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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130.這種事情太頻繁,不好,會傷身。字體大小: A+
     

    女人走到南懷煜身邊的時候,旁若無人的在他臉上親吻,留下了淡淡的口紅印。

    嗓音嬌媚柔軟,「南總,人家只是來洗手間補個妝,你就這麼心急啊......」

    到了傍晚,這裡早已換上了曖昧的燈光。

    南懷煜順勢攬上女人的腰,眼神滿是風.流邪肆,「還不是因為寶貝兒你太美,我的魂都被勾走了。」

    女人嬌笑著,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討厭......」

    南灣一眼都不想看,邁步離去。

    ————

    慕瑾桓把位置讓給其他人,出來抽煙,還未點燃,餘光便看到了拐角處低著頭走過來的南灣。

    把含在唇邊的香煙扔進垃圾桶,待她走近的時候,開口問,「不舒服?」

    南懷煜和那女人在走廊里就糾纏在一起的場景還在南灣眼前晃,覺得一陣陣翻湧的噁心,低聲說著,「有一點,可能是裡面太悶了。」

    從包廂里出去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原本紅潤健康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慕瑾桓看在眼裡,劍眉皺起。

    腰間多出一股力,身體被帶著往前走,南灣昂起頭,不解的問,「去哪兒?」

    「回家。」

    南灣胃裡翻湧的不適感依然在,但就這麼走了多少都有點不太合適。

    「你妹妹他們還在裡面,我們走了不好吧。」

    慕瑾桓拿出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給司機,「不礙事,顧邵之跟霍亦寒有生意要談,一會兒的飯局我們兩個在不在,沒有什麼影響。」

    拐過走廊之後,大廳里的光線就明亮了一些。

    鼻息間糜爛的味道被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取代,南灣胃裡翻滾的感覺緩和了許多。

    耳邊聽著他讓司機把車開過來的嗓音,等電話結束以後才開口,「不用跟他們說一聲嗎?」

    慕瑾桓眸色平淡,「不用。」

    走出魅夜的大門之後,外面已經是夜幕沉沉的模樣了。

    等了大約兩分鐘,司機就把車開到了門口,等兩人坐上後座之後,恭敬的問,「慕總,往哪兒開?」

    慕瑾桓攔過南灣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淡淡吩咐,「北岸別墅。」

    一路上他沒有再說話,凝著南灣的黑眸里的深意,晦澀難懂。

    車窗外五光十色的街燈,光斑疊影,亦幻亦真。

    霍亦寒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里裡外外找了一遍,都沒看到人,打了電話才得知,兩人已經在車上了。

    沒好氣的低咒了一聲,重新回到包廂,招呼裡面的人先去餐廳吃飯,再換個場子玩兒。

    ————

    到家后,周姨已經做好了晚餐。

    南灣換了鞋,對慕瑾桓說,「我沒胃口,就不陪你吃了。」

    慕瑾桓把恢復精力準備撲過來的巴頓攔住,「嗯,你先上樓。」

    周姨看著南灣拐過二樓的轉角之後,一臉擔憂的問,「先生,太太這是怎麼了?」

    慕瑾桓神色無波,撿起地上的球往客廳里扔,巴頓立刻就追著球而去,「沒事。」

    周姨以為夫妻倆是吵架了,但又不好直說,只能從側面入手,「太太本來就偏瘦,這個時候不吃飯可不行。」

    慕瑾桓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熱杯牛奶給我。」

    聞言,周姨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回到廚房,從冰箱里取了新鮮的牛奶,加熱以後,送到慕瑾桓手邊。

    桌面上的菜很完整,一都沒有動過。

    趙櫻看著已經踏上樓梯的偉岸身影,忍不住開口,「先生,您不吃晚餐嗎?」

    回答她的,是淡漠至極的兩個字,「不餓。」

    但趙櫻並不覺得失落,反而有種雀幸的感覺。

    這兩人之間的從來都沒有這種情況,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先生在家裡吃飯,那個女人即使吃過了也會在餐桌上陪著的。

    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已經開始吵架了,是不是就代表,她有機會了?

