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兒的眸光不可察覺的猛然一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李當歸此時注意力都在悅音草上面,並沒有看到。
就在眾人都感到失望可惜的時候,那夾雜著靈氣的音符落下,悅音草忽然有了變故。
只見本來搖晃的葉子剎那間停止了,然後一直都將開未開的花骨朵竟是釋放出一陣橙色的光芒,不強烈卻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隨著光芒的閃爍,最外層的花瓣終於緩緩地綻放開來,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絢麗的花朵一層層的展露出本來璀璨的美麗,所有人在瞬間定住了目光。
「他居然成功了!」
「我靠,開花了!傳言是真的!」
「真是厲害啊,大明星果然不是蓋的!」
悅音草開花了,所有人都瞬間被喜悅籠罩,看向李當歸的目光滿是敬佩之色,至少換做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
「小林溪,你家男朋友可真牛!」
小雅對林溪豎起大拇指,李當歸這一手讓她徹底折服了。
簡簡單單的一曲古琴演奏,能讓傳說中的植物開花,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會以為是在吹牛呢。
「小意思啦,他的本事可不止這些。」
林溪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驕傲的神色,李當歸得到眾人的讚許,比她自己被人簇擁讚美還要讓她更高興。
劉明宇的臉則是徹底變成了鍋蓋一般的黑,手指捏的嘎吱作響。
本來他都已經放下心了,結果在琴曲結束的最後時刻,悅音草竟然真的開花了,這種從喜悅到絕望的巨大落差讓他一時間有些懵了,繼而便是憤怒和不甘交織心頭。
「不應該!他怎麼可能辦到的?!」
他內心不服氣的咆哮著,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薛可兒頗有深意的看了李當歸一眼,隨即便是對他誇讚道:「李當歸學弟厲害!竟然真的讓這悅音草開花了!」
李當歸微微一笑,說:「看來這花兒也沒什麼特別的,跟我家後門栽的菊花差不多。」
的確,這悅音草吹得神,可實際上除了略帶著一絲靈氣之外,花朵並沒有多麼美麗,至少沒到讓他驚艷的地步。
薛可兒也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樣,「的確沒有多麼漂亮,不過至少我們驗證了傳言是真的,的確要最動聽的音樂才能讓它綻放。」
李當歸嘴裡笑著應和,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這悅音草的盛開和音樂有關不假,但還沒到那種神乎其神的地步。
若是最後他沒有以那一絲靈氣做引的話,哪怕樂曲再動聽也是無法讓它開花的,這一點他心裡非常清楚。
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讓他們以為是傳言那樣也挺好的,至少他省了麻煩。
「既然是學弟你贏了,那麼獎品自然是你的。」
薛可兒親手將那裝著藍水晶手鏈的盒子小心翼翼的遞給李當歸,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李當歸道了一聲謝才接到手上,隨即目光便落在了表情難看的劉明宇身上。
「劉明宇同學,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劉明宇眼神飄忽閃躲,李當歸主動叫他,他這下是跑也跑不掉了。
眾人的目光也是同時落在他身上,絕大部分都是帶著戲謔的眼神,他雖然是學生會副會長,但是能來參加宴會的人家裡都不是泛泛之輩,這個身份可壓不住人。
況且,論起身份和名氣的話,似乎李當歸比他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四處看了看,臉上火辣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極了挫敗的土狗。
憋了半天,他只能冷哼一聲,語氣酸不溜秋的道:「你狗屎運好而已,這次算我運氣差。」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對他的願賭不服輸嗤之以鼻。
連一些本來站在他這邊的人都感覺臉上無光,李當歸是憑實力做到的,他這麼說完全是不過腦子,令人恥笑。
「嘖……」
李當歸目光憐憫的看著劉明宇,說:「你要是輸得起我還當你是個男人,可惜……你現在在我眼裡連條狗都比不上。」
「李當歸,你TM說話注意點!」
李當歸無視了他像條瘋狗一樣的吼叫,手拿著盒子走向林溪所在的位置,然後單膝跪下,將盒子舉在她眼前。
「這位美麗的女孩,請問你願意接受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他目光真誠而深情,頓時引得不少女生都驚呼出聲。
試想一下,一個當紅明星拿著這麼一串漂亮又珍貴的藍水晶手鏈單膝跪地相贈,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曾在夢中幻想過的情景。
而現在這一幕就在她們眼前上演,只是女主角並不是她們。
小雅自然也不例外,她一臉羨慕的看著林溪,眼裡甚至泛起了晶瑩的淚花,一個勁的催促她趕快接受。
林溪倒是沒有失態到哭出來,因為她知道李當歸只要說了就一定能做到,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溫柔的伸出潔白皓腕,語氣似撒嬌的道:「那可得你親自給我戴上。」
「沒問題。」
李當歸捏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手腕,細緻小心的將藍水晶手鏈給她戴上了。
藍水晶在燈光的映射下更加璀璨奪目,再配上林溪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那種美就算是李當歸都感覺呼吸為之一滯。
「林溪,你現在就像女神一樣!」
小雅雙手捧在胸前,眼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來了。
其餘的女生也是一樣的反應,此時的林溪已經將同為校花的薛可兒壓下去了一籌,當真是最耀眼的存在。
劉明宇更加憤怒,牙齒都快咬碎了,一雙眼睛泛著森冷的陰光。
要是他贏了,送給林溪這條手鏈的人就將是他,接受眾人注目禮的也將是他,而不是李當歸!
看著他們二人被炙熱的目光注視著,他心中的嫉憤火焰幾乎要破體而出。
「李當歸,我一定會當著你的面搶走你的女人,等著吧!」
他並不打算因此放棄,目光陰寒的掃了一眼李當歸和林溪,夾著尾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