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狂根本無視光環籠罩的西門訣,對著後面大喊一聲道:「放火。」
什麼?眾人都愣住了,放火?
在所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突然白府著起了大火,大火從外面熊熊燃燒了起來。
「著火了,救火啊。」一時間整個白府的人都喊叫了起來。
西門狂一個狂奔沖了過去,一拳砸在了白青山的身上,白青山迎面雙手擋住。
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大坑,白青山的人向後退了一步。
西門狂沒有戀戰的意思,一圈之後,迅速回到原來的位置。
白青山想要出手,西門訣一桿長槍擋在中間,讓他無法動手,二十銀魂躍躍欲試。
白青山沒有放話,他們不敢出手,西門狂走到門口回頭道:「白青山,在陽城,我父親視你如走狗,在我西門狂眼裡,你依舊是走狗。」
「男人說話要算數,我說了,你不磕頭認罪,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白府,說到做到。」
西門狂說完之後猛地瞪了一眼趙陽和公主那邊,嚇得公主往後退了一步。
一根長鞭從西門狂的手上甩了出來,剛好打在了白潔的身上。
「生死有命,人生長路漫漫,你願意做我的羔羊嗎。」
西門狂沒有等答案,轉身直接往外走去,白潔突然猛跑了出去,一手抓住了長鞭。
從這一刻起,她成為了這個男人的羔羊,一直想反抗但又有點期待的小羔羊。
西門訣一人擋在門口,白家所有人都出不去,白青山氣的直跺腳,奈何根本沒有辦法。
自己一個人衝出去,憑全力殺了西門狂沒問題,可是自己一家大小怎麼辦,公主怎麼辦。
堂堂陽城的城主,被一個後生晚輩欺辱成這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噴出了一口血。
「老爺···老爺···」下人們趕緊過來攙扶。
「快保護公主,救火,把夫人們和少爺以及公主全部保護好。」邊上一個下人喊道。
白青山心中的那一口氣出不來,甩開身邊的下人,一個人向後走去,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去,公主有點害怕了,自己可不能死在陽城。
「趙陽,趕緊收拾東西,白府不能住了。」公主寧珊說道。
「那去什麼地方,咱們陽城最安全的就是這裡了。」
「不···不是這裡,最安全的地方是大將軍府,我們現在就過去。」
「啊····」趙陽沒想到要去西門霸道的府上住,他最恨的就是西門霸道和那個兒子。
「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活著回到王都再說。」公主說著就往外走去。
趙陽趕緊在後面追了上去,跟隨者公主的侍衛也都衝出了白府。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好公主,至於白府的人死不死,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西門狂出了白府,手裡牽著白潔,就像是牽著一隻金絲雀一樣。
「我當你多大的膽子敢一個人前往白府,原來你早就料到你爹會派人在後面保護你。」
白潔笑著對前面的西門狂說道。
西門狂冷聲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此時的陽城大街上安靜一片,只有月光照在地面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白潔停下了腳步道:「恐怕今晚你很難回去了。」
「哦···」西門狂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上站著一個老人。
老人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服飾的年輕女子,西門狂一眼就看出那女子應該是陰魂。
「何人?」
「取你性命的人。」
「哦···你確定能殺的了我。」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西門狂望著老人,再次笑著道:「你這算是以大欺小嗎。」