    ————

    慕瑾桓拿著熱牛奶走進卧室的時候,那纖細的身體就窩在沙發里。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壁燈,那小小的一團,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單薄。

    除了醫院天台的那晚,他再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深眸里的情緒,晦澀難懂。

    沉沉的腳步聲響在耳畔,南灣埋在膝蓋間的頭抬起,踩在沙發上的腳放回地面的拖鞋裡,抱在一起的身體伸展開來。

    視線落在手指間的那枚鑽戒上,聲音很低,「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慕瑾桓打開了天花板的吊燈,光線頓時明亮了起來。

    走到沙發前,拉起女人的右手,把杯子遞到她手裡,「先把牛奶喝了。」

    溫熱的觸感傳到皮膚,南灣握著牛奶杯,手搭在腿面上沒有動。

    嗓音有些澀,緩緩道,「我哥的事情不是意外,他開了那麼多年的車,不會大意到往護欄上撞,而且那晚他沒有喝酒,也沒有跟我嫂子吵架......」

    長發傾瀉,擋住了她臉上的神色。

    只是這並不長的一段話,似乎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完的。

    慕瑾桓解開西裝的扣子,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那輛車已經報廢了,查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手術室里的南澤身上,等到南灣趕去事故現場的時候,出事的那輛車已經被拉到報廢車回收廠了。

    這一點,她很清楚。

    抬眸,「我知道,可如果是誰都能辦到的事情,我也不會讓南懷煜逍遙這麼久。」

    慕瑾桓看著身旁的人,眸色隱晦,「沒有證據,你所有的猜測都只是猜測,即使是天花亂墜般的措辭,警察也不會相信。」

    這是直白的現實。

    南灣側首,四目相對。

    眼裡帶著希冀,「那......你會幫我嗎?」

    她從未求過他任何事。

    慕瑾桓抬手,手指穿過柔軟的髮絲去撫摸她的臉頰,嗓音是柔和的,「當時在場的交警最多十來個,要撬開一個活人的嘴不難,可是灣灣你想過沒有,即使我找到了那個人,僅僅憑藉他一面之詞,法院是沒有辦法定罪的。」

    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場早已被覆蓋,那輛車也已經報廢。

    南灣輕笑,「慕先生還真是理智,這種時候,霸道總裁的正常操作不是應該立刻答應我,說『都包在你身上』嗎?」

    慕瑾桓看著她,目光深邃悠遠,「對你,我不說謊。」

    「那要怎麼辦呢,我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沒有一點辦法,」南灣緩緩的笑,只是那笑沒有一點溫度,「看他鳩佔鵲巢每天活得那麼自在,真的是挺想......」

    慕瑾桓似乎是猜到南灣會說什麼,原本撫在她臉頰上的手移動,修長的捏住了她的兩片唇瓣,將她剩下的話堵在喉嚨里。

    然後,他只是看著她,幽邃的眸仁漸漸凝聚暗涌。

    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刻卻有了矛頭。

    南灣拉開男人的手,身體柔軟的靠在他身側,笑著說,「別生氣,那種沒人性的垃圾,哪裡值得我賠上自己。」

    她想幹什麼?

    想給那人渣一刀,跟他同歸於盡算了。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可能是最近過得舒服了些,對南懷煜的容忍能力就下降了許多,他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而已,她的腦袋就已經不清醒了。

    慕瑾桓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垃圾』這兩個字,她就算是看著那些好事挑釁的同事,臉上也是得體的微笑,話說得很漂亮,不帶一個髒字卻也能氣勢十足的把臉打回去。

    即使是厭惡,那也是只對南懷煜一人,他知道,南懷煜更清楚。

    黑眸凝著她恢復血色的臉龐,嗓音沉靜,「在魅夜的時候,你遇到他了。」

    是肯定句。

    南灣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心思縝密如他,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牛奶還是熱的,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可能......是出門沒翻黃曆吧。」

    乳白色的液體粘在那緋色的唇瓣上,一張一合的,慕瑾桓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抬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

    大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帶到身前的同時,低頭就吻了上去。

    南灣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有點懵,杯子里的牛奶她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大半杯幾乎都灑在了他的胸口上。

    起初那吻還是溫和的,輾轉在唇瓣上,似乎是在......舔?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怔怔的看著門的方向,除了握著杯子的手越攥越緊之外,沒有一點多餘的反應。

    吻勢漸漸變得兇猛,南灣毫無招架之力,任由男人的舌闖入口腔,一寸一寸的舔舐著肉壁。

    牛奶的味道被那股熟悉清冽薄荷香所取代。

    南灣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是剩下的小半杯牛奶盡數灑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

    溫熱的液體滲入毛衣,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握在手裡的玻璃杯被抽走,隨之便有了杯子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響。

