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緊蹙著眉頭,面龐上儘是淡漠,「南懷煜,你是不是有病?」
他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男人漆黑狹長的眼眸盯著她,薄唇勾起一抹痞痞的弧度,嗓音暗啞,「都把人帶到家裡來了,是不是就差滾上床了?」
音調很低,但每一個字他都說的極慢,讓她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你用什麼身份質問我,」南灣清淡的眉眼之間的嗤諷絲毫不掩飾,「還真以為你是我哥?」
他看見了就看見了吧,沒有解釋的必要,怎麼想都隨他。
南懷煜伸手,扣住她的手臂,直接將人從玄關拽到了門外,摁在了牆壁上。
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嗓音陰冷,沒有一絲溫度,「灣灣,我放任你隨意遊戲的這半年,是不是...讓你忘記了我的手段,嗯?」
他的口吻,曖昧又充滿了陰邪。
脊背上的骨頭磕在牆壁上,讓南灣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下顎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差點以為會被捏碎。
「你噁心誰呢你?」眉頭蹙的更深,唇邊的嘲諷絲毫沒有減弱,「別這麼叫我,我怕晚上做噩夢嚇著我們嘉樹。」
南懷煜閉了閉眼,壓制著心裡的躁動,放緩了語氣,「你聽話一點,對大家都好。」
門是開著的,屋裡的燈光讓原本暗黑一片的走廊亮了一個度,所以南灣能很清楚的看見他眼裡的怒氣。
卻不明白,他是為什麼生氣。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南灣臉上漾起輕飄飄的笑,眉眼之間卻沒有一星半點笑意,抬手將面前的這張臉推遠,「別把你應付那些鶯鶯燕燕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嫌噁心。」
她不止一次撞見了南懷煜跟不同的嫩模香艷至極的畫面,不挑場合,也不挑地方,簡直是沒下限。
沉默了一分鐘后,她聽見他這麼說,「那個姓陸的,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他身敗名裂,爬都爬不起來。」
陰沉的嗓音,帶著很明顯的威脅,徐徐的響在耳畔。
南灣心裡一頓,手指緊緊的攥著掌心,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嗓音冷淡至極,「嘖嘖,南總可真威風,覺得這世界都是你的了?」
南懷煜低頭,逼近她的耳蝸,唇角劃開的弧度,肆意輕佻,「你應該早就明白,有軟肋,就不是刀槍不入。」
握著一個人的命門,即使她上躥下跳一點也不安分,卻也能很輕易的讓她就範。
聞言,南灣笑了,「不,那些都是我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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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媚上樓的時候,被快速從身側躥下去的黑影嚇了一跳,差點踩空。
穩住身體后,突然覺得那黑影的身形有些熟悉,但也沒有深究。
用鑰匙開了門后,四處看了看,走向廚房,輕聲問,「我兒子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