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趙依依那囂張的模樣大概也能猜得出。
「不怎麼好。」
姜雅兒一直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可身邊沒什麼能讓她相信的。
想到姜婉婉和她差不多的境遇,她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姜婉婉奉行著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道理,安安靜靜的充當姜雅兒的垃圾桶,聽著她抱怨,順便八卦八卦。
許是心中壓抑了太久,姜雅兒沒一會就喝了好幾杯。
酒上頭,她隨意了很多,放開了和姜婉婉聊。
她毫不留情的嘲笑姜婉婉:「你混的也太慘了,窮成這樣,還要在外面兼職,身上的包也是地攤貨,以後有什麼活兒我來找你。」
窮?
姜婉婉失笑,低頭瞄了眼自己背的包包。
包包的確是她在大商場減價買的,因為很喜歡所以一直背著,霍珩一給她準備的名牌包包都抵不過她對這款包包的喜歡。
結果姜雅兒就誤會了……
沒什麼解釋的必要,姜婉婉開玩笑道:「那以後你可要多多接濟我,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就看到我在街上撿垃圾了。」
姜婉婉也同姜雅兒開起玩笑,放鬆隨意了許多:「你混的不也很慘?小秘書都快爬你頭上囂張了。」
「打的太輕了。」姜雅兒有點後悔沒多揍趙依依一會兒,「下次我去公司再找你。」
「好啊。」
愉悅心情的活不接白不接。
想了下,姜婉婉決定擴大業務範圍:「提前打電話給我,可以提供麻袋,喜歡什麼色的?紅色?綠色?綠色吧,適合你。」
「黑色吧。」
姜雅兒喝高了,被姜婉婉話給帶偏了。
「好,我晚點去某寶淘點。」姜婉婉點頭,決定多買幾個,以後方便業務。
姜雅兒一邊灌酒一邊同情的看姜婉婉:「我雖然和霍玉關係很僵,但至少他沒缺我吃喝沒缺我錢,你混的也太慘了,要人人沒有,要錢錢也缺。」
這點姜婉婉就不是很贊成了:「人怎麼沒有?」
「少逞強。」姜雅兒斜睨了姜婉婉一眼:「我都聽說了,霍珩一聘請一個女人當私人醫生,還有一個女孩兒時不時來糾纏他,而且霍珩一對她關係也不一般,留在辦公室好幾次。」
「……」
姜雅兒忍不住笑話她:「你都快成失婚婦女了,錢也沒撈到,怎麼混的?人看不住,至少錢應該能撈不少吧。」
再次被鄙視窮,姜婉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打算多解釋。
不過……
人?
姜婉婉輕輕晃了幾下酒杯,語氣絲毫不擔心:「霍珩一不會跟我離婚,少擔心我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姜雅兒自嘲的笑了一聲。
霍玉如何,她還是清楚的。
就算走了一個趙依依,依舊會有第二個王依依。
姜雅兒其實不太理解,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那麼自信霍珩一不會跟你離婚?霍珩一的條件在那擺著,想爬上她床的女人沒一千也有一百。」
「一千?一百?」
姜婉婉眯了下水眸,語氣危險:「他不怕腎虛的話倒是可以收了這麼多女人,目前看來,他眼神還算是挺正常。」
「哪天他真要是眼瞎了……」
姜婉婉微微一笑,語氣輕鬆:「我不介意親自給他做個手術,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那麼多優秀的小哥哥,我也會撩啊,找個比他更好的,氣死他。」
姜雅兒儼然是被她這番話給嚇到了:「……」
許久姜婉婉才開口,有些難以理解她的想法:「你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姜婉婉以為同樣難以理解姜雅兒,聳了聳肩:「為什麼非要耗在一個男人身上?既然沒感情了,分了不就OK?大把的好男人還等著你發掘,在一棵樹上弔死值得?外面可是有大片森林呢,想找棵大樹不是挺簡單?」
「……」
話不同沒法聊。
兩人互瞄了對方一眼,均沉默喝酒。
姜婉婉倒是對姜雅兒有了些好感,雖然某些問題上她們還是沒什麼共同看法,不過姜雅兒至少沒以前那麼討人厭。
喝了一會,姜婉婉突然想起姜雨蒙,挑眉問道:「姜雨蒙……你是怎麼看她的?」
「她?」
姜雅兒雖然不知道姜婉婉為什麼突然問起姜雨蒙了,還是面露嫌棄之色:「就是個不諳世事只會扯高氣揚的大小姐,一事無成,眼裡只有男人,養廢了。」
「還有她那個媽……」
姜雅兒覺得姜雨蒙被養廢,她媽的責任少不到哪裡去,也是一臉嫌棄:「只會沒事找事,除了炫耀嘚瑟什麼也不會,算計人倒是有一把好手。」
「看的挺清楚的嘛。」姜婉婉也贊同姜雅兒的看法,抬了抬眸子,「你現在就跟姜雨蒙差不多,挺招人嫌的,要真說哪裡不一樣,那就是你稍微比她好那麼一點點,她是徹底無藥可救,你么……」
笑了笑,她沒接著往下說。
姜雅兒被激起了火,瞪了姜婉婉一眼:「什麼意思?拿我跟姜雨蒙那整天只知道貼男人身上豬腦子的女人比?我會跟她一樣?」
姜雅兒想跟姜婉婉撕逼。
但姜婉婉沒什麼興趣,擺擺手不想說話:「你自己想想唄,酒別賴賬啊,一碼歸一碼。」
「……」
瞧她這種時候都沒忘記要她結賬這回事,姜雅兒差點氣死,怒氣沖沖的結了賬拎包走人,不想跟姜婉婉繼續聊下去。
聊下去妥妥的得崩。
回了家,吹了一路的夜風,姜雅兒那麼點兒醉意也散了個差不多。
她想了想,突然發現姜婉婉說的也沒錯。
她跟姜雨蒙確實差不多……
在某些意義上,她和姜雨蒙一樣,依賴男人,怕被霍玉拋棄丟臉,所以戰戰兢兢,一直忍耐,就連趙依依囂張到她面前她還要忍。
反觀姜婉婉,就豁達很多。
心裡不痛快,就動手,感情不和,也不會為了面子強忍不痛快。
「說的也對……」姜雅兒舒了口氣,臉上帶了點笑容,前所未有的輕鬆,「又不是離了男人不能活,臉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