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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315【傷心童話】世界再大,我走出不你(一)字體大小: A+
     

    「正是吃飯的時間,唯一,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陸正茂威嚴的嗓音從二樓傳來,沈唯一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禮貌的回答,「叔叔,我下午有活動,現在得趕過去。」

    陸正茂看向餐廳的方向,年輕的夫妻並沒有過多關心外面的事情,眼鏡後面銳利的眸子沉了沉。

    「哪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中午不休息的?再急也不在吃飯這半個時辰,吃完讓家裡的司機送你過去。」

    沉穩有力的嗓音,帶著一種不容違背的威嚴。

    沈唯一看著已經抬步走進餐廳的陸正茂,輕咬著下唇,看起來是有些為難的模樣。

    見狀,宋靜媛走到她面前,溫柔的安撫,「老陸剛才接了一通不太愉快的電話,不是在對你發脾氣,廚房做了你喜歡的菜,吃一點再走。」

    沈唯一也沒有辦法在找說辭,點了點頭,「……好。」

    ————

    陸家的規矩,餐桌上不討論任何公事。

    兩個男人幾乎不怎麼說話,沈唯一也很沉默,全程也只有宋靜媛和林初聊的多一些。

    吃完午飯,沈唯一就出門了。

    陸正茂上樓之前,看了林初一眼,隨後對陸淮安說,「淮安,你到書房來一趟。」

    林初被那一眼看得有點怯,往男人懷裡縮了縮,等聽到樓上關門的聲音傳來后,壓著嗓子悄聲問,「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陸正茂雖然平時對她也不屬於溫和的那一類,但那是因為軍人的品性,以及長年累月形成的威嚴,可是……剛剛那眼神里,分明有些濃濃的不悅。

    陸淮安幽深的黑眸微斂,所有的情緒都被藏得滴水不露。

    抬手把靠進懷裡的女孩摁倒在沙發上,他站起身,淡淡的回答,「你吃太多了。」

    林初,「……」

    她連白眼都懶得翻,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往樓上走的背影,總覺得有點奇怪。

    宋靜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林初還窩在沙發里,陸淮安是怎麼把她摁在那兒的,她就還是什麼樣,連一下都沒有動。

    跟陸正茂結婚二十多年的時間,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丈夫。

    剛剛兩個孩子自然而然的親密,落在丈夫眼裡,應該是……

    「小初啊,他們父子倆是有公事要談,你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

    聽到宋靜媛溫柔的聲音,林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沙發上坐起。

    笑著說,「我沒有亂想啊,就是有點困。」

    宋靜媛愛憐的摸了摸林初的長發,「晚上紀家大公子的訂婚宴,你跟淮安一起去吧,我和你爸就不去湊熱鬧了,現在還早,你可以回小樓休息一會兒。」

    紀晚夏逃不掉,林初肯定是會去的。

    乖巧的點頭,「嗯,好。」

    從後門出去之前,林初往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並不明亮的走廊里,寂靜無聲。

    ……

    陸淮安是在露天的陽台找到林初的,她只穿了件毛衣,靠在門口,看著紛紛飄揚的雪花發獃。

    眉頭皺起,冷著嗓音訓斥,「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穿這麼少會生病?」

    被拉進溫暖的室內,林初才從那恍惚里醒過神,怔怔的看著慍怒的男人,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你爸是不是知道……知道我耍了手段,逼著你拋棄沈唯一娶我?」

    她的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

    陸淮安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兩人就這麼那麼看著對方,一個眼神清澈,另一個複雜幽暗。

