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們那時候還以為你跟辦公室的夏老師是一對呢。」
那時候和姜柔同一個辦公室還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語文老師叫夏斌,人長得帥,性格也溫柔,時常和姜柔一起出沒。
他們那時候沒少在他們面前起鬨,而每次一起鬨的時候,一向性子柔和的姜柔都會露出很不開心的表情。
現在看來,她那並不是羞憤,而是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想跟別的男人鬧緋聞。
「呵呵,夏老師可比那個人渣強多了。」她輕笑道。
「哦?」
李當歸眼皮一挑,就姜柔的性格都能說出人渣這種詞來,可見這個文傑真是渣到不行了。
「所以為什麼你們的合照會出現在這裡?」
姜柔說:「這是他當初向我求婚的地方。」
「嘖,厲害了,那你答應了嗎?」
「那時候我們連雙方家長都還沒見過,我說等見了家長再說,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李當歸撇了撇嘴,突然起身走向那面祝願牆。
「先生,您是要寫願望貼嗎?」服務員問。
李當歸擺了擺手,然後將釘在牆上的他們那張合照給取了下來。
「先生你幹什麼?」
服務員嚇了一跳,急忙制止。
李當歸指了指坐在那裡的姜柔,又指了指照片上的她。
服務員瞬間明白過來,說:「您隨意。」
她這是把李當歸當成了姜柔的「新男友」,而他這是在銷毀她和前男友的東西。
李當歸也沒在乎她怎麼想,把照片拿到她面前,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姜柔無所謂的攤手道:「隨便你,你幫我處理掉。」
「那你別後悔哦。」
「不會。」
李當歸從照片中間把文傑那一半給撕了下來,然後丟進了垃圾桶里。
至於姜柔的那一半,他還給了她
姜柔問:「還給我幹嘛?沒用了啊。」
李當歸淡淡道:「留著吧,等著找到真的適合拼起來的另一半。」
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姜柔當場淚奔,好在她已經哭夠了,所以還能忍得住。
「好了,我們可以繼續了。」李當歸說。
「你還想聽什麼?」
「比如他是怎麼個渣法,比如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比如他現在在哪?我打算去找他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噗,最後一條就算了,沒必要。」
「他是不是劈腿了?」
說到這個,姜柔臉上掀起一抹自嘲似的笑容,說:「是啊,而且還是和他自己的學生,有意思吧?」
「大學生,師生play,嗯,會玩。」李當歸點頭道。
「你正經點!」姜柔臉色一紅,薄怒道。
李當歸笑道:「所以他是背著你跟他的學生在一起了,然後給你戴了綠帽子是吧?」
「嗯。」
「我靠!」
李當歸一拍桌子,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說:「我們老師這麼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大方淑女的女孩,他居然還不滿足?還要出去偷腥。」
「人渣!絕對的人渣!」
姜柔苦澀一笑,說:「你知道為什麼他要劈腿嗎?」
李當歸點頭,「大概知道了。」
「你知道?」姜柔一陣驚訝。
李當歸攤手,無辜道:「我可不是偷聽,你昨晚說夢話自己說的。」
「我說什麼了?」
「你說,就因為你沒答應跟他上床,他就管不住自己的色之本性,所以就跟他的學生滾了床單了唄。」
「嗯,就是這樣。」
「所以啊……」
李當歸似有感悟的嘆了口氣,說:「連自己的獸~性都管不住的男人,要來幹嘛?」
「嗯,就是!」姜柔狠狠點頭道。
李當歸嘆道:「其實我覺得吧,男人色很正常,食色性也,誰都避免不了,但是……」
「色可以,只能對自己的女人色,要是對誰都能色的話,那就不叫色了,那叫渣!」
姜柔沒想到能從他的口中說出這樣一番真言大論來,不禁有些吃驚,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李當歸嗎?
「況且啊,這傢伙就因為你不願意跟他上床就可以劈腿,那完全可以看做他只是想睡你而已,根本就不是愛你。」
「嗯,我現在想通了,的確是這個道理。」
「是吧,所以啊,這種渣男不值得你為他傷心,早點看清是好事,至少你還沒被他毀了清白。」
經過李當歸一陣開到,姜柔的心情是好了很多,至少有個人讓她把憋著的話都傾訴出來了。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李當歸問。
姜柔說:「就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大年初一?!」
姜柔點頭,「我年前回老家祭祖,本來是打算在老家過完年才回來的,所以跟他約好了大年初七再一起玩,結果我爸這邊生意上有些事情,就提前回來了。」
「然後我大年初一晚上打算給他個驚喜,就沒有告訴他,結果我在去他家的路上,剛好撞見他和那個女生一起從酒店出來。」
「哦,這樣。」
李當歸點了點頭,說:「那我們也在酒店過了一夜啊,也不能這樣就說他們是那種關係吧。」
雖然他很想為姜柔鳴不平,但是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為好。
姜柔苦笑一聲,說:「我們是一起從酒店出來,但是你有摟著我的腰嗎?我有趴在你身上嗎?我們有大庭廣眾之下接吻嗎?」
李當歸眨了眨眼睛,「這個倒是沒有。」
「那不就對了,他們就有啊,那叫一個甜蜜。」
「嘖,大庭廣眾之下,臉皮真夠厚的。」李當歸咂嘴道。
大年初一晚上去開房,這是打響新年第一炮啊,簡直了。
難怪昨天才大年初二,姜柔卻一天沒吃東西,晚上還一個人去看電影了。
難怪她會主動提出請他喝酒了。
難怪她會不拒絕孫程那一看就不懷好意的搭訕了。
大年初一撞見男友劈腿,分手,這對於女生來說的確是一件備受打擊的事情。
「所以啊,我也親口問了,他也承認是跟那個女生在一起了,然後就把我給甩了。」
姜柔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可是眼底深處那抹即將湧出的晶瑩還是被李當歸看的清清楚楚。
「他有什麼資格甩你?」
「我也在想,他有什麼資格甩我?」
李當歸從小吃盤裡拿起一個貓耳朵,丟進嘴裡,咬得咔嚓作響。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想見識一下這傢伙的無恥程度了。」