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鹿彷彿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面大笑。

等他笑夠了，成飛怕他突然發難，搶先發問：「你可知剛才為何玄氣失衡？」

「老子被毒素侵擾的久了，氣血循環尚未恢復到巔峰，就算玄氣失衡又怎樣？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嚇住老子！你擁有五種屬性天賦又怎樣？你的雷屬性蘊含著天雷之威又怎樣？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還沒有羽翼豐滿的天才不見得能飛起來！」

成飛不屑地嗤笑道：「你第一次催發出梅花鹿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玄氣失衡的感覺？不覺得奇怪嗎？」

「那有什麼奇怪的！就是因為氣血循環尚未恢復到巔峰，連續催發后才會有短暫的玄氣失衡，你不會是想把這『功勞』算在你自己的頭上吧？腦袋被豬拱了？」

成飛火了，「你怎麼這麼笨呢！和你這豬腦子說話怎麼這麼費勁！你的反應一直比豬慢么？不會內視一下查找原因么？」

九頭鹿見成飛鍥而不捨地強調這個問題，不由得不重視起來，急忙內視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破口大罵：「卑鄙！卑鄙小人！」

成飛見他反應的如此激烈，一顆心立刻安定了下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卑鄙？你要不要臉？本公子費了那麼大的勁才給你清除了毒素，你非但不感謝，反而要殺人滅口，就你這種人渣，還好意思說別人卑鄙？未免太可笑了吧？喔，對了，你連人渣都算不上，因為你是妖人！」

成飛學著他剛才仰面大笑的樣子，極為放肆地笑了起來。

九頭鹿氣得心潮難平，用手一指成飛：「別笑了！你竟然在老子體內遺留了毒素屏障，此刻正在不斷增多，你趕緊給老子解毒，老子賞你一個全屍！如若不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飛的嘴角一撇，「難道你忘了本公子剛才所說的了？本公子是降服妖人的人！妖人，還不跪地求饒？或許本公子會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九頭鹿氣得哇呀呀大叫，卻又不敢真的傷害到成飛，那些毒素屏障若是不馬上壓制住，只怕很快就會布滿五臟六腑。

成飛臉色漠然地看著他，「好心」提醒道：「你若要想毒素增加的慢一些，就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情緒越激動，毒素屏障增加的越快，你很快就動彈不得了。」

九頭鹿瞬間停止了喊叫，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直用言語刺激我，就是想讓你遺留的毒素屏障快些增加！你還裝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麻痹我，讓我覺得你就算能對抗我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我還想來個貓戲耗子，卻正好中了你拖延時間的圈套！待我體內的毒素屏障增加到一定數量時，你便露出了獠牙！」

成飛嗤之以鼻，「你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好像你真的是受害人似的，若不是我留了這一手，只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九頭鹿怒極反笑，「好好好，老子玩了一輩子陰的，沒想到今天卻折在了你的手裡！罷罷罷，復仇的事老子也不想了，但你也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九頭鹿的胸前輝光一閃，成飛立刻高聲斷喝：「你再要亂來，體內的毒素屏障將迅速布滿你的五臟六腑，我可不會再費那麼多事救你！」

九頭鹿一怔：「救我？你會救我？」

成飛連正眼也不看他，「別想多了，本公子只是想收個護衛而已，這邪鷲嶺太危險了，有個實力強大的護衛，本公子會省點氣力。」

九頭鹿的火騰地一聲就著起來了，「什麼？護衛！士可殺不可辱！我九頭鹿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豈能」

成飛的小心肝兒突地一跳，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只是臨時的，邪鷲嶺的事兒一了，你想跟著本公子還得看本公子的心情呢！和你這樣玩了一輩子陰的傢伙在一起，本公子還得時時提防著，累不累呀！」

九頭鹿的火氣立刻熄滅了，「你是說臨時的？此間事了，我就是自由身了？」

「不錯！此間事了，我會徹底清除你體內的毒素屏障，你可以選擇繼續跟著本公子，也可以選擇去找仇人索命，不論做什麼都和本公子無關了。」

九頭鹿沉默了，屈與人下這種事情已經好些年沒做了，但生的渴望、復仇的渴望，讓他不得不慎重思考這一問題。

成飛不敢再刺激他了，因為自己沒有輕鬆制服他的把握，但換個溫和點兒的刺激方式應該是可行的。

成飛從蓮池上取出了一隻炸雞，旁若無人地撕扯著往嘴裡塞。

香氣四溢的炸雞當然引起了九頭鹿的關注，成飛也是真的餓了，吃起來狼吞虎咽，滿嘴流油。

九頭鹿身不由己地咽著口水，卻又不想這麼快就示弱。

成飛忽然抬起頭來問道：「看你身上落了不少的塵灰，應該是被困住很長時間了，你這不吃不喝的怎麼熬過來的？」

「老……不瞞老弟，來之前老哥擔心此行頗費周折，所以服用了不少辟穀的丹丸，卻沒想到歪打正著，讓老哥苟延殘喘的支撐了這麼長時間。」

九頭鹿一邊說一邊舔了舔嘴唇，不敢再看成飛手中的炸雞，以免控制不住自己撲過去搶奪，此刻還是不要和這個可以為自己解毒的傢伙起衝突為好。來日方長，總有時來運轉的那一刻，到時候再把他踩到腳底下出出惡氣！

成飛注意到他及時把老子咽了一半回去，還以老弟老哥互稱，說明他的心志已經開始動搖了。

成飛一邊撕咬著炸雞繼續饞他，一邊含糊不清地繼續問他：「這麼長時間是多長時間？」

「洞中不知歲月，但絕不會少於五個月。」

成飛一驚，「五個月？真的假的？這麼牛逼的辟穀丹丸！」

成飛這一驚可不是裝出來的，麥細貞曾經告訴他三色粟是辟穀的主料，一粒可頂一頓飯，精鍊后的三色粟吃一粒可以抗住一天的飢餓。他沒想到九頭鹿服用的丹丸更加不可思議，果然有修鍊者的世界不能用常理度之。

就在這時，九頭鹿突然指著成飛「你、你、你」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連手指都哆嗦上了。

成飛不由得神色大變，怎麼回事？難道是毒素屏障異常爆發了？那可就麻煩了，九頭鹿如果死翹翹了，只怕自己出洞時打不開機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