    良久,陸淮安淡淡的回到,「不知道。」

    林初剛剛一直在想,從她住進這個家那天起,陸正茂對她的態度就很微妙,雖然談不上喜歡,但給足了她面子沒有讓難堪。

    可是面對沈唯一的時候,無論是說話的方式還是眼神,都有一種潛在的溫和。

    比如在餐桌上,他給宋靜媛夾完菜,也會自然照顧到沈唯一。

    林初不是嫉妒,只是有種失落感。

    她的情緒不太好,往前挪了兩步,深深的靠進男人的懷抱,兩條胳膊也抱住他的腰,索取他身上的溫暖。

    「我總覺得你爸不是很喜歡我,他是不是更想讓沈唯一嫁給你,當陸家的兒媳婦?」

    陸淮安很少見到這個樣子的林初,她從來都是活蹦亂跳的,哪怕是傷心難過,掉幾滴眼淚也比現在要好。

    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放緩的語氣,「你是嫁給我,不是嫁給我爸。」

    這是什麼話?

    林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寡淡的小臉重新煥發生機,在身後窗外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帶著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著男人俊朗的五官,聲音嬌俏的問,「那你喜歡我嗎?我都說過好多次『我愛你』了,你說一句給我聽聽唄?誒誒誒誒,陸淮安你別走那麼快嘛。」

    男人腿長,她用跑的才能趕上。

    剛挽上男人的手臂,就被推到一邊,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結果就被略微有些煩躁的男人攔腰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陸淮安轉身就準備走,溫軟的身體貼上後背,腰也被白藕一般的手臂纏上,下一秒女孩笑盈盈的聲音便響在耳畔,「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鬧你了還不行么。」

    林初沒有忘記他今天上午剛回到安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他肯定沒有休息好。

    「你在飛機上有睡著嗎?是不是特別累?要不睡一會兒吧,我保證不說話。」

    陸淮安低頭看了一眼抱在腰上的手,淡淡的開口,「手鬆開。」

    林初不想他走,手上便抱的更緊,「我真的不鬧了,你別生氣嘛。」

    陸淮安閉了閉眼,似乎是在忍著沒有把貼在後背上的女孩的腦袋剝開,薄唇間吐出三個字,「脫衣服。」

    「……哦。」

    林初也把禦寒的毛衣脫掉了,悄無聲息的蹭到男人懷裡,她手腳冰涼,他也沒有推開她。

    安靜的卧室,窗外飄著雪花,屬於男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林初空了兩個月的心,好像在慢慢被填滿。

    毛茸茸的腦袋枕在肩頭,明明睡不著,卻憋著不敢動,發梢時不時就會掃過皮膚,擾得他根本無法入睡。

    陸淮安不僅沒有覺得煩,反而黑眸里還有幾分笑意。

    「過完年,我們搬出去,住江邊那套公寓。」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林初睜開了眼睛。

    小樓雖然也是單獨的住處,但只要住在這邊,進出都要經過主樓,她不是不喜歡跟陸淮安的父母住在一起,只是……她這種性格跟長輩相處,尤其是陸正茂,早晚都會搞出事情,所以處處都很小心。

    每次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她都會有些緊張。

    而且還有時不時都會在她面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的沈唯一,又不能正面起衝突,有的時候很憋屈。

    其實,並不開心。

    比起來,搬出去過二人世界她當然是喜歡的。

    但,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

    「那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陸淮安把被褥往上拉了拉,蓋住女孩露在空氣里的肩頭,因為光線的原因,籠罩在朦朧暗色中的黑眸呈現出跟平時的冷漠完全不同的溫和,雖然很淡,但那也確實是溫和。

    「我之前也很少在家住,沒什麼不好的。」

    林初情不自禁往男人懷抱深處挪,早就蠢蠢欲動的手也抱住了男人的腰,唇角漾出淺淺動人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陸淮安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然而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女孩就已經爬到了他身上,並且吻住了他的唇。

    被調教過幾次的林初,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紙了,她不會太多的技巧,只是跟隨著身體的本能去親近他。

