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根本沒想到李當歸會這麼肆無忌憚,被潑了一臉,辣醬混雜著飲料鑽進眼睛里,瞬間就疼的大叫出聲,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傑克!」
驚慌失措,急忙拿著紙巾不停給他擦拭。
服務員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不太對勁,急匆匆迎上前來。
「先生,您沒事吧?」一人問。
女生急聲大喊道:「快去找清水來!」
「好……好的。」
服務員去打了一盆清水過來,女生用毛巾給文傑清洗了一下眼睛,他才能夠慢慢睜開眼來。
即便如此,在辣醬的衝擊下,他的眼眸也一進一片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
李當歸併未離開,而是坐在他們對面,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手指不停敲擊著桌面。
坐在遠處的姜柔雖然感覺無比的痛快,但也不免為李當歸捏了把汗,怕他會跟文傑發生衝突。
「草尼瑪的小逼崽子!」
文傑剛一睜開眼就指著李當歸怒罵了一聲,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你自己答應要玩的,怪我咯?」李當歸一攤手,倒是表現的相當無辜。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跟你有仇嗎?」文傑問。
「呵……」
李當歸冷笑了一聲,手指慢慢指向坐在一邊的姜柔。
「你還認得她嗎?」
文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當看到一臉冷漠的姜柔時,微微愣了一下。
「姜柔?」
「嘖,虧你還認得啊,這才分手兩天就帶著綠茶婊來這種地方,你的臉皮真是夠厚的啊。」
「關你屁事!」
文傑又是一聲怒罵,這下餐廳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了過來。
看熱鬧一向是華夏人的傳統「美德」,特別是這種感情糾紛,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姜柔起身慢步走了過來,眼睛卻是看都沒看文傑一眼。
他走到李當歸旁邊,輕道:「走吧,有些人看著真是夠噁心的,再不走吃下去的飯都該吐了。」
文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自己,面色變得相當難看。
李當歸淡笑了一下,反正整到他們這對狗男女了,也算是幫姜柔出了口惡氣。
不過,當他們正要走到餐廳門口時,文傑卻陰測測的開口了。
「姜柔,我看你跟這個小逼崽子才是早就搞到一起了吧?賤女人還有臉說我劈腿,我呸!」
本來姜柔都沒打算再跟他說一句話的,他這麼一說,她作為女人的自尊心當然是接受不了的。
「閉上你的臭嘴,當歸只是我的學生而已。」
「那米莎也是我的學生,大家都彼此彼此。」
他口中的米莎就是身邊那個滿臉雀斑的女生。
「文傑,就你也算個男人,兩年都沒看清你的面目,算我瞎。」姜柔冷聲道。
文傑這時候反而表現的不那麼憤怒了,而是看向她身旁的李當歸,說:「小逼崽子,人家姜柔可是烈女,不結婚是不會跟你上床的,不想小兄弟遭罪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
「你……」
餐廳里還有那麼多人,文傑這麼說無疑是在當眾羞辱姜柔,她自然是極為的難堪。
李當歸本來覺得整一下他們也就夠了,不想多做其他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這文傑已經成功將他激怒了。
「雜毛。」他叫了一聲。
文傑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嗎?」
李當歸冷冷的看著他,凝聲說:「向她道歉。」
「哈哈哈!」
文傑忽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指著姜柔,不屑道:「跟她道歉?你還活在夢裡吧?」
李當歸輕吐口氣,「給你30秒鐘時間考慮。」
姜柔輕拉了一下李當歸,「走吧,跟這種賤人犯不著生氣。」
她這也是在擔心李當歸,畢竟就身材體型來看,李當歸的確是沒有文傑強壯,要是發生衝突的話,會很吃虧。
也只有她才會這麼想了,畢竟昨晚李當歸背著她虐那幾個地痞的時候她是處於酒醉沉睡狀態的,並不記得他干過些什麼。
李當歸輕輕擺手,說:「不好意思,侮辱我老師就是在侮辱我,這一點我忍不了啊。」
「哈哈哈哈!」
文傑笑的更加囂張,一拍手道:「不用考慮,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讓我道歉就道歉?」
「看來是沒得談咯?」李當歸挑眉道。
「廢話,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李當歸腦袋一歪,脖子扭得咔咔作響,文傑頓時做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可李當歸卻沒有如他想的一樣對他動手,而是嘴角一勾,瞳孔之中驟然閃爍起一抹冰藍色光芒,狐影閃爍,他旁邊的女生米莎的身體猛然一僵。
「啪!
文傑還在全神貫注的盯著李當歸,米莎卻是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一點力氣沒留,那響聲整個餐廳的人都聽得見。
文傑頓時被她給抽懵了,轉頭問道:「米莎你幹嘛?」
李當歸撤回狐惑之術,米莎又恢復了神智,她全然不知自己到底幹了什麼,獃獃的看著文傑。
文傑還沒說話,李當歸又把目標轉向了他,瞬間用狐惑之術控制了他的意識。
接著,他又抬起手來,在米莎震驚的目光中,啪的一下抽了回去。
「臭婆娘,老紙早就看你不爽了,長得又丑脾氣還不好,要不是想睡你老紙早就甩了你了!」
他的力氣可比米莎大得多,這一下直接抽的她嘴角流出淡淡血跡,臉上也瞬間就多出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把她的雀斑都給蓋住了。
「傑克,你……你……」
米莎捂著臉完全不敢相信,文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抽她耳光,還這麼說她。
「好啊你!原來你早就看不慣我了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跟我上床是吧?好!老娘記住你了!」
「記住你媽,臭婊子!」
文傑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這下米莎就直接暴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旁邊的東西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文傑被李當歸控制著,完全沒有自主意識,只能站在那裡像個一動不動的雕塑一樣被她用各種工具毆打,很快就變得鼻青臉腫,衣衫破裂了。
看他也被揍得夠慘了,李當歸才放開了對他的控制,心滿意足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