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魔都最浪漫的景點之一,無數少男少女緣定於此,聲名遠揚。
今晚的外灘燈光依舊璀璨華麗,映照著江面盪出層層波瀾,晚風輕撫,吹去初夏的炎熱之氣。
晚上七點,夕陽還未完全落下,點點晚霞光芒落在江面,更添了一抹迷醉美景。
這個點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雖然是周六,卻依舊堵車成災。
如長龍般的車流之中,一輛海浪藍色的保時捷內,李當歸正抱著沉睡的墨瞳坐在後座。
開車的人是葉寧,他們三人是去外灘大劇院參加秦如冰的音樂會的。
她給李當歸留了三張票,葉寧又是她的忠實粉絲,李當歸自然就邀請她一起了。
「前面不會是出事故了吧,我往常從這裡過也沒見這麼堵啊。」葉寧急切道。
相比於李當歸,她更加不想錯過偶像的音樂會,自然是焦急無比。
李當歸看著已經堵成停車場的外灘大道,淡笑道:「還有一個小時,應該能趕得上吧。」
從這裡透過車窗已經可以看到矗立在江邊的外灘大劇院了,目測距離不超過八百米。
「但願吧。」葉寧嘆道。
嗶嗶嗶……
他們沒催促前面的車子,倒是後面一輛車忽然急促的按起了喇叭,聲音之大,連熟睡中的墨瞳都被吵醒了。
「誰啊,這麼沒素質,沒見前面都堵上了嗎?」葉寧自言自語道。
李當歸眉頭微皺,轉頭透過後車窗看去。
後面是一輛墨綠色的路虎攬勝,車子很高,他只能勉強看到駕駛座的位置。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不禁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熟人啊,難道這麼沒有禮貌。」
他輕聲自語,然後打開車門。
「李先生,你去哪?」葉寧問。
李當歸對她眨眼一笑,「我去打個招呼。」
說罷他便走向後面的那輛路虎攬勝,輕輕敲了一下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慢慢打開,鄧雲超把頭探了出來。
看到李當歸站在外面笑吟吟的看著他,他先是一愣,隨即鼻子里便發出一陣不爽的哼聲。
「我道是哪只擋路狗在前面不走,原來是你。」
見識過他的臭嘴,李當歸也不意外,淡笑道:「那我就比你厲害了,我一聽到後面的狗叫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只有你才叫的這麼清新脫俗。」
「你……」
李當歸一般不和人鬥嘴,但是一旦鬥起來,他自認沒有多少人能夠贏得了他。
「鄧先生這是趕著去劇院嗎?算算時間也快開始了啊,你作為小提琴手,要是遲到了可不好。」
「與你何干?」鄧雲超反問道。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後把你這張臭嘴管好,至少在我面前管好,記住了嗎?」
李當歸的眸光驟然一冷,昨天秦如冰在場他為了給她留面子沒有怎麼警告他,現在既然遇見了,就該讓他長點記性。
「我也提醒你,識相的就離秦家姐妹遠點,你這種低級階層的人沒資格跟他們來往!」
李當歸見他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眼眸微微一眯,一股淡淡的殺意便流淌而出。
「管好你自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的氣勢何其恐怖,即便才流露出一絲冷漠,也讓鄧雲超瞬間感覺到像是被什麼寒入骨髓的東西盯上了一般,不禁打了個寒戰。
李當歸收回目光,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轉身便走。
只不過,在他臨走的瞬間,他的指尖掠出一道細微的靈光,刺進了路虎的前車胎裡面。
這時擁堵的車流也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他便快速拉開保時捷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跟他聊什麼了?」葉寧好奇問道。
李當歸古怪的笑了笑,說:「他說他車壞了,想坐我們的車,我拒絕了。」
「是嗎?」
葉寧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出他的車哪裡壞了。
「當然是了,不信你走。」
葉寧將信將疑的輕踩油門,車子便向前緩慢行駛。
見李當歸他們的車開始動了,鄧雲超也關上車窗,輕踩油門。
「砰!」
猛然一聲巨響震徹長空,把周圍的車輛和行人都嚇了一跳。
鄧雲超也驚得全身一顫,將踩油門的腳收了回來,然後路虎便輕微的向一旁傾斜一點。
他把頭伸出來,往下一看,前車胎已經完全癟了下去,爆胎了。
「媽的!」
他怒罵一聲,早不爆晚不爆,偏偏這個時候爆胎了,這條路又完全堵死了,想找拖車都不現實。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趕著去參加音樂會,他還是主樂手之一,要是晚了秦如冰肯定會怪罪他。
爆胎當然不是偶然,這只是李當歸給他的一點小小小小的懲罰罷了。
葉寧獃獃的看著拋錨在後面的路虎,問:「你乾的?」
李當歸聳了聳肩,「天地良心,我剛就說了他車壞了嘛,你還不信。」
葉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雙眼完成了好看的月牙。
「你真賤。」
李當歸不置可否,因為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挺賤的。
「賤就賤咯,對付賤人就要比他更賤,但願他能按時趕上音樂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