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時離手中的葡萄都沒捏住，啪嗒連著碗一塊都掉了下來，咕嚕嚕滾了一盤。

「尊主，怎麼了？」亂心在一旁忙道。

「噢……沒事。換一盤葡萄來。」

時離吞了口口水，回過神來。

「是。」

等人走了時離才拍了拍胸口。

系統道：「宿主大人，您剛才似乎被嚇到了，心虛呢？」

時離：「……開什麼玩笑，我心虛什麼，沒什麼好心虛的，別胡說。我對秦觀寒仁至義盡了，真人要逼他下山，殺了他。」

「我用自己入魔換他以後一路太平，這還不夠好？」

系統：「可宿主大人，怎麼感覺男主比之前更絕望了，明顯就像是要黑化。」

「黑化什麼，他原本就是魔尊，再黑化能黑化到哪裡去？」

「我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宿主大人現在這樣，您要如何讓男主明白人間大愛？」

眼見亂心重新端了一盤葡萄進來，時離才熄了聲，沒再搭理系統，捻起葡萄吃的津津有味。

亂心低問：「剛才感覺尊主失神不已，是否尊主有憂心的事？」

時離抬眸，「你倒是很敏銳，沒啥事。就是……亂心，你說，我入魔，是好事還是壞事？」

「尊主認為是好事就是好事，是壞事就是壞事。」

「你撒謊。」

「亂心沒有撒謊。」亂心跪了下來，「只是亂心覺得是好事。」

「你為什麼覺得是好事？」

「因為秦觀寒留在了凌雲宗。」亂心沒有絲毫避諱。

「你不喜歡秦觀寒？」

「不喜歡。」

「為什麼。」

「因為尊主太喜歡。」亂心抬臉，他的五官有點可愛的娃娃臉，現在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也嚴肅不起來。

「亂心只想跟著尊主，回到從前，只有亂心和尊主的日子。所以，如今在魔界，亂心覺得是好事。」

時離靜默的看著他：「你以為……是我比較疼你？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入魔，是為了保秦觀寒一命呢？」

亂心手指寸寸捏緊，「亂心不在乎，無論是什麼理由，現在，亂心只有尊上，只要尊主不逐亂心出師門，便什麼都好。」

「好。」

時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去守著魔界之門吧，很快，會有人攻門。」

「是。」亂心步步退下。

系統奇怪的問：「宿主大人，你為什麼留下亂心，你不是只給任何人一次機會嗎？」

「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兩次機會，從前我是仙，如今我是魔，是兩個人了。為什麼不留，有個乖徒弟給我洗葡萄多好？」

「可我總感覺……亂心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會背叛我？」

「不是，就是……說不上來，但是感覺不太對。」

「說不上來就不要說了，準備準備吧。」

時離盤腿緩緩閉上了眼，「他要來了。」

**

誰要來了，不言而喻。

也許別人是一輩子都找不到魔界之門，可秦觀寒可以。

身為原本的魔尊，他對魔族的了解甚至遠勝於時離。

秦觀寒不能進，可不代表別人不能進，找到了魔界之門，舉全宗之力，直接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