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剛在沙發落座，想要繼續他的學習大業，曹清歌和燕玲就帶著兩小回來了。

曹暖暖以為晚上才能見到葉尊，沒想到這麼快爸爸就回來了，鞋都沒脫，就跑過來，「爸爸！」然後撲進葉尊懷裡。

曹清歌也很高興，只要葉尊說出去辦事，她就提心弔膽的，看到丈夫全須全尾的回來，總是開心的，拿著曹暖暖的米老鼠小拖鞋走過來，一邊給女兒換鞋，一邊道：「我們都以為你晚上才能回來。」

「沒什麼大事兒，轉一圈就回來了，」葉尊一看女兒的小肚子不鼓，就知道沒有怎麼吃飯，「暖暖，沒吃飯嗎？」

曹暖暖委委屈屈的道：「我想爸爸，不餓。」

這對葉尊來說無疑是一記暴擊，一下被戳中心底的柔軟，親了下女兒的小臉兒，「爸爸去給你做好吃的，」再看向騰笑笑，「笑笑吃了沒？」

騰笑笑文文靜靜的走過來，「吃了，師娘帶我們吃的火鍋。」

曹清歌酸酸的道：「暖暖是真沒怎麼吃，一直惦記你吃沒吃飯，那小樣兒，我都要看哭了。」

葉尊美滋滋的又親了下女兒，這小棉襖是真的暖和，「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什麼都好，爸爸做的我都愛吃，」今天離開葉尊半天時間，在家的話還沒什麼，一出門小丫頭就開始想爸爸。

葉尊抱著女兒站起來，「好，那爸爸去看看冰箱還有什麼，」順便跟騰笑笑道：「看過學校了嗎？想去哪個？」

騰笑笑跟在葉尊身後，準備給師父打下手，「都可以，我聽師父的。」

燕玲這會兒道：「我們去了三所離碧庭大廈最近的小學，笑笑好像對哪個都不感興趣。」

「怎麼？不想上學？」葉尊一邊打開冰箱門，一邊問道。

「師父，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騰笑笑眼睛一下就紅了，泛起淚花。

「啊？」葉尊怔忡半晌，把冰箱門關上，然後把曹暖暖放在餐桌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來，「是師父的錯，沒有徵求你的意見，也沒有跟你說清楚，讓你誤會了，」葉尊把騰笑笑拉到身邊，幫她擦掉馬上就要滑落的眼淚。

曹清歌哭笑不得走過來，「我說怎麼笑笑一直悶悶不樂，這個傻孩子。」

葉尊道：「師父跟你保證，你騰笑笑永遠都是我的徒弟，我永遠也不會拋棄你。想給你找個學校上學，是因為我們至少要在世俗混跡個幾十年，這幾十年師父也要融入世俗的生活，這對修鍊有好處，所以你也要融入啊，可你要是沒有知識、沒有文化，怎麼融入？只會打打殺殺可不行，學校就是讓你學知識的地方而已。」

「可是，上學不就有別的師父了嗎？」騰笑笑還是不放心。

葉尊呵呵一笑，「學校的那叫老師，老師只能負責教你文化知識，我可不一樣，我是師父，我即是你的老師，還是你半個父親，這麼說你能懂嗎？」

「那我只要師父一個師父，」騰笑笑抿起嘴唇。

「當然！」葉尊道：「誰敢跟我搶徒弟？我不打死他？」

「師父，我懂了，我去上學，」騰笑笑道。

葉尊又看向曹清歌，「笑笑認字和算術，怎麼樣？」

曹清歌道：「認字方面，絕對沒問題，天才級別，只要讓她再熟悉熟悉簡體字就好了，算術也沒問題，加減乘除一教就會，只有英文她接受的慢，不過也沒關係，只是因為陌生罷了，學學就會了，我覺得笑笑直接上六年級都能是數一數二的成績。」

葉尊搖搖頭，「六年級太高了，就算成績沒問題，我也不想笑笑升學的那麼快，就三年級吧，」再看向徒弟，「現在放心了吧，說說你想去哪個學校，下午師父就帶你辦入學。」

「我想去厚德，」騰笑笑很快就給出答案。

葉尊問道：「這麼乾脆？為什麼呢？」

「離家最近，」騰笑笑的理由倒是充分。

葉尊哈哈一笑，「好，那就選這個厚德吧。」

「厚德的口碑很好，小學部在滬城能排進前三，初中和高中部能排進前五，很不錯的學校，」燕玲明顯是做了功課，這秘書做的，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那就這麼定了，」葉尊站起來，「給曹小豬做飯，笑笑給我打下手。」

「嗯，」騰笑笑總算露出笑容。

葉尊給女兒做了個雞蛋西紅柿炒麵，曹暖暖非讓葉尊陪她一起吃，父女倆就這麼吃了一頓父女獨享午餐。

吃過飯，他們一起看了會兒動畫片，曹清歌道：「你回來了，下午我和玲玲就回公司了，新機器都運到了，正在安裝，我得去看看。」

「用於製作服裝纖維的機器？」葉尊隨口問道。

「嗯，都是從普魯曼進口的，」曹清歌道。

「好，忙去吧，我下午就去給笑笑辦入學手續。」

東苑恢復一大帶兩小的局面，曹暖暖自覺的給曹十餵食，葉尊給曹一它們換水，騰笑笑也自覺的翻著上午曹清歌給她買的篆體對照字典。

似乎這樣的安靜才是常態，葉尊也習慣了這樣帶娃的日子，甘之若飴。

曹暖暖忙活完，葉尊就帶著兩個小傢伙出門了，曹暖暖是粉色的連衣裙，騰笑笑是白色的連衣裙，兩人手拉手，一動一靜相得益彰。

葉尊沒有開車，既然騰笑笑說離家近，那就走著去，熟悉熟悉。

「笑笑，你能找到厚德學校嗎？」出了碧庭大廈，葉尊問道。

騰笑笑一直拉著曹暖暖走在前面，轉過頭道：「能，我記住路了。」

「好，那你帶路，」葉尊道。

「嗯。」

穿過葉尊遭遇人販子的那個小公園，從公園西北角出去，馬路對面就是個灰色的大牌樓，上書「厚德載物」四個大字，牌樓很寬，車可以駛入，牌樓後面就是一個超大的停車場。

停車場的西、北、東三面分別是三個學校的大門，大門口都有大字，西面是「厚德學校小學部」，北面是「厚德學校高中部」，東面是「厚德學校小學部」。

三人從牌樓下的人行道走入，騰笑笑指著西面的校門，「師父，那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