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兒驀地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發現姜晟此刻正緊皺著眉頭站在門口。
姜雅兒看到門口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愣,垂下眼帘,手指飛快的在臉上一抹,別過臉去,悶悶的開口說道,「你來做什麼?」
姜晟緊抿著唇瓣,看向凌亂的床鋪上那個滿臉委屈的女兒,心中微微一嘆,「雅兒,爸爸知道你心裡難受,看到你這樣,爸爸會更心痛。」
聞言,姜雅兒從床上坐了起來,小臉上滿滿的不高興,微紅著雙眼說道:「爸爸,你知道的,霍玉是我老公,可我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聞不問,為什麼他那麼對我?」
姜晟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心生不忍,上前兩步,寬厚的大掌輕輕的摸著女兒的頭,安慰道:「有些事,是不能那麼著急的。」
姜雅兒從爸爸的話語中看到了一絲的希望,眼底閃過一抹希冀的光芒,慌忙問道:「爸,你的意思是讓我等?」
姜晟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搖了搖頭,「不是等,而是另闢途徑,既然從他身上找不到突破點,那麼他身邊的人不一定就沒有機會。」
姜雅兒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疑惑,貝齒輕輕地咬了咬唇瓣,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能夠吸引那個男人的目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姜晟垂眸看向床上的女兒,不禁輕嘆了口氣,這個女兒是真的被他寵壞了,一點點的小挫折就讓她失控。
「爸?」姜雅兒輕皺著眉頭看向姜晟,顯得有些疑惑。
「霍玉的叔叔霍正亭,我和他多年的交情,我到時候跟他說一說你跟霍玉的事情,讓他幫忙勸勸霍玉。」姜晟沉吟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他對霍玉一直視如己出,而霍玉也很尊重他,興許會讓霍玉對你改變看法。」
聞言,姜雅兒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的驚喜,倏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抱著姜晟的胳膊嬉笑道:「我就知道爸爸是最疼我的了。」
姜晟見狀,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點著她的額頭,柔聲說道:「你看你,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還哭鼻子。」
「好了,別在房間待著了,洗把臉,下去吃飯吧。」說著,便轉身往房門外走去。
姜雅兒的嘴角一點點的向上勾起,輕輕地點了點頭,留下滿室的狼藉,心情愉悅的跟在姜晟的身後走向門口。
這兩天,姜婉婉被緋聞纏身,不管到哪兒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甚至有的人在看到姜婉婉的時候直接惡言相向,姜婉婉都快習以為常了。
面對著這些人,姜婉婉直接選擇忽視。
姜婉婉如往常一樣走進了公司,議論的人依舊不絕於耳,甚至比之前更多。
「你看,各大媒體正在報導趙舒瑤為姜婉婉澄清緋聞,你說緋聞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一個穿著艷麗的女員工拿著手機看著娛樂新聞,和旁邊的員工討論著走進大廳。
「誰知道呢,娛樂圈這麼多演員,緋聞的真假都很難辯。」另一個員工不以為然的說道。
「趙舒瑤都親自幫她澄清,看來應該之前都是有人造謠的,沒想到做私人醫生這麼不易啊,這幾天這麼多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著脊梁骨,要是我死的心都有了。」穿著艷麗的員工撇著嘴,神情苦惱的說了一句。
「這也不好說,現在哪還有什麼為別人打抱不平,主動出來為別人澄清的,想必背後里也有些手段吧,誰知道有什麼陰謀。」另一個員工反駁的說著。
「嗯……也是……娛樂圈裡的事都說不清楚……」
這些話,剛好都被跟在她們後面,走進公司的姜婉婉聽的清清楚楚的。
姜婉婉微微皺了皺秀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的光芒,趙舒瑤會為她澄清?
這簡直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想到之前霍玉說的話,將我那晚猜測是霍玉幫她解決的,而且除了他,估計比爾呢也請不動趙舒瑤主動澄清。
想到霍玉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她瞬間放鬆了許多。
看來某些人管老婆還是有一套的嘛……
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她乾脆直接甩給霍玉,省的姜雅兒那條瘋狗又來咬人。
姜婉婉嘴角微微勾,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手機機身,沉思了片刻,便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放在了耳邊。
「您所撥打的電話,占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姜婉婉微微皺了皺秀眉,低頭看了眼自動掛斷的手機,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咬了咬唇瓣,又繼續撥了好幾次電話給霍珩一,但都是一直無法接通。
「竟然一直打不通?」姜婉婉緊鎖著秀眉,小嘴裡小聲的嘀咕著。
霍玉不會被姜雅兒家暴了吧……
想到這,姜婉婉還順道腦補了一下。
那畫面,嘖嘖。
搖了搖頭,姜婉婉便將手機收了起來回了休息室。
與此同時,霍玉因為臨時有緊急會議,一早就直接離開了。
一進門就看見了霍珩一呆在辦公室里,姜婉婉愣了一下,下意識往後腿。
結果瞬間被霍珩一叫住了,「你去哪?」
姜婉婉尷尬的站在門口,又默默的走了進來。
「我……我忽然想到有東西沒拿。」姜婉婉說著,緩緩關上身後的房門,「既然霍少有事,那等你說完再去也不遲。」
如果不是看姜婉婉的神色,她的話還真是聽不出來任何破綻來。
「怎麼?躲我?」霍珩一眯了眯黑眸,語調森冷。
姜婉婉趕忙扯出一抹笑來,「怎麼可能,你是我的大客戶,我怎麼可能會躲你?」
霍珩一掃了姜婉婉一眼,甩給她一個根本不信的眼神。
姜婉婉索性把目光撇開不再去看霍珩一。
「上次手指受傷的地方好了嗎?」霍珩一見氛圍有些尷尬,主動開口。
姜婉婉微微一愣,「好了,好了。」
要不是霍珩一多事,非要給她包紮,說不定當時傷口就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