    「不要否認,我不會信的。」

    她有心,能感覺到。

    陸淮安沒有讓她得意太久,掐著她腰,翻身就把她壓進柔軟的被褥里,低頭將那輕盈盈的笑聲盡數堵了回去。

    情裕的開關一旦被打開,那頭野獸就再也不可能被抓回去。

    沒有任何纏綿溫存的耐心,強勢的撬開女孩的牙關,靈巧的舌頭探進她的口腔,泄憤似的一陣攪弄,聽到她吃痛的嚶嚀聲后,才減輕了力道。

    主動挑起火焰的林初差點被吻到斷氣,腦袋偏到一側,卯足了勁兒呼吸著新鮮空氣,臉蛋紅撲撲的。

    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似嗔非怒的抱怨,「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陸淮安本來沒起什麼旖旎的心思,但血氣方剛的男人禁慾兩個月,因為女孩一點點親親抱抱就起了反應。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唇舌沿著女孩的下顎弧線摩挲到她敏感的而後,碾著她的嬌嫩的肌膚,留下一串溫熱濡濕的啃吻。

    嗓音沙啞低沉,「不能。」

    林初,「……」

    衣服里多了一隻作亂的大手,她連忙按住不讓他亂動,顫巍巍的問,「那個……你不會是……要那什麼吧?」

    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真的阻止的了陸淮安的想法,他想摸哪裡就摸哪裡,「什麼那什麼?」

    林初立刻就懂了。

    雖然這還是白天,但也不是沒有類似的經歷。

    臉蛋紅的幾乎要滲出血來,嬌柔的聲音又低又弱,「可是、可是晚上要去參加訂婚宴的啊……」

    她還試圖做無用的抵抗,但完全沒有用,身體已經開始發軟了。

    陸淮安嗤笑了一聲,埋在女孩頸窩的頭抬起,就算是在這種親密的時候,那雙黑眸也沒有完全被情裕侵蝕,還留有沉靜。

    粗糲的指腹碾過女孩微腫的唇瓣,頗有興緻的問,「你還想做到晚上?」

    林初的腦子嘭的一下炸開。

    做什麼?

    還能是做什麼。

    左看看,又看看,完全不敢跟他對視,「我沒有啊,你不要不要亂說啊!」

    她是那個意思嗎?當然不是好不好,她想說的意思是: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很累,晚上還要去參見紀桓的訂婚宴,還是先休息休息比較好。

    結果,他卻想到那個層面,真是相當的污了。

    「我不想,你給我下去,誒誒!你別脫我衣服!」

    林初手忙腳亂,但最好還是被扒了個乾乾淨淨,陸淮安似乎是被她鬧的失去了耐心,扣著她的手腕摁在枕頭上,低頭朝著她咿咿呀呀不停的嘴巴壓了下去。

    「叩叩……」

    敲門的聲音。

    緊接著,是宋靜媛慈愛溫柔的說話聲,「淮安啊,你在房間里嗎?媽媽熬了燕窩,小初剛才吃的不多,你讓她吃一點再睡。」

    床上的兩個人完全是靜止的狀態。

    林初先反應過來,紅著臉推他,小聲催促,「陸淮安你趕緊把衣服穿好去開門!」

    大白天的,果然要不得。

    陸淮安的臉都快黑成包公了,閉了閉眼,忍住了罵髒話的衝動,掀開被褥下床。

    打開衣櫃,隨手撈了一件浴袍,快速的穿好,男款的浴袍本就寬鬆,系好腰帶后,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宋靜媛看著兒子明顯寫著煩躁的面龐,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他休息了,畢竟他這段時間有多忙,她是清楚的。

    抱歉的問,「你們在睡覺嗎?」

    陸淮安接過母親遞來的瓷碗,開口回答,「還沒有,剛洗完澡。」

    卧室的門關著,說話的聲音小一點,裡面是聽不到的。

    宋靜媛便跟兒子囑咐,「小初心情不好,你可不許犯渾,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晚上如果宴會結束的太晚,你就帶著小初去江邊的公寓住,明天唯一那孩子會在家休息,她們倆碰到面,誰都不會開心。」

    她雖然誰都不偏袒,但兒子是親生。

    陸淮安黑眸里的熱度已經完全褪去,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和冷漠,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

    林初悶在被褥里,幾乎笑到岔氣。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代表她在房間里放聲大笑外面的人站在門口都聽不到一點聲響。

    所以,她的臉是壓在枕頭裡的,越笑越累。

    剛被挑起興緻,還沒正式開始,被自己的親媽打斷,那是什麼感受?

