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天我就把這些事都告訴你。」古蛈眼看著瞞不下去了，只得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道：「丹辰，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們古族與長生域之間是有些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

丹辰點頭，示意古蛈繼續說下去。

那古蛈繼續道：」其實這件事在無量大陸一些絕對強者或者傳承久遠的家族中間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我們古族，根本就是在億萬年前從那長生域之中分離出來的。億萬年前，長生域降臨無量大陸，在無量大陸上進行了血腥屠殺，目標就是滅絕無量大陸上的所有生靈。」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丹辰眉頭微微一皺，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若長生域眾生的目的只是為了入侵無量，那麼奴役顯然是比滅絕更可行的辦法，因為後者更能令無量大陸眾修士團結起來，從而變得更難對付。

「這牽扯到一個遠古隱秘，我現在不便多說。」古蛈輕嘆道：「而且我對這件事了解的也不是太清楚，將來等你足夠強大了，可以自己去問鬼尊者。」

「他知道的更多？」

「他是古族現在為數不多經歷過前一個時代的人，你說他究竟知道多少？」古蛈笑看著丹辰。

丹辰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古蛈駭然道：「你是說，守墓老人的年齡……」

「他的壽命遠比你想象中更加久遠。」

「這怎麼可能！」丹辰不相信的看著古蛈：「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聖尊，也不可能擁有超越億萬年的壽命。」

古蛈接著反駁道：「可我們是古族！而且鬼尊他修行的，還是長生域的功法！丹辰，你曾經與尊者接觸過，想必對他身上的氣息不會陌生吧？」

「丹宗，這位前輩說沒錯，鬼尊者的壽命確實比任何人都要久遠，而且他們古族也確實曾經屬於長生域。」沈瑤兒站起來，對丹辰躬身道：「丹宗，請原諒我剛才我的無理，我確實沒想到你跟古族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的存在。」

「好了，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我便走了。」古蛈瞅准了機會就想離開。

不過丹辰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好一個能弄清真相的機會，哪裡會容許古蛈就這麼走了？接著阻攔道：「古蛈前輩，丹辰還有一事未明。」

「儘管問，不過我剛才也說了，我對億萬年前發生的事情不算清楚，有些話即便你問了，我也不可能回答你。現在，我只給你一個提問的機會，把握好。」

古蛈的話說的鏗鏘有力，直接堵死了丹辰路。

它這是在間接的告訴丹辰，丹辰只有一個提問的機會，丹辰若繼續問什麼敏感的問題，那就等於把這個機會給直接放棄掉，因為古蛈完全可以用『我不了解』這四個字來回答。

丹辰雖然心中對古蛈的條件恨得牙痒痒，但卻也非常無奈，誰讓是他自己有求於人呢？

短短一會兒，丹辰就在腦海中將自己的疑問給過濾了一遍，不得不說，他心中的疑問別說一個問題了，就算十個問題都不夠古蛈能解釋清楚的，但是古蛈只給了他一個提問的機會，他只能從中選擇一個古蛈一定不能有理由推辭的問題來問。

「古前輩，我想知道萬言書跟長生域之間的聯繫是什麼？」丹辰目光灼灼的盯著古蛈：「我想作為古族的一員，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丹辰不問大荒古氣，而是直接提到萬言書，這就直接避免了古蛈對自己打馬虎眼的可能。

「這個……」

古蛈猶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丹辰腳下的三具屍體，只得嘆道：「我確實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罷，今天就告訴你好了。那萬言書，本就是長生域的聖物。」

「那麼……」

「你的一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古蛈擺擺手阻止丹辰繼續說下去：「丹辰，現在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已經說過了，等你有了足夠的實力，我們就會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的，現在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承載這麼沉重的東西。抓緊時間修鍊吧，長生域再臨，無量大陸不知能堅持多久，你可別過早的死了。」

「前輩！」

丹辰想叫住古蛈，但是奈何古蛈的身影已經從虛空中消散，沒有了一絲蹤影。

「丹辰，我想我能夠解答你的一部分疑問。」這個時候，沈瑤兒突然間開口了，她帶著歉意道：「在此之前，我還要再次對你道歉。」

「我理解你的做法，要是我碰到同樣的事情，也會做出相同的反應。」丹辰苦笑道：「而且，你最後不是依然選擇信任我了不是嗎？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先來說說，你對古族的了解。」