    側過腦袋,從那強勢的吻中逃脫,小口的呼吸著,「衣服......髒了......」

    慕瑾桓修長的手指撥開女人毛衣的領口,唇舌輾轉在她優美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之間,嗓音是極致的沙啞性感,「那就都脫掉。」

    身體被壓進沙發,南灣頭皮發麻,「你沒吃飯吧,我陪你下樓吃晚餐。」

    慕瑾桓不為所動,捉住那礙事的小手摁在頭頂,耳鬢廝磨,宛如最親密的戀人,「先吃你。」

    南灣整個人都被困在他身下,動彈不得,強穩住自己的聲音,摸著良心建議,「這種事情太頻繁,不好,會傷身。」

    這男人的興緻來得太詭異了。

    聞言,慕瑾桓不怒反笑,「慕太太體力不行,需要多鍛煉。」

    這是什麼話?

    南灣臉頰發熱,身體往後瑟縮著,牙齒打顫,「明天要拍婚紗照的,你......你別亂來。」

    雖然次數不多,十個手指都能數的清,但每一次皮膚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迹都是肉眼可見的。

    那件婚紗不算太暴露,但肩膀以上的皮膚都是沒有任何遮擋的,她最近想要臉了,所以不太想頂著那麼明顯的痕迹招搖。

    慕瑾桓所有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你的壞心情影響到我了,所以要補償我。」

    南灣眨了眨眼,「可以申請延期嗎?」

    「可以是可以,」慕瑾桓抬起頭,凝著身下嬌軟的小女人,緩緩的說,「但商人都是分毫必爭的,慕太太打算付多少利息?」

    南灣能屈能伸,局勢很明朗,她自然是懂得要怎麼說的,「當然是隨慕先生開啊。」

    慕瑾桓考慮了片刻,不虧本的生意可以做,「成交。」

    話畢,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慕瑾桓的手機就在西裝褲的口袋裡,此時兩人的身體是貼在一起的,都明顯的感覺到了。

    南灣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接電話吧,我去洗澡。」

    慕瑾桓鬆了握在女人腰肢上的力,坐了起來,看到黑色西裝上乳白色的牛奶漬后,眉頭皺起。

    脫下髒了的西裝扔在沙發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沒有任何備註的一串號碼。

    深眸恢復了淡漠疏離。

    南灣沒有去看,起身在衣櫃里找了件睡衣后,走進浴室,關門,打開花灑到最大,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再聽不到外手機的震動聲。

    電話接通,對方卻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程世蓉習以為常,也不介意,直接進入主題,「慕桓啊,景天項目被蘇氏截了胡,公司損失上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慕瑾桓黑眸半磕著,眸里的情緒藏得極其隱晦,不答,反問,「你想要什麼交代?」

    程世蓉臉色微沉,擺了擺手讓正跪在地毯上給她按摩的傭人退下去,「商場如戰場,你為了一個女人,讓公司損失這麼大,是一個決策人該做的事嗎?」

    慕瑾桓半張臉隱在陰影里,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淡淡道,「如果你覺得公司在你手上會比現在更好,大可以收回去。」

    程世蓉不能否認,現在的局勢早已經是年輕一輩的舞台,她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順了順起伏的胸口,維持著平穩的聲音,「這次的失誤,我就不追究了,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電話掛斷。

    慕瑾桓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屏幕的重心,緩緩轉圈把玩著。

    身體因她而起的熱度早已褪去,隔著磨砂玻璃,他似乎能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姿。

    起身,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找到了煙盒和打火機。

    北岸別墅里多了她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在卧室里抽煙。

    落地窗外是寒涼而寂靜的夜色,沒有市中心的喧鬧,也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像披上了一層無邊無際的幕布,一切都融在暗色里。

    原本,他已經想不起十幾年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也記不起被至親父母捨棄,初到一個陌生的家改名換姓是怎樣的孤寂。

    只是腦海里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這一刻拼接成了完整的畫卷,那些塵封在記憶里的過往,如同海嘯般向他湧來。

    穿插著牢獄里那些看不到光的日日夜夜,每一幀每一幕,都像是有人拿著最鋒利的刀,一道一道的劃開那些看似已經癒合了的傷疤。

    許是尼古丁的作用,他感覺不到疼。

    ————

    南灣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烈嗆鼻的煙味。

    圓桌上原本乾淨的不染一塵的煙灰缸,此時橫橫豎豎了四五個煙蒂。

    男人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落地窗前,面對著那片漫無邊際的夜空,微微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眸色是晦暗的,嗓音卻是沉靜的,「抱歉,煙癮上來了,沒注意。」

