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遇到的敵人，實力都跟他們這樣么？」我接著又問妝靈。
「我，我沒有跟他們交過手。不過看起來，應該跟他們差不多才是。當時只要遇到敵人，我們就是一片死傷。然後就是潰敗，我壓根就沒有機會跟他們交鋒。也只有在上尊們出手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展開一輪反攻。」說到這裡，妝靈顯得有些羞愧。
「我跟你們說個故事吧！」見妝靈她們的自信心被打擊得嚴重。我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對她們說道。
「你們來修羅場之後，天界又來了一批異邦人。我手下的伊萬和伊莎，從前就是異邦人當中的刺客。當時跟異邦人交戰，我們也很不適應。因為他們手下的那些刺客，個個都是隱身刺殺的高手。這讓我們在一段時間裡，對他們是毫無辦法，甚至可以說有些忌憚。但是隨著跟他們的交戰，我們逐漸摸准了他們的套路。從那以後，我們跟他們之間的戰鬥，就不再是一直處於下風了。所以我想對你們說的是，就算對方再強，只要咱們心裡沒有恐懼，不放棄，總會有辦法戰勝他們。」我吸了口煙，看著妝靈等人說道。人不怕不如別人，這個世界上大多數還是平凡的普通人。怕就怕，自己先放棄了。當自己都認為自己沒救，那才是真的可怕。
「那，姜莊主又是怎麼做到讓他們為你效力的？」我的話，讓妝靈她們重拾了一些信心。當中有人朝著外邊看了看，然後開口問我。
「將心比心而已，我對他們好，他們自然會為我辦事。在我葯皇莊有個規矩，有功必賞，不管是巡守莊園的兄弟，還是類似無戒那樣的高手。我不會因為無戒的實力要比別人強，就會無條件將資源向他傾斜。我的原則是，誰付出了，誰就要有收穫。正因為相對公平，所以大家才一條心要跟在我身邊。」我笑了笑對她們說道。
「公平啊！難怪無戒總說，在姜莊主手下做事情，不用擔心自己的功勞被人黑墨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獎賞會被人頂替掉。」妝靈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我對面說道。
「這貨，啥都對你說。他還說什麼了？撿好聽的說來聽聽！」我將煙蒂掐了笑問道。這話一出，當時就讓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當領導的，要善於調節和調動從屬們的心態。整天板著臉嗯吶啊的，時間久了也未必能維持住威信，反而讓人心裡生厭。一碗水相對端平，自然不愁沒人賣力氣辦事。好處都是自己的，屎盆子都是別人的，遲早被人落井下石。
「噗嗤，好聽的啊！他說跟著姜莊主身邊，沒感覺自己是個從屬，就好像是在為自己家裡辦事一樣。姜莊主但凡有點好處，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唯一讓他們有點擔心的嘛，就是莊主你喜歡拉他們試藥了。」妝靈抿嘴一笑，然後抬頭對我說道。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為我試藥，還沒那個資格呢！」我哈哈一樂說。說話的功夫，外頭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無戒帶著兄弟們，幹掉了那一隊敵人，正朝這邊走來。
「莊主，你猜得沒錯，只要破掉他們的連體服讓空氣進去，他們的晶石就會終止供應能量。那連體服也就失去了隱身和保護的作用！」無戒進來，首先對我一抱拳說道。
「嗯，那就行，大家把這事兒藏在心裡，別泄露了！等到關鍵的時候，咱們給對方來一記狠的。」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朝外邊看了看，肆虐的能量又減弱不少，是時候出發了！
「當時我們最大的一仗，就是在這裡打的。那一仗，我們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趁亂逃了，歡喜和尚就是那個時候帶著物資逃走的。」帶著大家離開了戰艦的廢墟繼續朝前走著，走出去幾十里，妝靈蹲著身子抓起了一把黑土對我說。
「這裡的土原本是黃色的，後來都被血染成了黑色！」她將土灑落到腳下，眼角滴落下一滴淚珠來。無戒見狀，皺皺眉急忙在身上摸索著什麼。曉筠見狀，拿出一塊手帕遞到了無戒的面前。他接過去，急忙為妝靈擦抹著眼角的淚珠。
「這一局，勝可生，敗則死。」我眺望著前方那枚豎立著的修羅之眼沉聲道。似乎感受到了我內心的殺意，那修羅之眼忽然之間睜大了不少。不過片刻過後，它便又恢復了原樣。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
四周恢復了平靜，我一個縱身躍到半空，運足目力朝著四周俯瞰過去。我試圖找到上尊他們的蹤影，可是放眼看去，四周除了那些殘缺的戰艦還有風沙塵土，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咻！」老橋開弓，朝著空中射出了一支火箭。火箭扶搖直上，一直到了力竭，這才砰地一聲炸開。空中一片火星飛濺，然後組成了一支展翅的火鳥半晌才漸漸湮滅。
「只有用這種笨辦法來吸引上尊他們的注意了！他們一定是遭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不可能整個天界的高手全都失蹤。」老橋接著又射出一支火箭對我說道。
「以上尊他們的實力，想要擊潰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猜測，是為了保護其他的人，上尊他們選擇了暫時避讓。妝靈說現在他們手裡什麼都缺，這才是一個最大的麻煩。敵人再強，只要後勤跟得上，戰鬥也有得打。怕就怕後勤保障跟不上，傷了沒藥醫，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我輕嘆一聲對老橋說。
「還得提防著歡喜尊者那樣的東西從中壞事，我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裡頭有句台詞是咋說的來著？對了，前方吃緊，後方緊吃！」老橋收了弓箭說。接連射出了幾支火箭，咱們也沒有得到哪怕半點的回應。整個修羅場，似乎就只剩下咱們這四五十口子一樣。空中一暗，遠遠的我看到一片烏雲朝著我們這邊飄來。
「你們護住她們，老橋，無名，幹掉它！」烏雲里傳來了強大的能量波動，這讓我意識到，這壓根就不是一片雲。我手中長劍緊握，一邊吩咐安保弟兄保護妝靈她們，一邊帶著老橋對著那朵雲就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