「恩。」沈瑤兒微微頷首，輕聲道：「這些事我也是聽族中的前輩說的，傳聞在億萬年前，無量大陸的眾生幾乎已經被逼到絕境，超過五十個尊者級強者的死亡，已經讓無量眾生近乎絕望，最危急的時候，無量大陸僅剩的十多個尊者級強者也被聯合起來的長生域諸聖給設計圍困了起來。

這十多個尊者一旦死亡，那無量大陸最後的希望也將破滅，而那個時候，無量眾生卻完全找不到幫助那些尊者脫困的辦法，無量眾生已經已經對自己的命運絕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風頭正盛的長生域諸聖之間卻不知為何而產生了矛盾，甚至內部還爆發了大戰！

這件事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長生域諸聖因為內鬥而接連隕落，而我們無量大陸存活下來的尊者們也乘此機會相繼脫困……」

沈瑤兒微微一頓，嘆道：「若不是因為那長生域諸聖在最後關頭內鬥，無量大陸早在億萬年之前就已經毀了，更不會有今日的你我。」

丹辰與燕憐秋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長生域諸聖之間究竟因為什麼而內鬥？」

從沈瑤兒的敘述中，丹辰已經能判斷出億萬年前無量大陸究竟有多麼的危險！有句話她說的沒錯，要是沒有後來的變故，無量大陸或許在就被滅了！

沈瑤兒搖頭嘆道：「諸聖之間究竟因為什麼而發生內鬥我不知道，我們族中的長老也只是說，那件事過後，長生域眾生就陷入了長期的內鬥之中，根本就無暇估計無量眾生。而我們無量眾生也正是藉助這個機會而得到了喘息的時間，直到後來，有長生域中的聖尊找到我們無量大陸的尊者們，要求聯合禦敵……這些人，就是現在的古族！

再後來，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族中長老提到這些的時候也只是一筆帶過，我們無量大陸在大戰後殘留的修士與古族結盟，擊退了長生域，然後經過億萬年的繁衍生息，無量大陸便有了今日的盛景。」

丹辰靜靜的聽沈瑤兒把話說完，低聲問道：「那麼沈姑娘，你們族中的長老可曾提到過大荒古字？」

「只似乎是古族一直在尋找，並且致力毀滅的東西。」沈瑤兒道：「我們族中的長老曾猜測過，當年長生域諸聖分裂，應該就與大荒古字有關。因為在無量大陸成功將長生域眾生驅趕以後，古族就一直在默默的尋找這些東西。不過具體的細節古族卻從來不對無量大陸本土的修士說，聽說這是屬於古族自己的秘密。」

丹辰頓時就覺得一陣頭大，古族與長生域，還有大荒古字、萬言書之間的聯繫他大致理清了，但是除此以外，他又想到了一個與大荒古字有關的地方。不由摸著腦袋問道：「那七聖族呢？他們又是什麼來歷？是不會古族分離出來的？」

丹辰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中已經有了一條明確的線索，他在自己腦海中將長生域、古族，以及七聖族排在一條直線上面。

長生域修士稱古族為叛徒，大概就是因為億萬年前那場影響到無量眾生的內訌。那麼……

丹辰盯著自己腦海中古族與七聖族，輕輕在兩者之間連上了一條線。

與長生域對古族的稱謂相同，古族的人，也是用『叛徒』這個辭彙來稱呼七聖族的！丹辰至今也忘不了當年白毛巨猿在提到七聖族的時候是何等的氣憤。

那麼是不是說，七聖尊本來也屬於古族，但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七聖族背叛了古族，亦或者，他們同時背叛了古族與長生域？億萬年前的長生域眾生，其實不是被分成了兩部分，而是三個部分？

這是丹辰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可能，也是最能解釋長生域、古族、七聖族之間關係的推論。

但是沈瑤兒接下來短短的一句話，卻直接把丹辰所有的推論都給推翻了。

「丹宗，你想錯了，七聖族跟古族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們身上流著我們無量大陸的血。」沈瑤兒用一種極其認真的語氣道：「族中的長老曾經說過，七聖族雖然超然於世外，但是他們對無量大陸來說，卻要比古族更值得信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