    說話之間,便回身走到桌前,把手裡那根燃了一半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

    然後打開了換氣裝置的開關,安靜的卧室里響起了電器運轉時『轟轟轟』的聲音。

    邁開長腿,越過南灣,直接走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里的水聲響起,南灣才動了動腳,走到慕瑾桓原來的那個位置。

    視線落在窗外漫漫無邊的黑夜裡。

    是不是,他曾經也有很多個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心臟像是被蜇了一下,有些疼。

    ————

    周姨正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看到南灣進來的時候,放下手裡的抹布,轉身問道,「太太,是需要重新準備晚餐嗎?」

    她看著南灣是已經恢復血色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跟平常大多數的時候一樣,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生氣。

    她倒是有些摸不準,在這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兩人有沒有和好。

    南灣挽起了袖口,打開冰箱的門,看看裡面有什麼蔬菜,「周姨你洗好碗筷之後就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做。」

    慕先生中午吃的就不多,下午在夜魅也就只喝了幾杯茶,雖然明天下午的婚紗照是在影棚里拍,不會太累。

    但單單是女人的妝發,就會耗費很長的時間。

    等待的過程,才是最辛苦的。

    周姨聽到這話,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走過去準備幫她,「那怎麼行呢,太太您有身孕,這種粗活兒能不沾手就不要沾手。」

    「多動動更好,」南灣從冰箱里找到青菜和雞蛋,又從冷凍室里取了塊瘦肉,「再說,我在醫院的工作可比這個重,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周姨看她堅持,就沒有再繼續阻止,站在檯子前,試探著問,「太太,您跟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南灣抬手把長發隨意挽在腦後,拿了條幹凈的圍裙系好,笑著說,「嗯,所以想親手做碗面去哄哄他。」

    「好好好,這就好,」周姨懸著的心徹底落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語重心長的說,「夫妻倆過日子有摩擦是難免的,但千萬不能隔夜,會傷感情。」

    有一方主動低頭示好,應該就不會大問題了。

    「嗯,周姨的話我記住了。」

    「行,那太太你先做著,有需要幫忙就叫我一聲。」

    「好。」

    這些對話,趙櫻一字不落的都聽進耳里,在周姨出來之前,連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就說,慕先生這樣看過千山萬水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是單純被那副皮囊所迷惑。

    原來,是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啊。

    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疏離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上不了檯面的勾人手段。

    剛懷孕一個月,就能躺在慕先生身下求歡,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顧。

    真是不要臉!

    ————

    南灣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打開卧室房門的時候,慕瑾桓正從浴室里走出來,浴袍鬆鬆散散的穿在身上,短髮還滴著水。

    四目相對。

    那黑眸里的暗色已經盡數褪去,彷彿不曾有過一樣。

    南灣笑著說,「有點重,你幫我拿一下。」

    慕瑾桓頓了頓,才把手裡的毛巾搭在肩上,走到門口,接過她手裡的端著的托盤。

    目光落在那兩碗冒著熱氣的麵條上。

    南灣把圓桌上的東西收到一旁后,回頭的時候,他還站在那個位置,「看著幹什麼,如果涼了我就白費功夫了。」

    卧室里的煙味已經散乾淨了,南灣覺得那通風的裝置有些吵,就關掉了開關。

    耳邊恢復了清靜。

    慕瑾桓終於有了反應,走到沙發旁,把托盤裡的兩碗面拿出來放到圓桌上,「不是說,沒有胃口?」

    他可以坐在沙發上,所以南灣就只挪了一個軟凳出來,「突然又有了啊。」

    慕瑾桓覺得她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以前,她也會這麼笑。

    手裡握著筷子,但沒有動,看著她用撥開最上面蓋著的那個金黃的荷包蛋,下面鋪著的是一層肉絲。

    兩碗面除了分量之外,一模一樣。

    抬眸,凝著那張乾淨的小臉,嗓音沉沉,「你不吃葷。」

    南灣點了點頭,「是啊,但突然想想,手術做多了,好像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說完之後,在男人的注視下,夾了一根肉絲,放進嘴裡,嚼了嚼。

    口感和味道都不算陌生,雖然還是有些難以忍受,但她咽了下去。

    對面的人還是剛坐下的樣子,沒有動筷。

    南灣抬頭的時候,望入的是一汪深如幽潭的眼眸。

    笑了笑,「你不吃面,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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