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認出她是潑他一身紅酒的人，她的下場估計會很慘。
時間已經是中午。
雖然姜婉婉有心留下，但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什麼好的理由，只好磨磨蹭蹭的往外面挪。
「去定幾份菜。」
霍珩一倏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眼瞬間讓姜婉婉一個激靈，立即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好嘞，總裁。」
應下后，她才反應過來，水眸含著警惕看他：「總裁……公司有員工食堂，這樣……不太好吧？」
霍珩一：「……給我點。」
以為是給她點的的姜婉婉：「……」
「你以為？」霍珩一眼底閃過一絲極笑的笑意，面上依舊冷漠，還不耐的擰了下眉。
「沒什麼沒什麼，我馬上為您點。」
姜婉婉當然沒臉說想成是給她點，懊惱的抿抿紅/唇。
她是不是腦子有包？
失憶的霍珩一怎麼可能會給她點外賣？
也沒理會心裡那麼點不對勁兒，姜婉婉摸出手機熟練的找了幾家味道還不錯的私家餐館，下了幾個單。
正要結賬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又淡淡的飄出一句話：「多點幾道菜。」
付錢的姜婉婉：「？？？」
你結賬啊？
低頭瞄了眼結賬的金額，姜婉婉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甜美的笑：「總裁，請問這頓飯的錢……」
「嗯？」
霍珩一好似沒懂她話里的暗示，不悅的擰眉掃了她一眼。
「……」
很好，這是要吃白食坑自個小員工的意思？
還是坑一個月薪才幾千的小清潔工，有沒有人性？
就算夫妻也得明算賬！更何況現在他還不記得她！
思及此，姜婉婉果斷的收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再次想揍人的衝動：「總裁您的助理呢？我對您喜歡的飯菜口味不清楚。」
「隨便點。」
「……」
這是直接忽視了助理，勢必要坑她了是吧？
心中忿忿，姜婉婉在心中給他狠狠記了一筆，發泄般的噼里啪啦在手機上一通亂戳，足足點了五六道菜。
撐死他！
「好了，總裁，已經點完了。」姜婉婉努力保持著微笑，打算等他發話后就溜人。
誰知——
「一會兒接過來。」
「？？？」
這種工作也是她？？？
有沒有考慮過她的身份？一個清潔工？干著好幾個人的活，卻領著一個人的工資？
「好的。」
奈何老闆就是老闆，姜婉婉作為一個小員工，完全沒有發言權，只能聽話，還不能反駁。
更坑的是她還賠了一筆錢！
心疼的在滴血……
私廚的送餐速度很快，姜婉婉才幽怨的瞪了某罪魁禍首半個小時，她手機就收到了送餐小哥的來電。
「直接送上來就可以了。」
在門口接到送餐小哥，姜婉婉拎著五六盒飯菜氣洶洶的啪嗒放到某男人的桌上，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總裁，您的午餐到了。」
霍珩一瞥了一眼，似乎不是很滿意：「打開。」
「@#￥%……」
瞅著霍珩一那雙健全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姜婉婉微笑著一一將飯盒打開：「您請用，我可以離開了嗎？」
她也得去吃個飯。
一上午心思都在霍珩一身上，早上她又只是匆匆吃了幾口，早已經餓的頭暈眼花了，能撐到現在完全是靠意志。
「這道這道。」
在姜婉婉納悶的視線中，霍珩一一連點出兩道菜。
姜婉婉：「？？？」
「不和胃口，吃了。」霍珩一極為挑剔的挑出不入眼的菜，嫌棄的看了眼，「你解決。」
姜婉婉盯著被霍珩一點出的兩道菜，問號都快飄出腦門了。
她點的是霍珩一喜歡的菜沒錯。
這是……
失個記連口味都變了？
雖然不解，但難得一個機會，她沒打算放過：「好……」
正巧可以趁機留下。
反正霍珩一邊看文件邊用餐，也注意不到她。
正想著——
就見霍珩一放下了文件，一副要吃飯的模樣。
再次失策的姜婉婉：「……」
這下沒辦法留下，她有點腦殼痛。
霍珩一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反應，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主動遞台階：「吃完手指桌面。」
姜婉婉一聽水眸亮了起來，試探道：「那吃飯我是在這裡還是……」
外邊兒？
「這裡。」霍珩一皺了下眉，似乎對她這個回答不滿，「用完餐就清理乾淨，我不喜歡看到髒亂的桌面。」
「是是是！」
能留下就行！
也沒管霍珩一冰冷的語氣，姜婉婉十分自覺的找了個角落，端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豐盛午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霍珩一心疼她可憐巴巴的窩在角落裡，有心想讓她一起用餐，但話到嘴邊，他又沉默了。
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機會。
兩人一人在辦公桌上用餐，一人在角落裡吃的津津有味，倒也和諧。
補充了下能量，姜婉婉大腦勉強能轉動了，邊吃邊想著上午的事。
她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霍珩一貌似對她這個……
小清潔工也太特別了點。
以前，霍珩一對其他的女人從來都是疏離的。
而對她……
雖說是冷言以對吧，可沒那麼疏離。
難道看她太丑，覺得她沒什麼威脅？所以沒將她當成是女人看待？
「……」
這個念頭一冒出，姜婉婉就有些氣悶。
還不如別的理由呢！
不僅讓她留在辦公室，中午還給了她兩份菜。
雖然留在辦公室是讓她清理衛生按摩……給她的菜也是他不喜歡的，但他竟然允許她在按摩的時候碰觸他。
單這一點就足以讓姜婉婉詫異。
又往嘴裡塞了幾口米飯，姜婉婉被餓的掉線的智商逐漸上線，越想越不太對勁。
但她也沒往霍珩一沒失憶上想。
「車禍能導致一個人的審美出現問題？」姜婉婉悄咪/咪給自己的前輩發消息詢問了下這種可能。
她猜測是不是霍珩一覺得她與眾不同，所以才對她不一般？
這點倒也是姜婉婉的最初用意。
可——
就她現在這個裝扮，跟個土妞似的，霍珩一也對她……
審美問題出的這麼嚴重？
前輩給她的回復是這種情況出現的情況極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