    她可以採訪一下陸淮安了。

    「笑夠了么?」

    冷冷的嗓音響起。

    林初翻了個身,拉開蓋在腦袋上的被褥,把臉露出來,她想費力的憋住笑,但一看到男人冷漠的俊臉,就失敗了。

    捂著被笑疼的肚子道歉,「對不起啊,我實在是憋不住。」

    女孩的小臉被悶得通紅,眉眼間滿是愉悅的笑意,眼睛濕漉漉的,睫毛被笑哭的眼淚打濕站在一起,看在陸淮安眼裡,都成了不要命的挑釁。

    「我看你就是欠修理。」

    扯開浴袍的腰帶,拽過還在笑個不停的女孩壓在身下,冷著嗓音警告,「給我憋回去,再笑一聲,你今天就不要想著去參加宴會了。」

    再好笑的事情,也沒有人能一直一直笑個不停的。

    林初笑累了,自然就停了下來。

    在宋靜媛來敲門之前,她就已經被扒到了只剩下貼身的衣物,轉眼間就成了一隻光溜溜的蝦米。

    「媽送來的燕窩再放就涼了,我剛才是真的沒吃飽,啊啊啊啊!陸淮安你別咬我!你再這樣我就去告狀了啊!」

    「我這也是在餵飽你,」陸淮安只覺得自己胸腔里有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似乎只有弄哭她才會舒服一點,「你再踹我一腳試試?」

    林初連忙把腳放好,狗腿的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啊……」

    蒼天啊!

    高冷老公簽合約的手在摸哪裡啊啊啊!

    「有膽子笑,就不要慫。」

    「我、我不笑了還不行嗎?你要是實在覺得沒有面子,就盡情的罵我,我保證低眉順眼不還嘴。」

    「晚了。」

    ————

    到晚上的時候,整個城市都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外衣。

    雪還沒有停,只是雪勢變小了。

    去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當然不可能穿著羽絨服。

    林初的皮膚屬於那種別人稍微掐一下就能顯出一道紅痕的類型,陸淮安知道晚上是什麼場合,所以也沒有完全由著身體的本能胡來,一次過後就放過她了,但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沒有少到哪裡去。

    換禮服的時候,林初花了十幾分鐘在給自己的身體塗抹遮瑕膏。

    最後耐心用盡,丟了遮瑕膏,拿披肩來救場。

    車停下酒店門口,陸淮安抬手捏了捏女孩的臉蛋,「行了,這樣也不難看,再跨著臉別人會以為你對紀桓的訂婚對象有意見。」

    司機陸軍站在車門外,車裡也沒有其他人了,林初才沒好氣的拍開男人的手。

    瞪著他,「我林初穿什麼不好看?」

    陸淮安也沒說話,嗤笑了一聲,聽在林初耳里那就是赤果果的譏諷,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了,她一定要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什麼叫美人。

    ……

    顧邵之也來了,三人在門口碰見,簡單的打過招呼后,就各自分開。

    林初知道顧邵之看自己不太順眼,她也不見得有多欣賞他,有錢有勢有顏有腿,就是沒什麼腦子。

    他那樣的身份那樣的條件,要什麼樣餓女人沒有,竟然備胎當到了那種地步,也是讓人難以想象。

    陸淮安難得貼心的幫林初整理頭髮,周圍的投來一道道嫉妒的目光,林初剛想開口打趣他,卻在說話之前被男人突然轉變的眸色驚住。

    緊接著,一道低沉溫潤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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