「武者面前無大小。」老人毫不客氣的道。
「白青山用了什麼條件讓你替他賣命?」
「我欠他一條命。」
西門狂知道這一戰恐怕是躲不過去了,雖然西門狂能感覺到周圍父親安排得有人。
老人不可能感覺不到,既然知道還敢出面,要麼是他去死,要麼就是西門狂必死。
「公子若是覺得不公平,讓隱藏在你身邊的人全部出來也無妨。」
「笑話,我一個陽城大將軍的兒子,還不至於怕成這個樣子。」
「不愧是西門霸道的兒子,看來你確實隱瞞了魂魄。」
西門狂喊道:「那個看笑話的,能不能把你手裡的長槍借我一用。」
瞬間西門訣出現在了西門狂的身後,西門訣冷聲道:「長槍從不外借,用了你也是死。」
西門狂笑道:「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爹讓你們幾個出來幫我,而你們卻想要看我的笑話,看來我在你們眼裡還真成了一個傻子。」
白潔望著兩個人的對話,前面的老頭很厲害,但是如果西門訣出手的話,老頭絕對不會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天空下起了小雨,西門狂怒喝一聲,衝出了去,西門訣揚起手腕,長槍飛了出去。
西門狂一個跳躍,抓住了長槍,瞬間身上湧入一股敵意,是長槍傳給西門狂的,它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西門訣。
長槍不停的在震動,若是在之前,西門狂肯定拿不住長槍,可此時的西門狂亦非當初的西門狂了,不管長槍如何抵抗,西門狂都將它死死的握在手中。
大雨點落在了地面上,西門狂帶著狂暴的魂力沖了過去。
老人怒吼一聲:「葉杉」
身後那個女子瞬間就消失,出現在了老人的手中,一把直直的長劍,顏色金黃,手柄卻直接纏繞在老人的手上。
「忠器」
西門狂驚訝一聲。
僅次於神器之下的忠器,整個老人身上的武力值就已經達到了百萬加。
西門狂怒吼一聲。
轟·······
兩人相撞在一起,地上的雨水如暗器一般四處飛散,打在牆上都出現了一個暗洞。
咣當一聲響,長槍迎面打在了老人的葉杉劍之上,發出陣陣光芒。
砰地一聲,西門狂帶著長槍整個人飛出去很遠。
西門狂沒有任何喘息,再一次沖了上去。
這一次長槍直直的砍在了葉杉之上,殺氣十足的長槍壓的葉杉不停下沉。
老人一條腿直接跪在了地上,西門狂嘴角笑了:「忠器不過如此。」
老人怒氣暴漲,右腳全力一跺,葉杉瞬間向上頂去。
西門狂一個身影消失不見。
噗呲一聲,長槍直直的從老人的身後插了進去,長長的長桿直接戳穿了身體。
「主人····」
葉杉突然光芒四射,猶如核彈一般,從老人的身邊向外爆發。
嘭的一聲巨響,西門狂連人帶刀,直接被炸飛出去百米。
一條長長的腳下助力帶劃出去很遠很遠,西門狂手中的長槍向後狠狠插進了地中半米。
西門狂的腳步劃到長槍根處一腳踏住,身體才停了下來。
「好一個忠器。」
西門狂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沒想到一個忠器竟然可以有這麼大威力。
西門狂手握著長槍道:「看你的了。」
「放開我,你這個傻子。」。
西門狂冷笑一聲,根本沒有理會長槍傳來的敵意。
望著百米外依舊站在那裡的老人,大怒道:擋我者死。
速度之快,快的讓身邊落下的雨滴都隨身前進,如浪花一般環繞在西門狂的兩邊沖了出去。
老人雙手握住葉杉,蹲馬步狀,胸口的鮮血流個不停。
「主人,你受傷很重,不能再迎戰了。」葉杉道。
老人喘息的道:「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職責。」
「是,主人,我定當傾盡全力助主人一臂之力。」
越來越近了,十米,五米。
嘭的一聲巨響。
長槍狠狠的戳在了葉杉劍之上,兩道光芒碰發出逼人的怒氣。
鐺的一聲脆響,葉杉劍從中間斷了開來,兩人撞擊的那一刻,方圓五十米之內的雨滴全部被炸飛出,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圓。
長槍沒有停下,直接從前到后,穿過老人的身體,扎進了後面的牆壁之上。
擋我者死。
忠器葉杉恢復人樣,滿身鮮血,趴在了已經跪下去的老人身上。
主人和武器可以死在一起,也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