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梵家垮台之後呢？」冉佳佳開口問我。這個問題，問得我有些發懵。梵家倒台之後？我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梵家倒台之後我的出路！」冉佳佳見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接著又對我說。
「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到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個清白的自由人。」聞言我連忙對她說道。
「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我為楚家提供證據的話，相當於是我出賣了梵家。梵家一倒台，會連累到很多人。這些人，一定很想我死。我不想死，我想漂漂亮亮的活下去。」冉佳佳笑了笑對我說。
「我會讓楚白羊吸納你進楚家，這樣你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我覺得這個條件，我還是能替楚白羊答應她的。
「才出梵家，就入楚家，而且我出賣了梵家，楚家就算能容我，從此以後我恐怕也只是他們家的一個邊緣人。」冉佳佳搖搖頭，拒絕了我的提議。
「不如我幫你做事吧？我知道你有一家公司。光靠你那個發小，是發展不起來的。你需要一個精通生意，並且有手段的人去幫你發展壯大。但是我有個條件，你要保護我的安全。」服務員端著茶壺進來，為我們各斟了一杯熱茶。等她走後，冉佳佳捧著茶杯對我說。
「你也不想總是依附別人，我也不想。你有野心，我也有野心。而且我們之間相處得不錯，我幫過你，你也幫過我。可以稱作是患難之交吧？我知道你是江家下一任的家主，可江家的一切，都跟你無關。因為你沒有對家族做出任何一點貢獻，這樣的話就算你上台，恐怕也很難服眾。但是如果你有一個能跟江家匹敵的集團，那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人們會覺得，這是一件強強聯手的事情。到時候反對你的人，一定不會太多。有了自己的集團，再加上江家的勢力融入進來。你將來就能稱霸一方，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冉佳佳將煙蒂摁滅，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我說道。
「我願意向楚家提供他們需要的東西，但是前提是，你答應我剛才的條件。」冉佳佳俏皮的對我眨眨眼，然後一隻手輕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我的雙眼說。
「你可以好好考慮的，不過不要太久。因為梵家，隨時都有可能狗急跳牆！」見我只是把玩著茶杯，並不答話，冉佳佳接著又道。
「答應她，只要能拿到關鍵性的證據，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你公司的生意，到時候我也會幫幫忙。」我沒有敢答應冉佳佳這個條件，回到楚家之後，楚白羊倒是力主讓我答應下來。並且還承諾，今後水運公司的事情，楚家也會幫忙。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發展的絕佳機會。
「我答應你的條件，接下來的事情，楚家會有人跟你聯繫。我會在帝都住一段時間，等梵家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你就跟我走！」我終於下了決心，給冉佳佳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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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於是，我就跟冉佳佳在電話里，達成了協議。
「這是什麼？」過了兩天，楚白羊遞給了我一個文件夾。打開文件夾，裡邊有幾張照片幾張寫滿了字跡的記錄紙。照片上的人，有的歪倒在路邊，有的則是平靜的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一夜之間死了三個人。」楚白羊低頭喝著湯，頭也不抬的對我說。我放下筷子，翻閱起了那些文件。
「看起來是不是沒什麼異常？」楚白羊放下碗，用餐巾擦抹了兩下嘴角問我。我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不這麼認為。沒有異常，他就不會把這份卷宗給我看。
「這三個人，都是往日跟梵家走得很親近的，也在各部門擔任著一些職務。這一個，法醫鑒定為酒精中毒。而這個，則是被鑒定為心肌梗塞。至於這一個，突發性腦溢血。」楚白羊用手指在那些照片上輕輕點著對我說。
「下邊的是天組的報告，你可以看看！」接著他又指了指那幾張紙說道。
「我叔叔要求你介入調查，三天之內必須給出一個答案。」接著楚白羊拿起碗替我盛了一碗湯，擺放到我面前的時候沉聲說道。
「疑似中邪身亡，建議深入調查？」紙上列舉了幾個理由，綜合起來天組方面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天組說的話，從來不會錯。他們...不，應該說你們。你們嘴裡的疑似，其實就已經是代表肯定了。只有三天，我叔叔希望你能查出真相。因為在他出訪北高麗之前，想把梵家這件事徹底平息掉。」楚白羊將文件夾合起來，示意我先吃飯。
「你可以將老橋他們都召集起來，一起去辦這件事。這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個在天組嶄露頭角的機會。」楚白羊點了一支煙，坐在一旁接著說道。我喝了一口湯，緩緩點了點頭。
「梵家開始動作了，那冉佳佳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想起了冉佳佳對我說的那句話來，梵家或許要開始狗急跳牆了。現在看來，她說得沒錯。為了保全自身，梵家不惜對以往的盟友動手。因為只有這些人死了，才沒有人能夠站出來指證他們。
「我會派人保護她，你放心！」楚白羊深吸了一口煙對我說。
「曉筠，冉佳佳那邊就拜託給你了。梵家既然開始行動，一旦冉佳佳露出破綻，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他們這一次請了方士加入進來，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保護到她的周全。我答應過她要保證她的安全，就要儘力去做。」飯後我回到房間，對身邊的曉筠低聲說道。曉筠對我點點頭，拉開房門幾個縱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魂魄被人震碎之後才死的，天組的報告沒有錯！」第二天上午，老橋他們就到了帝都。去停屍房查驗過屍體，無名點點頭對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