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打幾下,另外的人便衝過來將他拉開,隨即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三胖是有一身蠻力,可即便如此也不是這十幾人的對手,不過掙扎了幾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半點力氣都沒了。
「大哥,這個胖子好像就是那位爺說的那個人啊。」一人瓮聲瓮氣的說。
一個戴著豬頭面具的男人上前幾步,用腳踢了一下三胖的臉,然後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
頓時笑出聲來,「喲,還真是這個死胖子,咱們運氣好啊。」
「嘿嘿,那位爺可說了,這個胖子是個大頭,殺了他咱們的酬勞翻三倍。」
「那還等什麼,趕緊動手啊!」一人搓手道。
戴著豬頭面具的人奸笑一聲,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把鋒利的三角刺,作勢就要向著三胖的喉嚨插下去。
三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小胖子了,臉上並沒有多少恐懼之色,而是濃烈的恨意。
「干你們娘!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大罵了一聲,用盡全力掙扎,可惜對方人太多,只是徒勞。
「死吧!」
豬頭面具男舉起三角刺便猛的刺了下去。
噹啷!
他還未得手,一股古怪的力量后發先至,三角刺便偏離了軌跡,落在地上。
一起落地的,還有那隻握著三角刺的手。
他的手掌竟是活生生的被切斷了!
「啊……」
他在地上打滾狂叫,鮮血將地面都染紅了一大片。
「誰?」
十幾人驚恐出聲,顧不上三胖了,全都警惕十足的四處掃視。
「在我的地盤想殺我兄弟,我才走了幾天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李當歸雙手枕在腦後,慢步走了過來,表情冷漠。
他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跟這些小雜毛說,眸中冰藍光芒一閃,這十幾人便猛地被一團耀目的藍色火焰包裹,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燒成了灰燼。
三胖詫異了一瞬便回過神來,對於李當歸,他已經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只要是他,不管多麼離奇的事情他都不會大驚小怪。
李當歸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三胖苦澀一笑,說:「每次你見我,我都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真TM丟人。」
李當歸沒有笑他,反而頗有些自責的道:「我不在的時間,辛苦你了。」
「沒有。」
三胖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說:「該留個活口問問是誰指使他們的。」
李當歸搖頭,「不必了,用屁股猜也知道是誰。」
三胖正要說話,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接通,剛剛才有所緩和的情緒又變得無比憤怒。
「怎麼?」李當歸問。
三胖說:「手下的人說,另外的幾間工廠也被這些戴著面具的傢伙給破壞了,所有的設備都被燒得精光!」
李當歸眼睛微微一眯,「猜到了,他們就是沖著我們來的,擺明了不想讓我們好好做生意。」
三胖也不傻,李當歸這麼一提他就大概猜到了。
「是那個鄭遠派來的人?」他問。
李當歸點頭,「不然呢?他這是在警告我們。」
「媽的!」
三胖罵了一聲,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李當歸丟給他一顆丹藥,說:「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鄭遠三番兩次給他下馬威,要是不回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他是軟柿子了。
……
濱海市。
作為國內一線城市之一,濱海市向來就是京城的頭號小弟。
這裡經濟發達,濱海港又是國內最大的汽車自貿港,鄭家的支持產業之一便是汽車,鄭家在這裡自然也擁有不小的勢力。
加之現在天氣炎熱,鄭家的主要成員基本都居住在濱海市的一處私家海景別墅內。
晚上九點,鄭家老爺子鄭中海和鄭遠坐在海景別墅頂樓的天台上,一邊吹著海風一邊喝茶閑聊。
鄭中海問:「那個李當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鄭遠說:「他最近瘋狂收購了好幾家工廠,買了製作輪胎的設備,看樣子是打算自己製作輪胎。」
鄭中海說:「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鄭遠回答道:「已經找人把他的工廠全都給砸了。」
鄭中海咳嗽了一聲,說:「怎麼盡做些小痞子做的事情,也不嫌丟分。」
鄭遠絲毫不在意,嗤笑道:「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痞子而已,想跟我們鄭家叫板,他配嗎?」
鄭中海也不多說,因為在他眼裡,李當歸也的確不是什麼值得他認真看待的人物。
他對鄭遠很滿意,這種小事他愛怎麼處理就由他去了。
「父親,我想跟您說件事。」鄭遠忽然開口。
鄭中海閉上眼睛,感受著微涼的海風,愜意無比。
鄭遠眼裡閃過一絲貪婪之色,說:「近兩年主題公園和旅遊業發展的極其迅速,許多資本界的大佬都在插足,我打算在京城和濱海也搞一下。」
鄭中海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沉聲道:「京城的相關產業是秦家在做,你想跟秦家搶生意?」
鄭遠並沒有因為鄭中海警告就收起這個想法,而是頗有些不屑的道:「我聽聞上次秦家在選舉繼承人的時候發生了極大的變故,現在秦家氣勢正弱。」
鄭中海聞言,老眼之中也閃過一絲隱晦之色。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