不,我是打算訂個好點的酒店。」
我屮艸芔茻······。
曲陽一腳剎車,有點慌亂的她,對著西門狂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想歪了,我是不會·····。」
西門狂笑著道:「姐姐,你這想到哪裡去了,我訂酒店就不能自己睡覺啊?」
曲陽覺得可能是自己想錯了。
不過女人就是如此,即便是錯了,不會承認的。
倔強的道:「就是你心裡想壞事來著,要不然你為什麼要壞笑。」
「你現在下車吧,我要回家了。」
曲陽把車子停下,想讓西門狂離開了。
西門狂左右看了一眼,對著曲陽道:「我的姐姐,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啊。」
「我剛幫你出了一口氣,你不打算謝我也罷了。」
「現在竟然還想趕我下車,把我仍在這前後不見車的地方。」
「好歹毒的女人啊······。」
西門狂一臉震驚,還慘兮兮的樣子說著。
讓曲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要說演戲,西門狂現在還真是手到擒來。
曲陽看著西門狂認真的樣子。
「我哪裡趕你了,我只是害怕你有事,讓你現在罷了。」
「我像歹毒的女人嘛?」
曲陽說著就重新啟動了車子。
西門狂在邊上笑道:「像,剛才你那高跟鞋踢人的時候,最像了。」
曲陽一怒。
「你······。」
她那是積累了多少的怨氣,才發泄出來的。
西門狂拿著手機,給孫朝陽發了一條信息。
讓孫朝陽先放消息出去。
就說昨天晚上暴打榮總的人,名字叫狂天。
孫朝陽看到西門狂的信息。
知道西門狂說話肯定不方便。
所以回信息問西門狂,是要直接把這個信息傳播出去嗎?
西門狂在信息里說,不用直接傳播。
榮總今天晚上挨打了,現在肯定已經找人查找西門狂的消息。
孫朝陽只需要讓榮總出來的人,打探到這個消息就行了。
孫朝陽回了一個哦了的消息。
西門狂最後把曲陽的寶馬車牌號發了過去。
「讓曹爽出來,帶著相機,要拍到我和開車女人的照片。」
「不要拍我的正面照。」
「要開車女人的正面照片,以及我的側面照。」
「拍到照片知道,第二天早上把照片發給那些八卦的媒體,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孫朝陽回了一條:大哥就是高啊。
西門狂信息發完,把手機還給了小白鞋。
要說今天的事情,是有預謀的,那可真就冤枉西門狂了。
原本從秦家的火鳳凰離開,打算前往榮家的時候。
碰到曲陽,完全是因為巧合。
誰能想到,自己撞的寶馬車主,竟然就是榮家老三的媳婦。
當真是:緣,妙不可言。
西門狂也樂的再費時間。
「你要去哪?」
曲陽想了半天之後,對著西門狂問道。
因為車裡安靜的氣氛,有點小尷尬。
而此刻,她雖然出氣了。
但是後面的問題,可是她更加頭疼的。
原本和西門狂在一起,就是因為趕巧了。、
她可不想讓榮家把假的事情,弄成真的。
西門狂對著曲陽道:「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啊····。」
曲陽嚇得一驚。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西門狂一臉委屈的道:「我的姐姐,做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這大晚上的,我的車毀了,公司肯定在找我。」
「那群司機也在找我,要是他們找到,那我的下場,恐怕就真的是一具屍骨了。」
「你不會這麼見死不救吧?」
「你也看到剛才那群司機手機拿著的東西,多麼兇狠了吧。」
「我幫了姐姐,姐姐也要幫幫我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咱們兩個今天也算是相互幫忙吧,我肯定會記得姐姐的恩情。」
看著西門狂可憐兮兮的樣子。
曲陽有點不太放心的道:「你家裡的人呢?」
「親戚在什麼地方?朋友呢?」
曲陽這麼一問。
西門狂整個人都變得憂鬱了起來。、
輕輕側過頭,望著窗外的夜景。
深吸一口氣,輕聲的道:「那一年,大雨傾盆,我被一群無情的人,強行送進孤兒院。」
「到現在我還記得,滿臉淚水的我,被大雨不停的洗刷著。」
「在孤兒院的日子,我最害怕的就是晚上,天黑之後。」
「這麼多年,我獨自一人活在著世界上,從來沒有奢望過任何人的幫助。」
「因為····我早已經看清了世人的無情。」
「一個人,活著挺好。」
西門狂說完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一滴眼淚從側臉滑落。
曲陽瞬間感覺被什麼東西,猛然擊中了心臟一樣疼痛。
突然停車。
一把抱住西門狂的腦袋,把西門狂按進了她的胸懷之中。
「不怕·····天黑之後,總有亮起來的那一刻。」
曲陽的眼淚滑落,滴在了西門狂的頭上。
而此時的西門狂,感覺一股香氣撲鼻。
還有那胸前軟軟的東西,頂在自己的臉上。
西門狂想說,快要窒息而死了。
他的這一段自編自演的謊言,堪稱影帝級表演。
準確無誤的擊中了曲陽的內心,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母愛。
尤其是在她的這個年紀。
此時,坐在後座上的小白鞋,一臉的疑惑。
她不知道西門狂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西門狂絕對說謊了。
以他的身手,以及財富,根本不比任何人過的差。
所以小白鞋還是默默的罵了一句流氓。
她無法相信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還表演的臉不紅心不跳。
即便是真正的演員,也未必可以說的這麼動情吧。
尤其是剛才西門狂那憂鬱的樣子。、
還有那最後一滴眼淚從側面滑下。
原本就帥氣的他,更是帥到另外一種境界。
難怪可以讓曲陽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