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忍。
可在聽到顧允聲音的一瞬間,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身體已經本能的衝出去。
姜婉婉倒也能理解何燦為什麼會這麼激動,聳聳肩讓出地兒。
對於何瑤瑤她一直保持著警惕,以免何瑤瑤破壞兩人的見面。
何燦衝到顧允面前,猛的將她抱住擁入懷裡,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氣,嗓音沙啞的讓人心疼:「允兒。」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力度大的顧允清醒了不少。
任誰面前忽然衝出來一人,還大力的抱住她都無法淡定。
顧允也不例外,面前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將她的睡意嚇去了一大半,至於另一大半……
在被何燦抱住后也給嚇沒了。
她本能的要推開身上的人,可怎麼推也推不動。
顧允也不是好欺負的,抬腿就想給抱住她的人來一腳。
這個時候——
忽的埋在她脖頸間占她便宜的人就出聲了。
雖然聲音略沙啞,但顧允還是第一時間聽出是何燦的聲音。
她也很驚喜。
畢竟她也兩天沒見何燦了。
唯一見的還是在酒吧她在遠處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
「何燦?」顧允眨巴了下眼睛,徹底回神。
心中太激動,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該生氣好。
本來是想晾他幾天的,可是被何燦抱住后,她只想回抱住他。
生氣什麼的早已經被她拋在九霄雲外。
「好想你。」何燦直白的表達著心中的思念,緊緊抱住她。
平時他也很直白,喜歡就是喜歡,顧允也沒少被他告白。
可這會兒聽著他的話,不知怎的,顧允臉紅了下。
一個擁抱難解思念之苦。
何燦半鬆開抱住顧允的胳膊,輕退一步,雙手捧住他的臉,附身吻住她的紅/唇,懊惱後悔想念全在這一吻中。
顧允猶豫了一下,藕臂緩緩抬起環住他。
她也很想……他。
兩人吻的忘我,全然忘記了還有兩個一千萬的大燈泡。
姜婉婉被突如其來的狗糧餵了一臉,心裡一陣無語。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何瑤瑤還在這邊,萬一做什麼她也好阻攔。
不走吧……
這迎面的狗糧一堆一堆的。
姜婉婉想了下,還是假裝眼瞎,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當個背景板。
她是識趣,可不代表何瑤瑤也會配合。
尤其是看到她兒子激動的奔向一個女人,還將那個女人抱進懷裡擁吻。
何瑤瑤氣的臉都青了:「成何體統!竟然當眾……」
對於她破壞氣氛這種事姜婉婉一早就有料到,絲毫不意外。
她掃了她一眼,語氣涼涼:「這都什麼年代了,人家小情侶,還幾天沒見,還不能親親抱抱了?沒舉高高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能不能不要那麼古板?」姜婉婉狗糧吃的很撐,懟起人來格外有勁,「三年一個代溝看來話不假,我們之間差著一個世界第一深溝呢。」
她就是想故意氣氣何瑤瑤。
至今姜婉婉都沒忘何瑤瑤對顧允的挑釁和嘲諷。
「那是我兒子!我說不行就不行!」何瑤瑤死死盯著何燦和顧允,很想衝上去將兩人分開。
可門口姜婉婉攔著,她沒辦法,只能怒瞪兩人,試圖用眼神將兩人分開。
姜婉婉站在門口,穩如山,防的就是何瑤瑤會上前搞破壞。
難得何燦和顧允關係要緩和了。
可不能讓人破壞了。
「滾開!」何瑤瑤對著姜婉婉怒罵,拎著包包的手攥著包包帶攥的死緊。
「這是我家。」姜婉婉神情自然,輕嗤一聲嘲諷,「要主人滾開?是你飄了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動刀了?」
姜婉婉覺得何瑤瑤特別好笑。
要她從顧允家滾蛋?
也得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姜婉婉怎麼也不讓,何瑤瑤氣得半死,想要硬闖。
奈何她力氣比不過姜婉婉,怎麼也進不去。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何燦抱住顧允,完全將她忘了個乾淨。
何瑤瑤死死等著顧允,氣的呼吸都急促了。
好一會兒她才冷靜,氣急敗壞的隔著門沖顧允大罵:「你就是顧允吧?還要不要臉了?當眾和我兒子接吻?有沒有教養?」
知道何燦喜歡的人是顧允,她也不傻,很快猜到何燦抱的人應該就是她要找的人。
沒想到也是個狐狸精!
估計是靠臉魅惑了她兒子!
顧允和何燦本來氣氛好好的,被何瑤瑤這麼一番破口大罵,就是再好的氛圍也會被破壞乾淨。
何瑤瑤聲音尖銳,罵的又難聽,顧允蹙了下眉將何燦推開。
因為之前姜婉婉有和她說過何瑤瑤來找過她,所以顧允也能猜到正破口大罵的人是何瑤瑤。
果然跟婉婉說的一樣……
難怪婉婉會懟她。
顧允也有點難以忍受何瑤瑤上來就對她一陣辱罵,還扯上她的教養。
先不提她和何燦怎麼樣。
就是提接吻和擁抱……
是何燦上來先抱住的她。
而且被人一大早找上門,明顯還是找麻煩,顧允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
更何況她好好的覺被打擾,多少帶點起床氣,心底更是冒火。
「呵呵。」見何燦欲言又止,顧允橫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先閉嘴,眯眼看向何瑤瑤,沒客氣直接回懟,「這是我家,我在我家和男人接吻怎麼了?礙你什麼事兒?」
「倒是你……」她冷笑一聲,「一大早來我家門口叫罵,各種擾民,我還沒報警,你倒是先扯高氣揚起來了,怎麼?我在我家親熱,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管的那麼寬?管天管地管空氣,還要管人家吃喝拉撒?」
她好好的會個男朋友,也要被人責罵。
真當她好欺負的?
還是隔著她的門?
「真是一張利嘴!」何瑤瑤被懟的臉色鐵青,對她沒了一點好感。
顧允抬起眼皮瞥她:「謝謝誇獎,我們彼此。」
她的嘴還不及何瑤瑤。
「上來就問候的……」顧允臉上是諷刺的佩服,「您還是獨一份,何家主母就是這樣的?還真是開了眼界。」
明明是一家出來的,怎麼就能兩個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