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寒的純靈之體受到了魔氣的渲染，按照正常的節奏，這一掌打下來，根本沒辦法傷害到真人。

可是奈何之前真人已經將大半的靈力給了轟炸出去，現在正是內外虛空，被秦觀寒一掌打下來，當場天靈蓋破碎。

「師尊！」

「師尊！」

下面的人當即是跪倒了一片，一個個完全不敢置信看著上面的秦觀寒。

真人當場倒退而去，而秦觀寒此刻真的是瘋了，沒有就此罷手。

更多的靈團直接砸向了護宗大陣。

「砸碎這個陣就好了。」

他雙目赤紅，砸碎這個陣，魔氣就能直接湧入凌雲宗，只要這樣，魔氣就是自然而然的湧入凌雲宗。

沒有了陣法維持，遲早也會覆滅。

秦觀寒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隨著亂心死去的那一瞬間。

從時離臉上看到的那一瞬間的動容，像是一個惡狠狠的巴掌，扇的他的臉上，心上，四肢百骸，都是無限抽疼。

他的修為已經接近歷劫，可是修仙之法封閉的五感，並不會比修魔的時候低多少。

本應該無法感受到任何的情愛波動，可是唯獨碧兒是特殊的。

每次見到她那一瞬間的情潮湧動，讓他堅定，這如果不是情愛，還能是什麼？

他原本以為，自己也會是特殊的。

就像是碧兒也是特殊的一樣，自己在她的心目之中也是一樣的。

可是看到她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的時候……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和亂心，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

她沒有動心，

那些對你綻放的柔軟，

不過是因為她從來，都是這一般柔軟的人而已。

像是從靈魂里而響起來的嗡鳴聲，這個認知讓秦觀寒，渾身發顫。

不知道從哪裡升騰起來的一股強烈的，破壞的慾望，讓他想要把整個世界都顛覆。

從來沒有動心……

沒有……。

哪個跟他拜過天地，成親過，甚至無數次交纏的女人。

未曾動心過。

何等的……

殘忍。

秦觀寒眸光怔愣的直看著時離，腦海里恍惚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在那個昏暗的箱子里，她的沖著他伸出的手。

像是救贖。

可……

亂心也是如此嗎？

「不該是這樣的。」

「絕對不該是這樣的。」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秦觀寒咬牙，重重的轟擊了過去，盡全力噴發出全身的靈氣。

化成靈氣的利箭，咻咻的狂射出去。

「現在只有我，現在只有我了！」

「只要慢慢來，只要慢慢來……你總歸是我的。」

「就算是捂不熱的石頭也好，用漫長的歲月一點點的，捂著。總歸有一天。」

「你會明白，我是好的。我是你……唯一的。」

秦觀寒字字句句念著，竟叫時離心中莫名一動。

那一刻他口中所堅定著信念的模樣，恍惚好像是……和某些莫名其妙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了。

而後，站在護宗大陣前的秦觀寒緩緩轉過身來。

雙目赤紅，竟像是在哭一般。

紅著眼，在問她。

「唯一的……」

「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