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沒看清楚現在的局勢。」
周炳雙臂攤開,傲氣十足的道:「我周天宗上千名弟子,三名靈嬰境強者,你一個靈嬰境初期的黃毛丫頭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殺我周天宗的人?」
「哪怕是周長輝殺了你全家,你也休想在我面前動他!」
周長輝躲在人群後面,一臉奸詐笑意。
他這一年來雖然也有用心修行,但是畢竟年紀大了,天賦也遠遠比不上夏紫芯,進步甚微,勉強突破了靈丹境而已。
要是在外面遇到夏紫芯,他的命可能真就丟了。
可惜這裡是周天宗,他的地盤,夏紫芯敢來這裡找他,那就是自尋死路。
他倒是希望夏紫芯更囂張一些,這樣周炳就會親手將她擊殺,他也有機會重新把聚靈鼎搶回來。
到時聚靈鼎就是他一人獨有,甚至不用和王家溫家一起共用。
「妖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找死!」他心中暗笑。
夏紫芯並沒有露出任何畏懼之色,但是她心裡也明白今天要想替師父報仇是不太現實的了。
若是只有周炳一人,她還勉強可以試著拼盡手段和他死斗一場,可是在一旁還有兩位靈嬰境的強者虎視眈眈,她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單挑三位靈嬰境的修行者。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悲憫決絕,絕美的眸子之中掠過一絲凄涼的神色。
「師父,是徒兒無能,不能為您報仇雪恨了。」
她檀口輕啟,一絲猩紅的鮮血沿著嘴角滑落,更顯凄美動人。
體內靈氣已經幾近枯竭,想要再使出一次紫檀劍訣都極為勉強,今天她怕是只能命葬周天宗了。
「宗主,這女人修為不弱,還請不要殺了她,留給我練一練我的雙修功法。」
一個周天宗的靈丹境巔峰修行者眼饞的看著夏紫芯,臉上滿是穢色,一雙三角眼裡泛著覬覦的光芒。
他修行的雙修之法,夏紫芯年紀輕輕修為極高,若是能夠把她作為養料採補的話,他絕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至靈境。
周炳呵呵冷笑一聲,「可以,這樣我周天宗又能多一名靈境強者了,好事。」
夏紫芯表情冷漠,目光更是如萬年寒冰。
「要麼周長輝死要麼我死,想羞辱我?做夢去吧!」
她這次出來便是抱著要麼報仇雪恨要麼含恨而亡的念頭來的,所以才沒有告訴夏幽。
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自然不會畏懼死亡。
「那可由不得你了!」
周炳一聲低喝,閃電般出手,浩瀚如海的靈氣瞬間化作一道剛猛的靈氣匹練,對著夏紫芯轟然攻去。
夏紫芯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銀牙緊咬,手中長劍挽出一朵絢麗的劍花,與那靈氣匹練正面抗衡。
砰!
她體內靈氣枯竭,已是後續無力,哪怕用盡所有力量,也只是堪堪抵抗了一瞬就被硬生生擊飛出數十丈遠。
她手腕一抖,長劍劃過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火花痕迹,這才不至於狼狽落地。
饒是如此,她的體內也是一陣氣血翻湧,握劍的玉手都不禁一陣抖動。
「看來你已經沒有反擊之力了。」
周炳眼裡閃爍著殘忍的凶光,對著她步步逼近,身後的靈氣如江河洶湧,準備著給她致命的一擊。
「不就是一死罷了。」
夏紫芯站直身軀,絕美的倩影顯得凄美而孱弱,如那遼闊汪洋中一艘搖搖欲墜的小船,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有這個覺悟就好,不過答應了要留你一條命給我周天宗再造一名靈境強者,我可得說到做到。」
周炳手掌抬起,洶湧的赤色靈氣便如沸騰的岩漿一般噴薄而起,朝著夏紫芯匯聚而去,竟是在她的周身緩緩凝聚,形成了一個牢籠一般的存在。
這靈氣炙熱異常,顯然是打算以這樣方式將夏紫芯困住,而不是真的取她性命。
夏紫芯美眸驟然變色,她不怕死,但是她不想被仇家羞辱而死。
這麼想著,她心中便升起一絲決絕,已經枯竭的丹田氣海內,宛如人形的靈嬰釋放出狂暴紊亂的氣息,竟是開始劇烈的膨脹起來。
周炳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念頭,不僅沒有擔心反而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想自爆?哪有那麼容易,我可是很想用你這具身體為我周天宗謀點福利呢。」
他心念一動,那禁錮著夏紫芯的靈火構建的牢籠之中,一股極端熾烈的火焰如藤蔓一般忽然纏繞住了夏紫芯的身體。
而她丹田氣海內的靈嬰也在這一瞬間沉寂下來,她竟是暫時和自己的修型本源失去了聯繫。
他這一招居然還擁有暫時封住修行者靈氣感應的奇特力量。
夏紫芯俏臉微微變色,修長的睫毛不由自主的撲閃了幾下,一股絕望的情緒頓生。
難道她真的在死之前還要被這些天殺的傢伙羞辱一頓不成?那還不如將她千刀萬剮更能讓她接受。
「周聰長老,她是你的了。」
周炳看向那個對夏紫芯垂涎不已的周天宗長老,揮手說道。
周聰猥瑣的搓了搓手,臉上儘是雞賊的褻笑,讓人無比噁心。
「謝謝宗主,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靈境,為我周天宗再添頂尖強者!」
「嗯,賞你了。」周炳大笑道。
周長輝眼珠子不停轉動,思考著要不要這時開口要夏紫芯交出聚靈鼎。
要是他不說,夏紫芯真的被周聰給帶走了的話,只怕那寶貝就落到他的手裡了。
可他這時要是說了,萬一周炳也對聚靈鼎感興趣,他豈不是更沒機會了?
糾結了片刻,他選擇了暫時不說。
以夏紫芯的性格,只怕寧死也不會向周聰屈服,還是再找機會。
「跑到我周天宗撒野,你這妖女活該如此!」他陰險笑道。
周茂也是一臉狐假虎威的模樣,嗤笑道:「我爺爺也是你這凶婆娘能殺的?你真當李當歸那個毛頭小子還能再來救你不成?」
周長輝袖袍一揮,說:「那個臭小子也就是紙老虎罷了,我周天宗也是他敢來的?笑話!」
話音剛落,一道清朗豪邁的笑聲忽然從宗門外傳了進來。
「老狗幣,小爺我今天就是來了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