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頗為意外的看她,顯然沒想到她會吃烤串。
姜婉婉略無語,解釋道:「我也是個普通人,喜歡擼串小吃很正常。」
「還以為你是那種大家小姐,端著架子,看著都累。」朱軍對姜婉婉更是喜歡了,「要知道你可是霍珩一的老婆,看他對你還挺重視,應該不會讓你碰烤串這種東西。」
「大概是運氣好吧。」姜婉婉能嫁給霍珩一真的是陰差陽錯,她自然的拿了串考好的肉串,「以前偶爾吃,他不太喜歡我吃這個,都是偷偷背著他吃。」
許久沒吃,烤串的香味四溢,還真有點饞。
反正朱軍對她也沒惡意,姜婉婉也就沒客氣。
「哈哈。」朱軍笑了兩聲,豪爽的拍拍她的肩膀,「以後都是一家的弟兄了,不用見外,放開吃,這裡沒什麼管束。」
他手勁太大,姜婉婉差點被他拍的吐出來:「大哥,你手勁兒太大了,我是個女人,考慮下我的小身板OK?」
而且……
算是幫里的人……
姜婉婉看看幫派里幾乎每個人胳膊上紋的老虎,嘴角輕抽了下:「我可不想在胳膊上紋身。」
還是個特別丑的老虎。
朱軍:「……沒讓你紋。」
聞言,姜婉婉著實鬆了口氣:「那就好。」
姜婉婉那待遇很高,可能是今天她救了朱軍兩次,幫里不少弟兄對她挺感激,在擼串的空檔里紛紛上來跟她喝酒。
姜婉婉酒量淺,當然喝不了太多,不過她以果汁代酒,跟來和她寒暄的弟兄們都笑盈盈的喝了一杯。
了解過後,她發現幫派里不少人都挺不錯。
「吃啊。」朱軍招呼姜婉婉多吃點,「當這裡是自己家就成,我們幫派里的兄弟們都好相處,有事兒找她們就成。」
「不會客氣的。」
姜婉婉對朱軍的自來熟實在有點難以招架,無奈笑著應下。
幫派里的人多半是好人不錯,可她是真的一時間無法習慣。
誰能習慣???
擼串講求的就是個氣氛,院子很大,肉香四溢,笑聲和紛紛攘攘的聲音挺熱鬧,不少弟兄們聚在一起喝酒划拳。
氣氛難得的輕鬆。
姜婉婉坐在朱軍旁邊,能聽到他跟自個的手下在討論一下幫派內的事,姜婉婉多問了一句:「你死對頭有多少?」
「數不勝數。」
朱軍混了不少年,招惹的人無數,想讓他下位人更是多如牛毛。
「呃……」姜婉婉在問完后也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的問題。
這不明顯的么。
一天就兩波暗殺。
死對頭太多,那排除是誰對朱軍下手就極為困難,完全無法防備,只能朱軍在名,對方在暗。
朱軍知道她問的用意,對她有幾分信任,也沒隱瞞:「雖然結下樑子的人不少,但敢對我下手的沒幾個,這幾年我在這邊的勢力發展的不小,一般人還不敢對我動手。」
他自傲一笑,顯然對自己的勢力極為自信。
姜婉婉並不覺得他是在說大話,點了點頭。
幫派的名字是難聽了點,可幫派中的人真不少。
能讓霍珩一的公司吃癟……
更是可見他的勢力不一般。
「除了不怕死,想要魚死網破的人,想置我於死地的,無非就一個人了。」朱軍眯了眯眼睛,臉上冷笑,「也只有他,才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
「我們關係可以說是到了見到對方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地步。」
「也只有他,有能力在我身邊安插人了。」
人都是八卦的,姜婉婉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擼串的時候,需要個故事。
她好奇不已:「你們就這麼恨對方?」
「當然。」朱軍也沒隱瞞,冷笑一聲道,「前段時間他受傷,我的人差點將他弄死,可惜,他命大,逃過了一劫。」
「……」
那還真是死對頭……字面意義……恨不得弄死對方……
也難怪對方會頻頻對朱軍下死手。
「你趁人家病要人家命,他自然也就對你下手了。」對於恩怨什麼的,姜婉婉實在無法理解竟然能到了生死相對的地步。
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朱軍冷哼,後悔當時沒親自過去:「當時我這邊有事抽不開身,不然我親自到Z國,一定要了他的命。」
Z國?
還是國內?
跨國的恩怨?
姜婉婉側耳聽著朱軍說當時的情況,當下飯的精神食糧。
「可惜被他躲進了醫院,還在醫院安插了足夠的人手,有又礙事的醫生救了他的狗命,不然現在他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仗著自己跟醫院的醫生是朋友,躲在醫院?躲的了一時,他能躲得了一世?」
起初姜婉婉是津津有味聽著八卦的,可後來……
怎麼聽怎麼感覺事情有那麼一丟丟的耳熟。
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等等……
咬了一口肉串,她小臉一僵,彷彿想起了什麼。
醫院……
多事的醫生……
和醫生是朋友……
怎麼感覺說的像是……
她吞吞口水,努力忽略耳熟,乾巴巴問道:「你那死對頭……是長期定居在Z國?」
「……」
不一定一個省份!
姜婉婉又問了下省份。
不一定是一個市區!
再一問……
好吧。
一個市區。
基本那個多事的醫生是她沒跑了。
她僵著小臉,手中的肉串也不香了:「冒昧問下,你死對頭的名字是……」
「楚朝,別聽他名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人心狠手辣。」朱軍是不想提楚朝名字的,一提就噁心。
「……」
在聽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后,姜婉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不是要命么!
是誰不好?
偏偏是楚朝!
難怪她聽著耳熟,能不耳熟么?就楚朝的就是她,楚朝的朋友就是院長,而她則是阻攔了朱軍好事的人。
要是被朱軍知道……
呵呵……
姜婉婉都能想象到自己是個什麼下場,今天那小護士的下場基本就是他的下場沒跑了。
「名字是……是蠻不錯的。」姜婉婉將肉串給吃了,味同嚼蠟,什麼味都沒嘗出來,整個人都不是很好。
她含糊敷衍了幾句,額頭上汗都快下來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朱軍的死對頭是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